这是苏瑾第一次吃井老师做的吃的,很美味,不逊色任何的大厨,而且还有一丝妈妈的感觉。眼睛润润的,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情绪的苏瑾一只埋着头苦吃,她好想妈妈,想要吃她亲手做的馍馍。
抱着书回到自己的卧室里,苏瑾开始看澹台雅晴给她的那些书,知道自己的底子不好,她一刻都不敢放松。以至于安子勋站在她的身边很久,她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安子勋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那么真实、美丽。
苏瑾合上书,揉了揉发涨的眼睛,刚要舒展一下手臂,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淡定的她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安子勋。
“你什么时候来的?”苏瑾诧异的问道。
“刚来没多久。”其实,他已经来了快一个小时了,只是她太专注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对了,你怎么看这些书?”
苏瑾见他指着她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那几本书,半认真的对安子勋说道:“我的目标!”
安子勋愣一分钟,才问:“你真的准备做设计师?”他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她商量的,劝她不要这样就做了决定,可没想到她的决心这么大。
“难道你还以为我是骗你的吗?”她就知道他早晚会来劝自己,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能忍,竟然到今天才来。
“你奶奶知道吗?”安子勋知道她是不会改变的了,从那么专注的神态上就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的喜欢。可喜欢又不会真的幸福,如果她是自己的女人,那他一定不会说什么,定然全力支持。但现在,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选择,他不想她受伤。
“不知道。”苏瑾低下头,情绪有几分失落。
“你若是真的喜欢,就不要告诉她。”
苏瑾忽然抬起头,她竟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男孩子,“为什么?”她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奶奶,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他调查过跟苏瑾有关的一切,包括那位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老人,苏家特殊的习惯他也有所了解。苏家的女人不能有太独立的思想,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苏家的男人,到一定年龄之后就会被送到国外。各个不同的国家都会有苏家女人的身影,有从政的,有经商的,还有某个小国的王妃。
苏瑾也会有出国的一天,他以为不会太早,却没想到近在咫尺。凝视着那张精致的容颜,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好想把她揽入怀中。
“安子勋!”
“嗯?”
“谢谢你。”
“你可以当作我是在投资,总有回收的那一天,所以不用客气。”安子勋的笑容很温暖,仿佛能照到人的心里。
那样炫目,那样的充满了阳光。
苏瑾以为他和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傲慢,对人对事都有意见,接触久了才发现他也是一个很和谐的人。不知不觉对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朋友好一点。他的细心让她会心生感动,却从未说出口过。
冬天他每次都会为她准备热乎乎的奶茶,就那么平和自然的放在她的面前,从没有问过她的喜好,却知道她最爱的味道。每一次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是不感动,是不能被感动。他的心她看得很透彻,他要的她给不了。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首歌,那是一个故事,漂亮的女孩子有两个青梅竹马的男生。他们三个人一起长大,无论上学还是上班,都没有分开过。两个男孩对女孩非常好,女孩想要的他们都会买来给她,女孩就像公主一样被宠爱着。所有人都知道,两个男孩很喜欢这个女孩。可是有一天,女孩不开心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个秘密,从此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歪着头问他。
“难道两个男孩同时向她表白?”他能想到的只有这种结果。
“不对,再答!”苏瑾摇摇头,笑的很神秘。
“难道是女孩子喜欢上别人了?”安子勋蹙眉想了一下道。
“不对,再猜。”苏瑾又摇摇头。
“想不出来,女孩子离开只有这两种可能。不然,她一定会留在这里的。”听到安子勋万分肯定的话语,苏瑾笑的肚子都疼了。她实在是不忍心说出答案,免得这位仁兄接受不了。
“算了,我不说答案了,就这样好了。”苏瑾笑道。
“为什么?”安子勋很疑惑,刚刚还叫他回答的那么痛快,现在竟然不说谜底,这不是扫兴嘛!
“怕你接受不了!”苏瑾很正经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也太小瞧的我的承受能力了,我的抗打击能力很强的。”在他们家里,竟是抗打击能力强悍,想当初五岁的时候就被扔在原始森林里生活了一个星期。要是别人家的孩子,肯定早就被毒蛇给弄死了,只有他能安全的活到现在。
不否认当时还有人守在身边,但是,他绝对没有发现。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去没想到,当他杀死第一条蟒蛇的时候激发了自己生活下去的欲望。
第一次去战场,第一次杀人,第一次……
他蹲在尸体的旁边,看着那些血和扭曲的面孔,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的留下来,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自己杀掉的人。后来,当一个兄弟为他差一点死掉的时候,他又勇敢的站了起来。生活就是这样的残酷,让人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不后悔走在这样的路上。
衣服下面那些伤痕,是如何来的,它们就像是历史的见证者一样见证者他的成长。也没有人知道他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时候,兄弟们眼里的敬佩。得到他们的认可时,他只有十五岁。十年的历练让他变得更加的沉稳,也让他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贵。
“那我说咯?”苏瑾笑的很奇怪,让他的心里毛毛的,就算是见到蟒蛇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嗯,你说吧!”虽然有些忐忑,但他还是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