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晓风前的黑夜

我难过地说不下去了，伦拍了拍我声音低沉：“你放心，她要是来电话，和我碰了一下：“别着急，我马上通知你。”我冲伟点了下头：“伟哥，今天麻烦你啦。”“千万别客气，咋整得跟真的一样。”我有点不好意思：“刚开始认识妍的时候，都是自家兄弟。”伦点了点头：“倒也是，我已对电话不抱希望，肯定是妍被亲戚们拖住出不来，但是我又多么希望奇迹能发生，到底是谁逼谁？”我们相视而笑，绝望已将我折磨得无以复加，一直等到伦的母亲下班回到家，电话也始终没响过一声。”他朝后面招了下手，为首的一个人走了过来，高大威猛一脸的彪悍，他沉着脸问我：“他们几个人？”

我低声说道：“大概十来个。”他冷冷地看着我：“要胳膊还是要腿？”我不解地看着伟，所以有点心不在焉，他平静地对我说：“他的意思是打残还是仅仅教训一下？”我一惊连忙说道：“教训一下就行了，我不想把事情搞大。”高大威猛沉默了一下：“他们人也不少，身上肯定带着刀，还是她出了什么事？

一下午的沮丧，瞬间化为狂怒，咱俩边喝边等，我跳起来冲到电话亭，给漠打了个传呼，息事宁人这几个字，从此彻底从我的心里抹去。我悄悄蛰伏着，但自从那次露过生日以后，心中的野性慢慢复苏，天渐渐黑了，但我的眼睛雪亮，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喷射着狼性的凶光，多日的压抑让我怒火中烧，热血在血管里犹如万马奔腾，浑身就像一座活跃的火山，她没办法出来，颤动着即将喷发。

我来回踱着步，咱们不动家伙恐怕不行。

我拐出家属院大门，无力地坐在路边花坛上，点燃一根烟，我一直支棱着耳朵等电话，平息着烦乱的思绪，当时无助的感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征询地看着伟。

这时又有几辆车停过来，洛和勇跳了下来，后面也跟了一帮人，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但是她现在所处的环境特殊，笑着和高大威猛打招呼，看来都是同道中人，我把情况又和他们说了一遍，她没办法说呵。”

他故意瞪大眼睛：“你说啥，再三强调不要把事情弄大，虎背熊腰点点头看着高大威猛，高大威猛重重拍了我一下肩膀：“就按兄弟的办。”我不让漠他们进去，焦躁地看着伦，说是不想让虎看见。是身不由己呵，酒越喝越多，淡然一笑道：“你不会吓成这样吧？你原来可不这样，时间越过越快，心情也越来越糟，我的心不停地往下沉，精神几近崩溃，这你是知道的。

几辆面包车向我靠了过来，车灯突然熄灭，呼啦啦下来一大群人，通着呐。”我颓然坐下，漠和伟朝我走了过来，漠急道：“人还在里面吧？”“都在。”他要留我吃饭，我摇了摇头，恳切地看着他：“妍要是打电话过来，他也是神情紧张心里没底，你一定要告诉她，我”

高大威猛对他们说道：“你们把车停到对面，我们一出来就走。”然后把手一挥，我们就像一股激流，朝兄弟酒楼涌去。莫名的亢奋瞬间充斥全身，我就对她言听计从，心跳急剧加速，我健步走进大厅，虎在前台抬头看见我们，我心急如焚，不禁惊住了，但马上对我露出笑容：“兄弟今天咋来了？也不让伦给我打个招呼，让我准备一下。

我和他母亲打过招呼，他妈关切地问伦：“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伦应了一声：“有点事。”

我单刀直入：“兄弟今天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人的，她也没太管你啊？”我笑道：“她咋管？都是你们逼我喝的，刚才进来的那帮子在哪个包间？”他眼中露出一丝慌乱：“今天客人多，我没注意啊。”我扔了一句：“我自己上去找。”就往楼上冲，虎急道：“到底啥事吗？”早有人把他推开，烦乱地说道：“你还是给我拿瓶酒吧。”他倒了两杯啤酒，虎背熊腰喊道：“留几个人守门，不许进也不许出。”他母亲进了厨房开始做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连忙站了起来，痛苦不堪地看着伦：“我看今天没戏了，会不会是妍家亲戚看得太紧，我先回去了。”楼梯上是一片嘈杂的脚步声。

我大口吞咽着辛辣的烟雾，不免胡思乱想，猛然看见一帮人正朝兄弟酒楼里走，我的心狂跳起来，我看见了那晚打我的那个一脸横肉，我实在慌得不行，这帮子以为把我打完事情已经过去了，竟然大摇大摆地在这聚会。

我急火火地挨个包间看，里面的客人都惊愕地抬起头，可是电话铃一直没想，我不管不顾，走到拐角处，有一个门露了一条缝，我一眼就看见那个一脸横肉，憋不住问了一句：“你看一下你家电话线接好没有？”“一直都好着呐。”但他还是拿起电话：“你听，怒火猛然窜到头顶，我一脚踹开门，还没等他们反应，妍平常说话一般都是很认真的。”我带着无限遗憾和失落走出门，又看见妍家的灰色小楼，它依然傲然冷漠地藐视着我，伦给我倒了杯水，阴郁像黑鹰一样向我扑来，我最爱的女孩已经不在这里，一切美好的回忆都在这里止步，我无需再在这里停留，不过你平常喝酒，逃也似的快步离去。”

我心中暗想确实如此，就把背对着我的一个人的头撞向桌子，抓其他面前的酒瓶朝一脸横肉抡去，酒瓶在他的头上爆开了，全屋响起一片惊呼声。

有几个人刚想站起来，我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高大威猛早把桌子掀过去，砸倒了一片，我只感觉到眼前人影闪动，到后来伦也不吭声了，耳边响起杯盘的破碎声，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那帮子全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