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猛然抬起头,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搂着我的脖子哭道:“打你打得有多狠,我对你的心就有多重,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大家不知道洛让彬打他那件事,一下都惊住了,我连忙向大家摆手说:“没事的,打是亲骂是爱,都怪我说错话。”妍把我推开,突然笑出了声:“去你的,你是个大坏蛋,不理你。”
大家都有点搞不清状况,一时反应不过来,伦连忙圆场道:“你俩真够神的,把人吓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你们跟没事人一样。”妍不好意思地依着我,我把她拉回座位,对他们笑道:“对不起,惊到大家了,我不是故意的(非诚勿扰)”露一姐嗔道:“你们烦人不,还嫌大家不难受?漂得罚你喝酒。”
我爽快地举起杯:“罚就罚。”伦坏笑着说道:“咋也得罚三杯吧?”还没等我端杯,琴在旁突然说:“那你是小看我漂哥的酒量,罚六杯,我哥正想喝呐。”这回她说对了,在经历了这些大悲大喜后,我真的想发泄。妍不愿意了:“今天这事是我和胖子引起的,要喝胖子也得担一半,不能让我家人一个喝。”
露兴高采烈:“好啊,谁喝得慢就再喝三杯。”胖子哪里是我的对手,但为了让大家高兴,我有意慢了半杯。这帮子起哄都过来给我端酒,妍也没拦他们,我笑着把酒喝完。伦也过来添油加醋道:“你把妍惹哭了,我得和你干三杯,别欺负我们娘家没人。”我配合着说道:“来来来,还有虎哥和胖兄弟,我一人陪你们每人干三杯。”
大家都来了兴致,妍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好搏他们的面子,我面前马上摆上了三乘三的酒,没想到琴说道:“你们也别欺负婆家没人,我是妍的小姑子,我可要挡三杯。”我欣慰地看了她一眼,见大家没意见,淡然一笑道:“看见没?别欺生,我们有的是人。”大家哈哈一笑,急忙都去端杯,生怕落了人后。
六杯酒对我肯定有问题,但是我不会退缩,否则我就不是个男人。多年后我总结了,我是逢强不弱遇弱更强,跟国足截然不同。我喝完六杯也差不多了,我强忍住一阵阵恶浪,准备去洗手间呕一下,虎笑道:“大舅哥不行啦,要不要妹夫扶你去?”我笑道:“妹夫,你虽然把队排错了,但我还要告诉你,我喝多了谁都不服,我就扶墙(引自网络笑话)”
妍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我到洗手间门口,关切地问我:“没事吧?我在这等你。”我冲她摆摆手,晃着就进去了,但是绝对没扶墙,这点自控能力我还有,我好好地呕了一下,出来的时候舒服多了,我洗漱了一下,妍站在旁边不敢吭声,默默地把她的手绢递给我,淡淡的馨香飘入我的心扉,令我迷醉眩晕。
我小心地把手绢放进兜里,把我的手绢递给她:“交换啦。”她接过去依偎过来,扬起脸温柔地看着我,我亦深情地看着她,目光紧紧交融,手臂相互缠绕,倾听着彼此的心灵召唤,感受着对方的感情传递,多希望时光永驻,但是我要求的实在太多了,上苍不会答应我的,我看见她又有要哭的趋势,赶紧拉着她的手回到包间。
宏正在那和伦他们三个拼酒,胖子和虎跟伦都是一个院子的,说宏是叶的娘家人,露一见我忙对我说:“他们又想以多欺少,咱们绑到一起,我还不信喝不过他们。”我发现霞正在看我,我本来是一扫而过,但她竟没有回避的意思,我又移回目光,默默地注视着她,这是我俩分手以后,第一次长时间的对视。
我当时可能喝多了,大脑一片空白,眼神中没有任何含义,至于她是啥意思,就不得而知了。我收回目光对伦说:“你看清楚啊,我们虽然人少,但酒量都不差,露姐的酒量你知道的,我和宏就不用说了。”我顿了一下嘿嘿笑道:“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琴和霞都是我妹子,叶和宏是从小玩大的,比亲兄妹还亲,你们这是向大舅哥挑战,小心后院起火。”
首先被镇住的是胖子,他和琴的关系最不稳定,因为那边还有个黑,他肯定需要我的后援,而且是决定性的,他悄悄把酒杯放下,伦瞪了他一眼:“叛徒,绝对的甫志高。”琴接道:“我们胖子是娶鸡随鸡娶狗随狗,倒插门总行吧?”“有一套。”伦又转向虎道:“虎哥,只剩咱哥俩了,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的手段。”
没想到虎没接话,伦吃惊地看着他:“虎哥不会吧,你也认铆了,不是你的性格啊?”虎干笑了一下:“不是我不陪你,是你嫂子不让,我也没办法。”露和宏都笑着看伦道:“你不能了吧,成孤家寡人了,这回看你往哪跑?”伦颓然地坐了下去,先干了一杯酒,无奈地说道:“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们哄然大笑,妍在我耳边说:“你别逼伦哥喝酒。”我故意逗她:“你又心疼了,说你崇拜他你还不承认,人家叶还没吭气呐。”她推了我一下嗔道:“又胡说,不理你。”说着嘟起嘴,纤长的睫毛垂下来,还要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去,我连忙回话:“我绝对不让他喝,而且别人逼他喝,我还替他挡酒。”
妍嘻嘻一笑,把头依在我的肩上:“我才不让你当甫志高呐。”我把她搂了一下:“那别人让他喝你可别怪我?”话音还未落地,露已经给伦倒了三杯:“姐先跟你喝三杯。”刚才琴实际上想和伦喝,但因上回喝酒,叶说琴喝酒只敬伦不敬她,给琴办了个难看,所以琴今天忍了一下,没敢跳出来造次。
伦看着眼前的酒头大如斗,倒不是喝不下这三杯,关键是后面还有我们这些人,和每人都要喝这个数,酒桶恐怕都不行,非得是一渗井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