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不过多与李维梁交谈了几句罢了,他有什么好吃醋的?自己都没生气呢!
给那李维梁说的像个物品一样,还:若是你腻了,我李维梁说的还算数。这话越想越气人。幸亏了帝墨凌性子冷,没有多作搭理,也不是个认为“女人如衣服”的货。
想想看他吃的无厘头的醋,鸳楚儿不禁想到那个妖艳的女人。那脸蛋精致的确实她自己比不上,身段也没有她的妖娆火爆,妆容相差无几。
她还喜欢他帝墨凌呢,他怎么就不说句话,吭个字儿呢?
今日她就做好准备了,若是帝墨凌日后真的为了他的皇兄迎罗菲菲进门,要么她罗菲菲进门就给她打残了,怎么来的,怎么走。
要么她走人!反正没洞房,一纸离合,和鸳父一起远离大岩,另觅良人。
这升腾的怒火就没消下去,一直到小玉来了。
“王妃,这是笔墨,我给你磨墨。”小玉乖巧地将白纸摊铺在桌上,砚台放在一边,手上拿个小东西,开始磨墨。旁边山字形笔架上赫然架着一支没有丝毫杂毛的白毫。
鸳楚儿深呼吸口气,淡定!她决定了,若是追到那帝墨凌,他罚她多少遍,她都要悉数追回!
坐在位子上,拿好毛笔,端好姿势,开始着笔。
一笔一划煞是清秀,一手好字,果然人都说,字如其人。
看鸳楚儿写的有条不紊,似乎都不要再思考,小玉有些好奇地凑上前:“王妃,你写的那是什么?”
“七出之条!”玛尼玛尼轰,被男人多看一眼,居然说老娘犯了七出?
“嘶……七出?为什么啊王妃?”小玉惊叫,随后捂起小嘴。
这谁都知道,七出之条乃是女子出嫁之后的大忌!
鸳楚儿久久未答,只是沉着稳练地着这笔。
小玉佩服,哪个出嫁女子被罚抄东西不是格外羞耻,也就咱家王妃抄这七出还能理直气壮!但是是谁让王妃抄写着七出之条?莫非又是那个冷棒子王爷?
良久,房内升起一股异样的气氛。身着盛装的女子执着笔,用娟秀的小字写着七出之条……而另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磨着墨,不时还给那写字的女子端茶递水。
突兀,房内响起鸳楚儿的小声嘀咕……
“七出忌婬……七出忌婬……”
小玉犯迷糊,七出忌婬?虽然说七出是不能犯婬秽之条,但是王妃这么自爱,怎么会和这七出扯上关系?
她开始心里冒泡,该不会是王妃在外受到什么欺负了吧。
三个时辰之后。
“呼……行了,小玉,你给这些挪个地方晾干了,明天一早给我送去王爷书房。我算是累了,更衣,睡觉!”
鸳楚儿动作略微不雅地伸了个懒腰,赶紧起身动动筋骨,总不能为这东西影响健康!
“是,王妃。”小玉回了一句,给鸳楚儿卸衣裳,卸头饰,还把脸上的妆给去了,不然影响容颜美。
伺候着鸳楚儿尚床了,小玉将那一张张写满了七出之条的纸一张张整齐地晾放在地上,明天来收一下,然后交给王爷,便可以了。
有些心疼地瞅着一尚床就睡着了的鸳楚儿,今天的王妃好像异常的累。
退了出去,关好门。
眼中又多了些许不满,这个王爷,怎么老找她家小姐的茬呢!
午时,王府偏厅。
帝墨凌尚未动筷,看着一张大桌子只有他一个人坐,有个位子空着,稍带不满,“王妃人呢?”
“回王爷的话,昨日王妃好像是写了一些什么,早上让小玉给包着布给您送到书房了,那时王爷早朝尚未回来,我就让小玉给放在王爷檀木桌上了。”药嬷嬷在一旁恭敬地回道。
帝墨凌想起昨晚他让她抄七出百遍,挑着眉头,他可没想到她这么听话,还抄的大晚上不睡觉,第二日见不到人。
怪不得今日桌上又全是这些肉食了,就没个人敢做些像样的?恐怕不是,是不敢。
一个个都看准了没有王妃,不做素菜。帝墨凌看着眼前这些油腻腻的菜,顿时眉头一皱,抬目冷言:“把这桌撤了,日后王妃不在,不需为本王做膳!”
药嬷嬷一听,急了,“王爷这说的是哪的话?王妃正在休息,要不老身让人把王妃喊来?”
“不必。”
这句,正是刚从偏厅门口进来的鸳楚儿说的。
她一进来,就带着如花笑颜,暖暖的温了一丝被帝墨凌冷化的空气:“王爷不会如此任性的,王爷说是吗?”
小玉跟在鸳楚儿身后走进来,看着帝墨凌行了一礼。但是眼中的诧异不少,王爷不是讨厌王妃么,怎么会……没有王妃不开饭?
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告白呢?
两种极端性格的结合,她变成了她。
宁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帝墨凌看着她不同昨晚的清秀妆容,心微微静了一点,但好看的眉头还是凝起,“不知王妃身体究竟是哪不适?”
“若是王爷晚上能放过臣妾,那臣妾也不必一早起不了。”鸳楚儿眨眨眼,笑看他俊秀容颜。
大白天的,看着他一身青衫,剑不离身的模样,确实能拐带的了那罗菲菲的一颗心。果然不愧是她鸳楚儿的夫君。
饶是这辈子没生出个绝美模子,但也有个好娘家,好爹好娘,好夫君,好朋友。
鸳楚儿一句话惹得周围的下人脸一红,谁都知道这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