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帝墨凌回来之后,就没和鸳楚儿同过房,鸳楚儿一直住在她那个王妃专属别院里,一步都不让小玉以外的女子出入,包括她买了的那几个小丫头也是。
早朝下了,帝墨凌回来不见鸳楚儿在中厅,就去了别院,眼神一凝,鸳楚儿可不就在别院里放个小椅子嗑瓜子儿呢么?
帝墨凌看着府里进出王妃专属别院料理花草的李远,丹凤眼阴鹜一瞥,嘴角噙着冷笑:“娘子,能否告诉本王,前几日你买下的这个男人算什么。莫不是娘子准备开我大岩先例,弄个禁宠成欢?”
鸳楚儿高挺的鼻子嗅了嗅,一股醋味。但谁怕帝墨凌,她可不怕。随后娇颜带笑,笑嘻嘻地一字一顿:“夫君,七出忌妒!银子不能白花,妾身虽然出身富裕,这点还是明白的。”
随后蹦跳到李远身边,和他共同料理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扔下一脸青黑之色的帝墨凌。
帝墨凌可没忘,这几个月鸳楚儿是怎么一脸笑意布各种局让他甘愿跳下去,然后罚抄七出之条。在大哥和三弟面前,他简直就快抬不起头了。
“鸳楚儿!”帝墨凌声音含着怒气,毕竟谁让鸳楚儿一脸笑意地摸着李远的脸,还一脸她占了便宜的神色呢?他长得不比李远帅气百倍?怎么就不见她占他便宜呢!
“夫君何事?”鸳楚儿也习惯一口一个夫君了,回头风轻云淡问了一句,却感觉下一刻有人怀抱着自己,周围一阵微风,环境一变,就在别院屋子里了。
帝墨凌将她放在床上,声音中喊着内力扩散出去,“所有人即可离开别院,没有本王许可,不得进来。”外面的人尽皆散去,包括小玉和李远面面相觑眼带笑意离去。
等听着脚步声都离开之后,他才扑上鸳楚儿,眼里晦暗不明,“鸳楚儿,你可知道我欠你什么?”
“什么?”说老实话,帝墨凌此刻如此认真的眼神,她还是有些后怕的。打压帝墨凌几个月了,她就怀疑帝墨凌怎么就没有血性呢,原来这丫一直都是掖藏着,隐忍不发,难不成想推翻她的专制统治?
“我记得,三年多前,有一晚你是想要为夫疼爱你呢,是为夫不好,欠你至今日。”帝墨凌忽然笑了,笑的温柔,贴上鸳楚儿的唇瓣,一吻到底。
鸳楚儿身子挣扎,两胳膊直想把帝墨凌推开,但奈何帝墨凌这丫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连内力都用上了,痛苦被吻得快呼吸不上了,他才松开,“即便你不是完璧,即便你给了穆迁,我也要你,楚儿,你是我的……”
爱意缠棉的声音暖暖湿湿的在鸳楚儿耳边一念百遍,帝墨凌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这个洞房花烛夜,他等的太久,整整四年!
真正洞房花烛的那一刻,她吃痛,他震惊,看着身下痛苦小嘴撅起来的鸳楚儿,声音中满是高兴和幸福,“楚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帝墨凌爱了她不止一次,但这后果也相当严重,第二日……鸳楚儿下不了床,不禁悲叹:男人果然不能禁欲太久。
大岩,当上了大内统卫的小圈圈是在很好奇,看着御书房里揉着眉宇放松放松的皇上,小声问,“皇上,那日皇后……额,鸳王妃到底给您说什么了?”
借着上次那机会,目前赵全也算是穆迁信任的心腹之一,有时候也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恐怕现在帝墨凌还给楚楚耍着玩。”穆迁想起那日,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于鸳楚儿,他有的只有迷念,而不是迷恋,“那日楚楚说,她没有失忆,她爱的是帝墨凌。”
赵全一惊,“啊?鸳王妃没有失忆?”
“嗯。”穆迁想起她在雪地中,一尘不染的样子,阖上眼静思。
事实上,鸳楚儿确实没有失忆。
当时医绝自然知道一个失忆的白痴女人呢,根本成不了气候,干脆就帮鸳楚儿恢复了记忆,刚准备隔日晚上给她服用能让她听命于他的毒药,结果那一日就给洛慕言劫走,如此。
不得不说,鸳楚儿装蒜伴傻的功夫绝对一流,骗过了这么多人的耳目,就连着穆迁这等精明人,也给骗了去,一骗三年。这估计也就是,热恋中的人智商都为一位数的定律吧。
鸳王妃回京四个月,据说皇后跟着鸳王妃跑了。跑出宫外六个月,才双双落网被逮回去,而此时查明六王妃身怀六甲,被六王爷悉心保护,据说一直苍蝇进了王府都要被王府请来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高手扫上几眼。
鸳王妃诞下一子,惊动玄雾、沧澜二国皇帝,特派人送大礼入大岩六王府,还有江湖玉玄宫宫主和红颜楼楼主。皇上更是亲自提点,赐免死金牌,赐空圣旨一张,若是以后有什么想要的,自填!
八年后。某日,太子寻访六王府,看着帝世爵,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世爵生得越来越可爱了。”
“那可不,太子哥哥,娘说了,以后我能把到天下第一美人庄娴!”帝世爵昂着头,撅着嘴,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
帝越笑着,眼眸中一丝异样一闪而过,继续陪笑着,和他玩耍。
后一日,天下第一美人庄娴在庄家被人分尸,手法极其残忍。
此后,不少人都发现,太子往刘王府跑的似乎有些勤了?
再一日,帝绝渊直接拉着一脸兴奋和一脸温柔的太子下了马车到六王府门口,一脚踹开大门,直冲正厅,看着正襟危坐,几年过去,依旧如花似玉的鸳楚儿怒道:“你炸死三年,罢了!你拐一国之母六月,罢了!现在居然连越儿都给你儿子勾了魂了!鸳楚儿,你当真是想让我绝子绝孙?”
帝墨凌给他家娘子斟了一杯茶,随后也给自己斟了杯,轻抿一口,淡然道:“皇兄何必如此动怒,淡定。”
“这还让我怎么淡定?老六,你是宠媳妇宠疯了吧?”帝绝渊是对自己这个弟弟越来越看不透了,这么大个事儿,龙阳之癖啊,出现在一国太子身上,奇耻大辱!
帝墨凌一听,随意道,“那成,我过几日给世爵定门亲事。”
“不知是哪家有此殊荣?”帝越微微躬身一拱手,神色颇为认真。
帝绝渊脸都快抽筋了,他自然是知道上次庄娴那事儿是帝越干的,八成这小子就是看准了帝世爵了,谁敢和他定亲?那不是自招杀身之祸吗!
“玄雾初晨郡主。”帝墨凌淡然以对,很显然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帝越一拱手,“皇侄尚且有事在身,父皇,母后,六皇叔,六皇嫂,我先行一步。”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去。
帝绝渊哭丧着脸,悔不当初,如今泪流满面,声音嘶哑,“我从了……”
鸳楚儿依偎在帝墨凌怀中,笑而不语。
大岩绝不绝后和他们没有关系,鸳楚儿和帝墨凌只知道自己那个臭小子喜欢帝越喜欢的紧,虽然现在没什么苗头。但是帝越表现的却很明显,虽千万人吾独往矣的精神完全把他们俩给感动了。
今天皇兄出了皇城之后,帝墨凌便和帝越联手演了这出戏,目的为的就是让帝绝渊罢手。
初晨郡主什么地位?虽然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但是听说,在玄雾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脸玄澈都是紧张得很,足以见得。要是帝越把这样的女子杀了,不得引起两国开战?
帝绝渊固然是个好爸爸,却也是个明君,宁牺牲自己儿子,不牺牲天下百姓。
“楚儿。”帝墨凌怀里搂着鸳楚儿,下巴枕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搓揉。
“嗯。”鸳楚儿轻声应道。
“楚儿。”曾经有三年,他都喊着这个名字,整夜无眠。
“嗯。”曾经有三年,她想让那个人用这般嗓音唤她,却只换来夜里寒风阵阵。
“楚儿。”曾经有三年,他喊这个名字只为了证明自己爱过。
“嗯。”曾经有三年,她站在沧澜皇宫一直望着大岩的方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在思念。
“我爱你。”帝墨凌地下头,在她劲项留下一吻,轻轻的,轻轻的一吻。
鸳楚儿嘴角溢满幸福,“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