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知道害怕啊?
若不是这里不流行什么两兵交战不斩来使的话,恐怕那四人早就堂而皇之的杀进来了。
“不知大王叫末将前来所为何事?”如今毕竟还没正式被封官,可古代的将军什么的不都自称‘末将’吗?应该不会错。
从来就不会上早朝,即便被封官了,她也不会来,或许是现代人的缘故,不流行这一套,最多有事情了大伙聚在一起开个会议就ok了,每天上朝那是领导的事。
而且她不觉得每天来这里会有什么帮助。
“哎!”宝司王起身摇头晃脑道:“破晓,寡人已经尽力去凑齐贡品,四千万两,如今却只凑到了八百万两,就是将整个部落的钱财都汇聚一起,恐怕也才勉强能够……”
“大王!”
不等宝司王说完,破晓便摇头道:“你们难道就想不出一个不需要交贡品的方法吗?就算凑够了四千万两,那后年呢?后后年呢?”这些人是白痴吗?草!被人就这样牵着鼻子走?要是她,早他妈翻天了,最讨厌就是这种被人威胁了。
已经算是家贫如洗的袁庚冷哼道:“那你说说,要怎样不交贡品又能保住部落?”要有这种方法还用请她来吗?
楚尧也唉声叹气:“上官将军有所不知,对于四国君王来说,部落如今还有点利用价值,一旦交不出钱来,他们定会攻入,即便他们还不知宝藏在何处,也会先收服!”
“那时候我们就都得成为他们的奴隶!”袁庚加了一句。
破晓眯眼,本来还在为自己的打算而心虚,不过现在看来是真没必要,不知道朝廷养他们有什么用,什么都来问她,那到底谁是大王?如今夜惜想的一定是如何操练兵马去对抗,可这些人就知道杞人忧天,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讨论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到最后还讨论不出一个方案,没一个人站出来说可以直接抗敌,烦闷的揉揉眉心:“末将如今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容我回去考虑考虑!”
“要不……”宝司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长叹道:“要不寡人命人造几艘大船,尔等随寡人一起逃离?”
噗!
某女喷血,这还没打呢,他就想逃跑?妈的,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大王的?他是跑了,老百姓怎么办?太不负责任了,不是她不尊重他,而是他得有让她尊重的理由对不对?没好脸色的起身坚定道:“我上官破晓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逃跑,大王,您是大王,就更不能逃跑,这会令人不齿!”
“那寡人情愿不当这大王,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宝司王察觉到对方会阻止他逃跑,心里有了一丝担忧。
楚尧和袁庚对望一样,也一同道:“微臣誓死抗敌!上官将军,请问您有何良策吗?从此后,只要您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随传随到!”全都将目光定格在了上官破晓身上,看都不再去看他们的大王。
本来以为连上官破晓都准备逃离,没想到她居然这般赤胆忠心。
“怎么?你们全都要陪她送死吗?”宝司王很是愤怒,到底谁才是大王?
楚尧失望的看向宝司王:“倘若有一丝机会,臣等都不会放弃,大王,全部落加起来也有三百多万人口,一旦被攻破,他们都会被拉去做亡国奴,微臣实在不忍心去想那画面,敌人不会将我们的百姓当人看,既然拿了百姓的钱财,微臣就得为他们办事,同生共死!”
“大王!你太让微臣失望了!”袁庚痛苦的摆手。
破晓抿唇,这一下她的压力就大了,很明显,朝变,可事已至此,毫无选择,留下的都是真汉子,是她佩服的人,那么她就不能让他们失望,还好有一个夜惜跟她一起分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必要客气了:“大王,您当真要逃跑?”
宝司王吹胡子瞪眼,可他真的不想死,起身道:“以卵击石,你们不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吗?我们走了,最起码可以保住性命,有朝一日依旧可以东山再起,全体留下,到时谁来为同胞们报仇雪恨?”
贪生怕死就贪生怕死,还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某女嘴角抽搐了数下伸手道:“愿意留下的站本将军这边,不愿意的请随大王东山再起!破晓希望到时若部落真亡国了,你们定要为我们报仇!”
“上官将军!您真这么想?”
四个老者纷纷上前询问,本来还觉得走了很内疚的,如今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好受不了少。
“当然!大王说得没错,总得留下几人为三百万同胞报仇嘛!”
闻言,无数人都往宝司王身边走,仅仅只留下十来人鄙夷的瞪着前方那一群懦夫,真想下令将他们格杀勿论,将军如今虽然没手握重兵,但相信军营的人更情愿听上官破晓的话也不愿意听令,她为何还要给这些孬种扣高帽子?
宝司王这次可谓是冠冕堂皇的全身而退,不但能保住性命,还能不被唾弃,原谅他确实怕死,感激上官破晓为他说好话,上前握住那一双小手擦擦眼泪:“那部落寡人就暂且交予你手,这是玉玺,请你告诉宝月,寡人明早在城南……”
“我不走!”
就在破晓要点头时,一女声愤愤的传来,只见宝月冷冷的走进大殿指着宝司王大骂:“父王,你今天要走了,从此月儿就不再认你了!”要不是害怕父王为难破晓,她又怎么看到这么一幕?父王怎么这样?一点风吹草动就逃跑,他不觉得很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