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用大拇指抹了一下鼻头,高傲的哼笑:“除了破晓,这世上还没有小爷害怕的东西!”倘若有小尾巴,早就翘天上去了。
某女嘴角抽搐,说得她跟母老虎一样,她不是喜欢打他,而是玉不琢不成器对不对?哪个父母不打孩子的?还是如此调皮的,说东他偏往西。
‘沙拉拉’
就在大伙放松警惕的瞬间,一头半人高的大花豹蓦然蹿出丈高,飞奔向了更深的丛林,上官墨惊喜万分,想也不想便脱离了人群追逐而去,那黑葡萄一样的眼仁里完全是一种热血沸腾的兴奋。
“天!上官墨,你给老子回来,上官墨!”破晓歇斯底里的大叫,见儿子越跑越远,里面还有无数头饿了半个月的野狼,对方全然不听她的话,也跟着追了进去,疯了一样的追逐,心惊肉跳:“上官墨,你给老子回来,别进去了,危险啊!”
高昂的声音惊得鸟兽四散,竹无伤和崔墨奇刚想用运用轻功去追逐,但见夜惜就在一旁,只好作罢,轻功,内力不到十五层是不可能学的。
乔凤花颜失色,也跟着嘶喊:“不要啊,墨儿快回来……”
计划被打破,无论如何大伙都不能脱离人群,一旦落单,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上官墨刚追上了猎豹,举起弓弩,脚尖一掠,再漂亮的空翻还未落地时,‘嗖’的一声发出,前方正疯狂逃跑的猎豹咆哮一声,继续奔跑。
“还想跑?看小爷的厉害!”某宝宝一身灰色劲装,声音依旧那么的难听,饱满白皙的额头汗珠滚滚,那不服输的性子令他抛空了一切,直到察觉到有异物正逐渐靠近,这才顿住脚步,缓缓转头看向四周草丛。
‘呼呼呼呼’
二十多头吐着舌头,留着哈喇的野狼正慢慢将他团团包围,上官墨害怕了,握住弓弩的小手几乎要将木料捏碎:“破……破晓!”小声的嗫嚅,一头可以对付,加上身上背的箭羽只有十五支,或许等内力到了十层,箭羽够足,还有胜算。
野狼双眼泛红,可见饿到了极致,本就是群体动物,没立刻上前分散食物,而是围着猎物转圈圈,直到最后一刻蜂拥而上。
“我的娘啊!”王忠瞅着远处的情况呆住。
破晓浑身都开始颤抖。
“破晓救……救我……呜呜呜!”宝宝吓得开始哭泣,不敢乱动,当看到大部队就在前方后,撒腿就跑:“救命啊!”
“不要啊!”百来人同时大声吼出。
他不跑还好,他这一跑,二十多头野狼饥渴的飞扑了过去,就在那大嘴要咬断男孩的喉咙时,也就在破晓要冲上去与儿子共死时,更在竹无伤和崔墨奇要使出杀手锏时……
“飞花溅玉!”
千钧一发之际,夜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自己的十五根箭羽当飞镖,单膝跪地,‘嗖嗖嗖’的扔了出去。
‘扑哧’有五根仿佛有生命,穿透了一头野狼的心脏,又飞向另外几头。
“吸!”
“呼!”
时间仿佛瞬间终止,都木讷的看着那个缓缓起身的男人,太厉害了吧?
‘啪’
‘啊!’
夜间,操场内不断重复着这种拍打和惨叫声,将士们都爱莫能助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小屁孩,人家爹教训孩子,他们哪有插手的余地?
上官破晓手持藤条,一手按着儿子的背脊,对着那红肿不堪的屁股狠狠的打。
上官墨悲催的、祈求的望着乔凤,裤子被褪到了膝盖处,想作弊都不能,眼泪汪汪,好不可怜,知道他为什么怕她了吧?可怜的屁股不是长大的,而是被打大的。
最大的心愿就是老天爷改变大人爱打小孩屁股的臭毛病。
“噗哈哈……使劲打,使劲打,打打就长记性了!”崔墨奇笑得眼泪直流,要知道他小时候就是天天被师傅打,终于看到一样的情景了,痛的还不是他。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痛痛!”
布置得最精致的营帐内,上官墨趴在榻榻米上抽泣,哭过头的缘故,肩膀一耸一耸的,可怜兮兮,惹得乔凤一阵梨花带雨。
上官破晓则敲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看着竹简,时不时偷瞄向儿子,火上浇油道:“你也知道痛啊?以后再敢不听话,老子就不是用藤条了,直接吊起来皮带抽!”
“破晓!”乔凤双目一瞪,怒吼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教育孩子我管不着,拜托你以后打他能不能不要在人前?人后也可以教育是不是?这样多伤他自尊啊?”
上官墨一听,拼命的点头,双眼哭得肿如核桃,屁屁上敷了一层厚厚的药汁,对于凤姨的话他赞同,要是被二丫知道他还被打的话,多丢人啊?
破晓不以为意的嗤笑:“小屁孩能有什么自尊?我小的时候,我爹教训我都是一脚一个跟斗,在学校,老师几次都将我手心打出血……”
闻言两人不再出声,别说到最后又要开打了。
乔凤叹口气,将热好的奶瓶送到了宝宝手里轻哄:“乖,不哭了,我们不理她!”
“你就惯吧,迟早给你惯坏,臭小子,我告诉你,大人永远都不会害你,别以为自己多厉害,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是我小时候像你这样淘气,肋骨都不知要掉几根了,下次再让我逮到,定往死里打!”扔下竹简冷冷的走出,掀开帐子,仅见将士们全都躲在外面偷听,邪恶的翘起唇角拍拍手:“怎么?你们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