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办了点事。”冷峰只是淡漠的回了一声,随后便疾步往自己的院落里走去,自从一年前醒来后,他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为了报答南王的救命之恩,他就一直留在南王府成为了南王的杀人工具,这种生活虽不是他想要的,但很快他便适应了,只是每当面对热情如火的萧怜儿时,他总是感到特别的别扭,心里的孤寂越发的明显。
杀女人,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但奈何南王的那些属下不争气,他还是不得不亲自动手,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冷峰心里一阵阵的烦闷,他一眼就能看出,郡主身边那个俊美的公子其实是女扮男装,但奇怪的是他为何会对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她一般,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那个女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表现的很是震惊,难道她认识他?
“冷峰哥哥,你教怜儿耍剑好不好?”正想着,萧怜儿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打断了他的思绪,紧接着一双柔软的小手缠上了他的胳膊,本能的,冷峰身形微微一晃,便退离了一丈多远,看着满脸委屈,眼中还泛着眼泪的女子,他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声音稍稍柔和了一点,说道,“怜儿,我很累,以后再教你吧!”
睁着泪眼汪汪的漂亮眼眸,萧怜儿任性的摇了摇头,不依不饶的说道,“不嘛!怜儿就要你现在教我。”看着已经开始动摇的冷峰,萧怜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虽然整整一年了,他对她的态度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但她已经彻底的摸清了他的性格,他,就在她的手掌心里,休想逃掉!
冷峰正想答应,突然眼前闪过一抹白影,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再次乱成了一锅粥,对着萧怜儿淡漠的摇了摇头,他冷声说道,“我还有事,你去找别人教你。”话落,他也不待萧怜儿回答,身形微微一晃,施展轻功极快的往府外而去。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迎面传来老百姓小声的议论声,他一惊,没想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竟被当成了替罪羊给抓去了大牢,不知为何,心中闪过一抹担忧,他疾步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黑暗潮湿的大牢中,常乐埋首蹲在角落里,仔细的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给她的感觉好熟悉,他到底是谁?正想着,一阵铁索的撞击声突兀的传入她的耳中,打断了她的沉思,抬头,一群气势汹汹的狱卒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走!”两名狱卒走上前,一人拉着她的一只胳膊就把她往牢门外拖,用的力道之大差点没把她的胳膊给捏断,常乐秀眉微蹙,冷冷的甩掉他们的手,寒声说道,“我自己会走!”
两名狱卒闻言惊讶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这要是放在平时,他们一定会打的他满地找牙,但现在他们可不敢在此多耽搁时间,北镇王还在刑堂等着呢!
被狱卒推搡着往前走去,在经过了几道拐弯处后,常乐来到了大牢内设的刑堂,扫了眼四周各式各样的刑具,她淡淡的看向那个满脸杀气的中年男子,一身黑红色的锦袍,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不用猜,只从他的眼神中,她便知道这名中年男子就是那个放荡郡主的父亲。
“北镇王,囚犯已经带到。”狱卒双手拱拳,恭敬的对着中年男子说道,随后便自觉的退到了一旁,随时等待着北镇王的吩咐。
北镇王萧永眼神狠厉的看向常乐,良久后才冷冷的开口道,“本王知道你不是杀郡主的幕后凶手,告诉本王,谁才是那个幕后凶手,不然休怪本王对一个女人下狠手了。”
闻言常乐一惊,这个北镇王果然不是个吃素的,只一眼便识破了她的身份,其实她能够理解,失去了女儿的北镇王有多痛苦,沉着脸想了想,常乐淡淡的说道,“不错,我确实不是杀郡主的幕后凶手,但我也不知道那个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因为我只是个过路的倒霉蛋。”
“哼!”萧永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自怀里掏出了一个金黄色的腰牌,冷冽的说道,“这个金牌你应该不陌生吧!说吧!是不是洛王指使你女扮男装引郡主进了你们预先设计好的埋伏圈?”
常乐一愣,她怎么感觉这次的刺杀没那么简单?难道是有人刺杀了郡主,然后故意留下代表着洛王标志的金牌嫁祸给洛王?不然谁跟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仇,居然出动这么多的人来杀死她呢?
“我说过,我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我也不认识什么洛王,我只是来凤国游玩的一个异国人而已。”想到杀死郡主的是那个面具男,常乐没有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不管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一个阴谋,那都和她没有关系,如果这个北镇王够聪明的话,他自然会想到是有人故意设下了这个局,好让他和那个什么洛王翻脸。
“哼!你不说也没关系,本王自有办法让你开口。”常乐越是矢口否认,萧永就越是肯定了心中所想,冷冷的说着他转头对着一旁的衙役扬手一挥,那些衙役立刻会意的向着常乐走去。
看来是想对她用刑了,常乐邪魅的一笑,随后素手一挥,转眼间那些个衙役全都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栗着,接着便软软的昏倒在地,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掌,常乐淡淡的看向一脸震惊的萧永,甚是嚣张狂妄的开口道,“北镇王,我要真是杀死郡主的凶手,就凭那些衙役捕快,恐怕连我的手指头他们都休想碰到,更妄谈把我抓住了,我之所以没逃,就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