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你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屋内有动静。”怕楚慕尴尬,常乐故意装糊涂的说道,随后也不待他回答,她就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神医,身上应该有迷药之类的东西吧?”
她仔细的想了又想,对付楚弘不能明目张胆的来硬的,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如果她连一些许的颜面都不给他留,这样只会惹怒他,到时自己的麻烦也少不了,如果能搞到迷药,既可以帮她应付这几天,又可以让楚弘找不到发怒的理由,岂不更好!
“迷药?颜姑娘为什么要迷药?是不是有什么麻烦,要不要在下帮忙?”也是刚才的事太尴尬,让楚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常乐,听到她的话后本想就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想还是有些失态,自嘲的笑了笑,他这是干什么呢?人家颜姑娘不是没看见他的糗样吗?他可以当作重来都没有发生过刚才那事,只是他再怎么说服自己,心里还是别扭的很。
“楚慕,我都跟你说过了,别颜姑娘颜姑娘的叫,都是一家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叫我三嫂,反正过不了几天我就是你名副其实的嫂子了。”楚慕对她如此生疏,常乐可不待见了,秀眉微蹙,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囔囔道。
“这……”不知为何,听到她自称是他的三嫂,楚慕心里不禁有些郁闷,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不对劲?让她成为他的三嫂不是他处心积虑想要的结果吗?
“如歌,我这里有两种迷药,一种是撒在熏香上的,药性很强,吸入不到一分钟便会晕倒,另一种是涂在身上的,大概要一注香的功夫才有效果。”那声“三嫂”卡在喉咙里没能叫出口,楚慕有些尴尬的自怀里掏出两只精致的小瓷瓶来,心不在焉的解说着。
“那,还是要药性较弱的那种吧!”常乐没有察觉出楚慕的不对劲,沉着脸想了想,自他的手里接过一只小瓷瓶把它随手放在了袖子里,随后眼带笑意的看向楚慕,调皮的冲着他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小生告辞了,后会有期!”
解决了这一件大难事,常乐的心情好了不少,转身步伐轻快的往院外走去,独留下满脸凝重的楚慕站在那里沉思不语。
常乐的迷药并没有派上用场,这几日楚弘好像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一般,没有找她任何的麻烦,虽是度日如年,但五天之期总算是过去了,这天,常乐一大早就起来了,估摸着快到下朝的时间了,这才急急忙忙的往金銮殿走去。
没等多久,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常乐满脸笑意的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正和其他官员闲聊的颜如远,那人倒是识趣,无声的对着颜如远拱了拱手就大踏步的离开了,看着如小孩子般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宝贝女儿,颜如远无比宠溺的说道,“丫头,着急了吧!”
丫头心里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只是想起昨日皇上和他说的那番话,他就止不住的头疼,明知道那只是皇上的推脱之言,但在情在理的他也无可反驳,到底要不要告诉丫头呢?他真担心丫头听了会控制不住冲动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爹,您有事瞒着我吧!”看颜如远刚才那短暂的恍惚,直觉告诉常乐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到底能有什么事呢?难道皇上反悔不愿给她和楚寒赐婚?想到这,常乐满脸着急的扯着颜如远的衣袖来回的晃着,试探似的问道,“爹,是不是皇上说话不算数,他不想给我和楚寒赐婚了?”
闻言颜如远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聪明,看来他是想瞒也瞒不住了,抬头往四周扫了一眼,颜如远拉着常乐往不远处稍微僻静点的地方走去,随后压低嗓音,小声的说道,“昨日早朝之后皇上特意把爹叫去了御书房,说寒王突然之间得了重病,到现在都还处在昏迷之中,所以,所以赐婚之事恐怕要作罢了,总不能让丫头你嫁给一个垂死之人吧!”
“垂死之人?”常乐不敢相信的惊叫出声,不可能!楚寒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得了重病呢?肯定又是楚弘搞的鬼,为了不让她嫁给楚寒,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重重的吸了口气,常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起紊乱的思绪,沉着脸想了想,瘪着嘴满脸委屈的看向颜如远,撒娇的说道,“爹,恐怕这番说辞也说服不了您吧!反正我不管,此生非楚寒不嫁,您看着办吧!”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逼爹的,但这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怎么说她也得做些努力吧,再者这楚弘实在是可恶,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出尔反尔,楚寒能有今天也全都拜他所赐,她想,若不是这秦太后还念着楚寒是她的儿子,只怕这楚弘早就对楚寒下了杀手,所以不管怎么样,楚寒她是嫁定了!
“丫头,你真的决定了?”颜如远满脸凝重的看向常乐,见她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威严的脸上顿时泛上一抹笑意,不愧是他颜如远的女儿,宠溺的捏了捏常乐嘟的老高的脸颊,没再说话,拉着她缓步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
“微臣,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常乐学着颜如远那样双膝跪地,头低低的垂下,口中三呼万岁,虽然她很不乐意,但这是古代的制度,她又岂能违抗,不过好在只是跪着行个礼,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站起。
“颜爱卿来找朕所为何事啊?如果是为了如歌和寒王的事,朕劝颜爱卿还是不要再多费口舌,朕想朕昨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楚弘埋首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奏章,连头都不曾抬起,更是没有像上次那样给颜如远和常乐赐座,说话的语气虽是云淡风轻般,但其中的强硬谁都能听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