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冷莫离干脆利落的回绝。
子赢顿时垮下脸来:“什么都不带还好意思出来混!”说着,伸手出来:“拿来!”态度比之之前强硬不少。
“什么?”冷莫离问道。
“刚刚给我的那个药啊,我身宽体胖饭量大,你给的这一小瓶哪里够用,怎么的也得一两斤吧,拿来吧。”子赢略有点痞的说道。
冷莫离心下好笑心知不给她点避毒的良药她必是不会甘休,也罢,想了想忽然从手上褪下一串类似红珊瑚的串珠来。
“罢了,这个便送你做大婚贺礼吧。”说着递给子赢。
子赢望了眼:“珊瑚?本姑娘不爱这类首饰,你要送贺礼干脆直接折现好了,银票多实在。”
荆门冥天顿时笑出声来,果真是个贪财的小财女。
冷莫离气结道:“这是血沉珠,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的避毒圣物,此珠能解百毒,遇毒则黑,测毒最是有效,也不知是谁刚笑话我有眼无珠竟识不得宝贝。”
子赢顿时眼睛一亮,一把抓过冷莫离手中的珠子万分欢喜,“谢啦,呵呵,就知道冷大神医最好了,以后有了这个宝贝看谁还敢给姑奶奶下毒,哼!”
冷莫离和荆门冥天额头挂上三条黑线,温婉端庄真是这样么?
“王妃,咱们是不是该练习礼仪了。”一旁的教习姑姑上前说道,这样仔细的端详着血沉珠心下欢喜异常:“那个,姑姑,就不麻烦了,我现下累得很待会还要汤浴,这个让你等着也实在是不合适,要不,你先去回了轩辕夜,就说我已学好。”
“老奴不敢。”教习姑姑躬身答道。
“哎,那你就回去歇着呗,反正本姑娘不练了,谁爱练谁练!”子赢无赖的说道。
“赢儿又在胡闹什么?”门外传来轩辕夜冰冷的声音,只是若是仔细去听,这冰冷中似乎还有一丝宠溺。
说话间轩辕夜就跨进门来,紫松和教习姑姑赶紧的上前行礼,一见轩辕夜教习姑姑真是松了口气,教习了这么多妃嫔,还从未碰上过像正王妃这般难弄的主。
“我腰酸背疼腿抽经,不想练习这礼仪了。”子赢倒不推诿,大方的说出来。
轩辕夜眉头微皱,“明日要行大礼,程序必须要知道。”
子赢顿时火大起来,从中毒失贞再到狩猎她这几日就未曾好好休息过,今日还要练什么劳什子礼仪!去他的!
“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要守礼仪懂规矩的王妃你趁早找别人去,本姑娘就这痞子样了!你爱咋咋!还有,本姑娘现在要沐浴,闲杂人等一律清场,都给我出去!”说着转头对紫松道:“给我准备热水。”说罢不看众人一眼直接瘫倒在椅子上假寐。
轩辕夜顿时气结,这该死的小女人竟敢说出不做王妃的话!最近看来真是太惯着她了,找机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
只是看她确实一脸倦容确实疲乏至极,心下又不争气的心疼起来,当即黑着一张脸一甩衣袖出了房门。
冷莫离确实是神医,服了这药丸后子赢顿觉神清气爽了不少,好似精气神一瞬间都回来了,再泡了汤浴更是生龙活虎,只是不愿再学那鬼规矩叫紫松弄了些吃的吃过就闷在床上睡大头觉,竟然直接睡到月上柳梢头。
这一下午睡的真是天昏地暗,只隐约感觉门外不时的有人来,好像说是些贺礼什么的,都叫紫松挡了回去,荆门冥天这家伙倒也不错,倒真像嫁妹妹一般,所有陪嫁一力承担,规格和他国公主无异。
茭白的清辉撒了一地,子赢反倒有些睡不着了,心底小小的悲催了一下,披身衣衫走出房门准备欣赏月光,按时辰算这个时辰和现代的九点半差不多,但是院内已经静静的一片了,除了守夜的婆子丫头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
今晚的夜色很美,荆门冥天的院落不似正王府那般周正,多了些江南的婉约,小桥柳说亭台阁院像是浓缩的园林,月光的照耀下院子里很亮,子赢觉得自己有点像梦境里的爱丽丝,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顺着小路随意的溜达起来,转过一处转角,一座小型的花园霍然进入眼帘,月光下一个男子正对月独饮。
子赢缓缓的走过去在亭下的一把躺椅上躺了下来,自得其乐的摇着看星星,原本子赢是有些近视的,奇怪的是过来这几个月视力竟莫名其妙的好了,倒叫子赢惊喜不已。
月亮很亮,却还能看见天角的点点繁星,明日是个好日子!
一张披风忽的飞了过来,准确无误的覆在子赢身上,子赢微微一笑,将披风扯至腋下,自顾自的哼起小调,“天上有无数个星星,那个最亮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在哪里生……”
声音委婉低沉到有股莫名的悲伤隐匿其间。
“明日便要大婚,你倒有闲情逸致。”男子忽然开口道,“喝一杯?”
子赢轻轻摇了摇头,轻喃到:“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顿了下忽然道:“荆门冥天,谢谢你。”
荆门冥天一顿:“谢我什么?”
子赢喟叹一声:“谢谢你给我这般陪嫁,也算给我撑足了脸面。”
荆门冥天微笑道:“我原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繁琐小事。”
子赢没有做声,抬头仰望着天空半响后出声道:“太妃娘娘好些了么?听闻她已经醒来了。”
荆门冥天微微颦眉,眉眼间有一丝愤恨:“醒是醒了只是心还未醒,我提出接她出宫,她神色总有闪躲之态,必是对那男人还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