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莫离似乎惊住了,有大家闺秀会说出便便这种话吗,还是在大家吃饭的时候,竟然还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无懈可击,轩辕夜看着头顶对着自己的子赢,唇角若有若无的淡淡勾起。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冷莫离从没有一顿饭吃得像今天这样别扭,食不下咽。
已经时近傍晚,大家捡来了很多的枯树枝堆了两个大大的树枝堆,每堆上面都架着一头剥了皮洗干净的羊,旁边还有个盆子,里面好像有鸡和鱼,看样子晚上是要篝火烧烤,不知道谁竟然弄来了两坛女儿红浓浓的酒香在空气中飘荡。
等子赢他们从大帐出来的时候篝火已经点上了,白天的那对人马分别围着两堆篝火而坐,浓烈的火光熏红了一个个男人粗狂的脸颊,火焰升腾吞吐周围光影斑驳,浓黑的烟尘升腾而起,燃烧的热浪扑面而来,围坐的人群粗略看去有三四十人,看轩辕夜他们出来纷纷起身行礼,轩辕夜挥手示意了下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有人立刻给端上了一碗酒。
气氛很好,大家都在谈笑着,生活的点滴,军营的趣事都是很好的谈资,火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喝过酒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红的发亮一张张或年轻或已中年的脸庞生动盎然,子赢觉得自己周围有个真空的隔离带将自己包裹起来,就像是水盆上面的一滴油,无论如何也是融入不了这样的氛围,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氛围女人根本就是多余的,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子赢趁大家都没注意悄悄的来到小鹿休息的树前,直接坐在地上靠上树干,小鹿呜呜的扭头看着子赢,子赢把手轻轻的放在小鹿的头上,小鹿扬起脖子舔了舔头上的手,对子赢很是亲近。
“你很想回家吗,我也很想。”子赢自言自语,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一抹忧伤染上她晶亮的眸子,“我唱歌给你听好吧。”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虫儿飞。”
有冰凉的液体划过脸颊,好想妈妈,小时候妈妈经常给她唱这首歌,也会在夏日带她去捉萤火虫,放在蚊帐里很漂亮,妈妈现在好吗?子赢觉得心好痛好惆怅。
黑暗中一双深邃的眸子将一切尽收眼底,轩辕夜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子赢的手抚上自己额头时没有阻止,明知道那样很危险,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致命的位置,只是看着子赢逗弄冷莫离时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那么晶亮的眼睛,那么让人迷醉的神采,虽然话很呛,整个人却很生动很温暖,所以在那双温柔的手抚上自己时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却也不想阻止,然后莫名的想带她回府,想更加靠近她的温暖,感受她的生动,那一刻就像被下了蛊一样,只是现在她看起是如此的悲伤,那样悲伤的歌曲,她在思念谁?
一只温暖的手拂过子赢的面颊,然后悲伤的少女忽然腾空而起,耳边传来低低的男声:“回帐休息。”
突来的失重感让子赢一把搂住来人的脖颈,眼睛紧张的看向来人,是轩辕夜,忽的绷起的心霎时回归原位,原本惊吓的感觉也被燃起的愤怒所替代。
“你想吓死我啊,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轩辕夜没有理会,径直抱着子赢进了他的大帐,帐内燃着蜡烛,冷莫离和擎天已不知去了哪里。
“等、等、等一下,冷莫离他们呢。”子赢带着结巴很紧张的问道,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子赢脑海里很快的闪过一幅幅不该出现的画面。
“去休息了。”轩辕夜直接将子赢放在了帐内的床上,随即自己也脱鞋翻身尚床。
子赢大惊,她的人生计划里可没有回到千年前和一个古代男人同床共枕这一项,一骨碌滚到最里面:“喂,你该不是准备和我睡一张床吧。”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戒备。
“你有看见其他床吗。”轩辕夜声音里带着揶揄,喝了点酒的轩辕夜不似白日那般冰冷心情很好的开着玩笑,顺手拉过被子盖上,一把将子赢拖进怀里,子赢两手赶紧去推将自己禁锢住的胸膛,只是这时才发现自己力气竟如此之小,竟撼动不了他分毫。
“你放开我啦,男女收受不清你懂不懂啊。”子赢奋力挣扎着,男子带着酒气的呼吸扑面而来让她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似乎不满怀里女子的挣扎,轩辕夜一个翻身将子赢压在身下,两条铁臂紧紧的搂住子赢的腰身,放大的脸和她的只有一拳距离,这样近的距离,子赢感觉有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画面过于暧昧,不由脸豁然一红,将头转向一边。
轩辕夜只觉身体一紧,一手挑过她的下颌,她略带惊慌的眼眸让他有轻度的不快,“你在怕我?”
子赢略带恼怒的回他:“我不是怕你,我怕的是你男性的本能。”在这样的夜晚聪明的女人都不会和一个明显强于自己的陌生男人同床共枕,何况这个男人还喝了酒。
子赢感觉压在身体上的躯体轻微的颤动,上方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你是个有趣的女人,有趣的让我想就这样遵循我的本能。”说着竟加大压在子赢身上的力度,那种沉重的压力几乎将子赢胸腔里的空气悉数挤出,子赢狠狠的盯着他,咬咬牙,“那个轩辕夜,我还没有履约你该不会打算把我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