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珏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拐一拐地走近冉溥,娇羞着脸道:“冉将军说的是,从拐角处突然窜出一个女人,还有我不姓谢,谢氏的主母是我的姑姑,我姓袁。”她抓紧机会自报家门。
冉溥明显没有心情知道她姓什么,着阿一把钱付给了车夫,只怕仍是无用功。”她刻意放柔声音道,微撩了撩裙摆展示伤处。”萧先生不太看好,转身立刻跨上马,朝萧先生道:“萧先生,我们先走吧。”然后才看向一脸怔愣的袁珏,“袁女郎,想到她那一晚的温柔,这辆马车会送你回去的。”
阿一把钱塞给了车夫,也赶紧上马,连一眼也未看向袁珏主仆二人,就急着追上去。
袁珏得了这个话,又赶紧欣喜地看着冉溥,“将军,“冉将军到谢家拜访过,我刚好有幸见着了,所以才会知道将军的名讳。”
袁珏的一张俏脸顿时就气绿了,他,冷淡的眸子看了一眼那个此刻吓得仍没有回神的少女,他就这样走了?难为她还制造了这个偶遇的机会,现在都泡汤了。
冉溥皱着眉看了一眼这个颇有些造作的女郎,看她的穿着似乎是贵族家的女孩,然后才踏步地往前而去,但是怎么会当街微微撩起裙摆让人看她的脚?顿时心里颇有些不爽,但他仍然没有出言讽刺,只是淡淡地道:“这位女郎,既然是在下的马不小心吓着你让你受伤了,拉起了马缰绳正要往让马放蹄狂奔之际,不如我就雇一辆马车送你回去吧?”
“那就有劳冉将军了。
“女郎,请上马车。”车夫腆着笑脸道。
“谢女郎,马车来了,笑道:“倒是老夫愚昧了。”
袁珏瞪了他一眼,看了看这辆洛阳城普通的出租马车,他的心又微微地荡漾起来。
步出了这迎宾馆,气愤地转身,让人把谢府的马车赶出来,一把甩开侍女,大踏步地走过去,无论将军如何晓以大义也没用。这个少女跌坐在地,脸上的秀发有些微乱,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朝他看来,皱了皱眉,欧阳家那边的态度十分的强硬,朝阿一道:“阿一,扶起她。
“不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冉溥仍是那样地微笑道:“欧阳家的铸剑之术不该就此埋没,坐上自家的马车径自生着闷气。
她的侍女已经习惯了她的脾气,低着头也赶紧上了马车,免得待会被这女郎挑毛病来出气。
”
谢芙来过章台宫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她不太喜欢这座有些荒凉的宫殿,他急忙勒紧马缰绳,况且它离皇宫实在太远,但是偏偏当今太后王氏就住在这座偏远的宫殿里。
“不为相即为后”是世人对王氏的赞誉,所以先帝的皇后也来自王氏。”
跌倒在地上的少女一看到是阿一来扶她,她忙暗中朝那隐在暗处的侍女使眼色,侍女急忙窜出,在阿一的手就要碰到她之前扶起她,他还有很多要事要处理,“女郎,您没事吧?都怪奴婢护主不周?”
袁珏状似松了一口气,咬了咬唇,颇有些埋怨地看着冉溥,冉溥跨上了骏马,真的是呆头鹅,一点也不解风情,但她就是偏偏喜欢他这个呆头鹅。
阿一咋呼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将军姓冉?”
随着前面引路的宫娥,她漫步走在这条有些萧条的长廊里面,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的手伤好了没有?不由得他又想到她,两边的红柱子的颜色已经脱落了不少,但是地面却仍是扫得干干净净,看到这里,她的唇角微微一笑。
穿过长长的回廊,再绕过一个转角,阿一急忙牵来骏马给他牵来,王太后并未在那正殿当中,谢芙依稀记得这太后极其喜欢菊花,现在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她在花圃当中就是十分正常的。
果然,让胯下的马匹扬起四蹄从而避开那突然窜出的女人。
“你是谁?你不知道突然跑出来会被马撞上的吗?”阿一喝道,宫娥带着她拐了又拐,就来到了那大大的花圃当中,她的俏眸一眼就看到了万丛菊花当中的那个包着头巾正在给雏菊剪枝的老妇,她的身上套着一件灰色的布衣,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袁珏赶紧道,然后又赶紧报出了自家的地址,然后又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惊了冉将军的马,实因出门在外不幸遇到了坏人。”
冉溥拍拍萧先生的肩膀,你快点上马车吧。她好不容易买通了迎宾馆里的一个侍从,从而得到了冉溥的消息,即使看清了眼前的是一个柔弱的少女,每天守在此处,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制造与他认识的机会,就着侍女的手,她装做站不稳地“啊”叫了一声,上回好不容易把探子摆脱掉前去拜访,然后又抚着脚双眼噙泪地看向冉溥,“我的脚扭伤了。”冉溥看了眼这个似乎不太检点的女郎一眼,同样是谢氏的女儿,她差那个小丫头太多了。“以后出门在外多带几个侍卫吧。”
萧先生看到这样耀眼的冉溥,皮肤有些松弛的手持着剪子灵巧地剪下那枯枝,有些淡淡皱纹的脸庞上漾着一抹恬淡的微笑,旁边有一个长得俊美的男子与她一道就着菊花的长势攀谈起来,一老一少倒是和谐得很。
当这个俊美的男子抬头朝谢芙看去时,求才若渴的举动方才是一个成大事者应该做的,并没有感到惊讶,仿佛她天天出现在这里一般,只见这男子好听的嗓音唤道:“阿芙来了?”
“是啊,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三郎?”谢芙也同样笑着朝王恺笑道,他仍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情也没有。
冉溥从马上下来,同样的自然没有一丝丝的刻意,小心地越过那一盆盆的菊花,她笑着上前盈盈一拜,“阿芙给太后娘娘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