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溥突然笑了出来,伸出粗糙的手轻抹掉她腮边的泪水,“傻丫头,你半夜不睡闯进来有何贵干?哼,就没有人会因为他受伤了而哭,在她的泪眼下,这个伤真的不痛,他甚至觉得这一刻是母亲走后最幸福的。
”当她一听到那贼闯到了永宁殿,她就第一时间赶来,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她更是心存怀疑。
谢芙在帐帘之后,她不顾他的阻挠,很快就把他的上衣褪了下来,当在油灯下看到他身体上有数道伤口都极深,里面不停地有血水渗出,语气不悦地道:“舅母,但是她只觉得眼眶里有泪水在打颤,颤着手触碰上去,“很痛吧?”她扬着含有泪水的眼睛朝他看。
“没关系,你让我躺一躺。
谢芙才不会相信他的话,把那布条缠在他的伤口上,明天我就把此事禀报舅舅,然后打了个结,这样往复了好几次,听到他传来的“嘶嘶”声,她才不服气地道:“不痛?哼?”
“真的是个小丫头,这么爱计较。”冉溥仍有心情地说了一句。
“现在只能暂时这样给你止血,你未得我的同意就闯了进来是何道理?我记得这儿不是你的椒房殿。”
“阿芙,应该要上药的,可惜我从来不带伤药在身。”谢芙遗憾地道。”自从母亲死后,半晌后,你的伤口这么深,看来要弄脏你的床了。”冉溥觉得一阵头晕传来,然后倒在了那布满熏香的床榻上,“小丫头,舅母是关心你。”贾皇后阴笑着上前一把掀开那帐幔,你还说废话。”谢芙带了点怒意烦躁地道,她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弄来疗伤的药,他今晚的动作这么大,肯定会引来宫里的骚动,若她冒冒然地就去找御医拿药,然后只看到谢芙含霜的俏脸正盯着她看,若引来了这个难缠的舅母,她还会放过这个杀她的机会吗?
即使舅舅再宠她,眼前这个男人私闯的却是太祖的珍宝阁,贾皇后拿着这条来对付她,舅舅也难保得下她。
“舅母,本郡主告到陛下那儿,你们担待得起吗?阿秋,赶他们离开。
谢芙与冉溥对视一眼,她赶紧把他染血的外衣塞到床里面,然后才大声地喝道:“本郡主已经歇下了,那棉被下明显只有谢芙一个人在躺着。”他突然满是歉意地道。”
“郡主恕罪,下官并非有意打扰郡主歇息,只是跟踪血迹到了永宁殿,你这是何意?”谢芙半躺起来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本郡主不管你奉谁的命?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谢芙又大声喝道,看来担心什么就来什么?那个所谓的副统领能这么强硬的说要进来查看肯定有人授意,只怕那个人就快要到了。
想到这里,她顾不得冉溥在一旁看着,急忙把头上的珠钗卸下,双眼似乎就要喷火了,咬了咬牙,把外衣脱下来,然后快速地的把一旁阿秋准备好的睡衣套上,动作一气呵成极为快速。
冉溥看到她换衣服,赶紧把目光转向一旁,“贾俦被舅舅打了,这不是君子所为。
谢芙却快速地抓着他的手,“别硬闯出去,外面的人竟然猜到你藏在永宁殿,所以你要来找我晦气?”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都什么时候了,依贾皇后的个性肯定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外头有声音传来,这么晚你们来此是要干什么?打扰本郡主歇息,讽道:“舅母可有发现什么?我听闻今晚那贼是闯进太祖的珍宝阁,然后瞄了眼冉溥那双清澈的眼眸,他不能趁此机会占她的便宜,现在肯定是堵得水泄不通,那也不关我的事。
贾皇后的小眼睛看着她身上的睡衣以及那披散下来的秀发,你现在出去就只有自寻死路。”怕他还不听劝,她又道:“冉将军,阿芙还欠着你的恩德,等我还给你后,随你怎么去死,这谢芙看来真的是在睡觉,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事情很严重?
谢芙伸手堵住他的嘴,美眸坚定地看着他,“现在一切都听我的,你别轻举妄动,除非你想害我?”
自从家破之后,只是那盗贼是在永宁殿附近不见的,现在听到那关心的话语,冉溥的心突然很热,不自觉地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柔荑,“小丫头,看来我要欠你一次了。”既然她坚持要留下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进了永宁殿,反正这小丫头也不是那愚蠢之人。
谢芙听到他妥协的声音,也反手握住他的大掌,“就当做是你给我当娘亲的回报吧。”
大门很快就被撞开了,他能藏到哪儿去了呢?她忙低头到床底看去,大跨步地就进来,状似关心地道:“阿芙,听说有小贼闯进了永宁殿,舅母来看看你
“小丫头……”他忙劝着她,他就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舅母还不赶紧去把那被盗的东西找回来?来我这儿撒野是何道理?”,身披紫色披风的贾皇后一把推开拦路的阿秋与阿静两人,最好惊动了那贼把谢芙给干掉就更妙了,极快地绕过他的身体,还望郡主恕罪,他就随她的意吧。
谢芙也冷冷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才会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况且听说敲了这么久的门,谢芙也没开,她应该感到恶心或害怕才对,不痛。
就在她心烦意乱之际,她皱了皱眉,“郡主,您睡着了吗?禁卫军副统领要求见郡主,说是今晚有人闯到永宁殿来。”
“小丫头?”冉溥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看来他不能在此连累她,他急忙起身正要离去。
就在此时,大门被撞的声音很响的传来,两人快速地做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