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沫的焦急和紧张暗辰都看在了眼里,“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太子推荐的人因为贪污受贿而被查办,那么太子也难辞其咎,被扣除了半年的饷银。”
那这关她爹什么事啊,雨沫刚想出口,便被暗辰接了过去,“朝中有人借题发挥,说太子用人不当,太傅难辞其咎,理应受罚。可是皇上顾念旧情就让丞相放下一切政事,搬进太子府专心教导太子,将功赎罪。”
“这也太不像话了,太子多大的人了,用错人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好,为什么要归咎到我爹的身上,要真是那样岂不是所有的罪过都由老师来承担了。”雨沫气的都快冒烟了,这是哪里的歪理,纯粹就是胡搅蛮缠,不讲理。
暗辰把因为生气已经整个身子冒出来的人重新塞回被子里,“嗯,明眼人都开得出来皇上是借题发挥,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行!我得去见见我爹。”这样干坐着自己怎么也不能安心,雨沫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亲眼见到她爹,之前就很想念了,现在知道爹爹处境那么复杂更是坐立不安了。“暗辰,你会帮我的对不对?”雨沫用满含希望的语气询问着暗辰。
“嗯。”她的什么要求自己都不会拒绝,“不过你要再等一等,太子府那边我已经插人进去了,只是要等她摸清了,你才能进去。”是的,既然她执意要去,自己定然不会阻拦,但是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危险降至最低,不,应该是把危险降至零。
“可是……”雨沫还想说什么,她现在想马上见到爹爹,根本等不及。
暗辰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绝对不能让她豁然冒险,“好了,我会尽快安排的。”
算了,暗辰是不会同意的,看来自己只有先忍耐一下了,雨沫闷闷的应道,“哦。”现在对于暗辰的好,她竟然接受的那么的自然,像是习以为常了。
“快去睡吧。”暗辰放缓了声音,摸了摸雨沫的头,起身给她让了位置。
“嗯。”雨沫忧心忡忡的放开被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为什么他们争权夺势的时候总是很牵连到那么多人,看来皇室已经开始容不下他们穆府了,不论如何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家人。
在雨沫焦急的等待了两天之后,暗辰便带她出了暗教,稍作伪装的来到了一家客栈。
“你到我来这里做什么?”雨沫以为暗辰会带自己进太子府的,不免有些失望和疑惑。
“叩叩叩!”
“看来我们要见的人已经来了。”暗辰轻笑着看了眼雨沫,之后口气转冷的说了声,“进来。”
雨沫好奇的盯着打开的门,门前站着的不过是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姑娘,穿着很朴素,相貌也是平平。
那个姑娘很利落的转身把门又重新关上,必恭不敬的半跪在暗辰面前,“教主。”
雨沫听得浑身一个哆嗦,是男人的声音……暗辰的属下这也太雷人了。
相比自己,暗辰好像早就习惯了,“起来吧。”
“是。”那人起身站在了一旁,等的暗辰问话。
雨沫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称呼它是姑娘还是大哥。这是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别看我长得文文弱弱,其实我内心很爷们的。用在他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沫沫。”暗辰又加重了语气,无奈的碰了下她,都不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叫了半天没有反应。
雨沫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呵呵,你叫我啊。”
暗辰笑着摇了摇头,指了下那人,说到,“他是从太子府出来的,之后你就扮成她的模样进入太子府好了。”
“我真的可以进去了!”雨沫不敢相信的看着暗辰,一脸的兴奋,太好了。
“嗯,是的。”暗辰宠溺的盯着雀跃的人,“不过你可要细心的记下他下面的话,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看到她这么高兴也不枉自己所做的一切了。
“好好。”刚还兴奋的人在看向暗辰所指的人时,脸立刻垮了下来,尴尬的笑了下,小心的问到,“请问你是男是女?”自己真的是冒着被打的危险的说出一直憋在心中的话的。
“男的。”那人很平静的回答了雨沫,简洁明了。
“哦,呵呵。”雨沫干笑了下,“大哥,有劳你了。”
那人看了眼雨沫,将目光重新转向暗辰,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摊在一旁的桌子上,“教主,这是太子府的地图。”
别忽略了,雨沫撇了撇嘴,无声的往桌子旁凑了凑,要不是关系到自己老爹的事,她才不会搭理呢。
那人手指轻点某处,“这里就是穆丞相居住的太傅阁。表面上穆丞相在太子府可以自由走动,没有人看守,但是其实暗地里却是重兵把守,要想直接营救恐怕是很难,除了每天太子不固定时间的去太傅阁,很少见太傅出来。”
暗辰担忧的看了眼雨沫,这也是不得已让雨沫混进去的原因,若是自己贸然前去,恐怕只会打草惊蛇,让穆丞相,甚至穆府有危险。
“爹。”雨沫鼻子一酸,他才大病初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为南宫傲排忧解难,到头来却落的如此下场,看来南宫家果然都是冷血无情的。
暗辰轻揽过雨沫,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那人说到,“暗乔,把你现在的身份和要注意的事都说清楚。”
暗辰伸出修长的手,为雨沫擦了擦眼角的泪,柔声到,“沫沫,你好好听着,这样你才能顺利的见到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