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水,弦月挂在高高的天空。
幻瑶担忧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寻仇报复,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如果真来人了,她可不知道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怎么着了?
她蹲在巷子外面的一颗树下,其实不必躲躲藏藏的也没人看得到她。
打着呵欠揉着没有吃过饭的肚子,那里感觉不一样了,根本就不会觉得有饥饿感,忽然感觉凉风嗖嗖的,自己现在真是像只鬼啊。正在她觉得百无聊赖之际,一道修长的影子窜入清梦家的破院子。
幻瑶想进去,结果就如同透明的气泡般穿墙而过,她直直摇头,现在真是可以忽视自己了,这是在梦里!楚幻瑶拜托你别这么入戏行不行。
清梦正在专心地熬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母亲的药熬得差不多,清梦用湿布将砂锅端起,放到旁边的小木桌上,又拿出干净的碗,将药倒了进去。
浓浓的药汁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母亲每天都要喝这样的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待盛好了药汁,她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厨房,端着药要送到母亲房里,刚转身就看到有个人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还未来得及尖叫便被他捂住了嘴,药丸砸到地上清脆一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囚禁在怀中。
幻瑶暗下偷笑,真是狗血的段子。难不成她前几世都是这么着就喜欢上云花语了?哦不不不,现在眼前的人叫昀落什么的。
昀落还在滴血的手臂温热无比,一股陌生的男子气息包围在清梦周身。她颤抖着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是我。”昀落在她耳边细语,如此亲近的讲话,清梦的身子紧绷的像跟弦,既心动,又害羞。
“恩公?你你你要做什么?”
昀落莞尔一笑,食指轻轻点上她的脸颊,低沉道“我受伤了呢,你要不要救我?”
清梦闻言居然大胆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就红得像苹果,然后熟练地挽起他的袖子,上好珍贵的布料上染满了猩红的液体,一条很长的刀口从肩上一直延伸到小臂内侧。
虽然是个姑娘家,动不动就会害羞,但是清梦此刻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瞧瞧四周,并没有可疑人物,便将昀落拉进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纱布和伤药,迅速为他处理伤口。
幻瑶就坐在了床边,颇有意思地盯着他们看。
不一会纱布几乎缠满了他半条手臂,清梦也不多问,放好东西道了句“我还要去给母亲再熬份药,恩公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昀落盯着她的背影仿佛在思索,幻瑶猛地一个冷颤,这云花语八成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昀落起身随意打量着简朴的房间,换药品也随他估量着。看来清梦家真是没什么钱,病重的母亲,这房中的摆设基本上就是只有张床和衣柜,还有张破旧的桌子,椅子。她坐这床都觉得硬邦邦的十分不舒服。
她在21世纪,师父是个有钱的人啊。来到这里,云花语,昀倾,包括人格分裂的夜听风,都住得蛮好。所以她睡得住得地方也不会很差,她有些同情清梦,甚至有些同情自己,竟然有这么心酸的经历。
在清梦身上,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倔强和活力。也许真是世界不同,家世不同。不过不管怎样,她对于清梦,多少有种微妙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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