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独舞轻描淡写了给了墨雪一个保证。
虽然凤独舞看似是随意说出口的，可墨雪知道，凤独舞的这句话就是一个承诺。
有些红了眼眶“小姐，不值得为了墨雪一个下人……”
凤独舞放下手里的茶杯，就着墨雪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转身朝墨雪刚准备好的浴桶走去“我的人，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细若蚊蝇的一句话，却好像炸雷一般的响在墨雪的耳旁。
或许当年跟着小姐走是自己和哥哥这些年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看着凤独舞已经准备沐浴了，墨雪连忙退了出去。站在外间侍候着。凤独舞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她跟凤独舞这几年，对她的习惯太了解了。
凤独舞泡在浴桶之内。一片缭绕的水雾之中，凤独舞的思绪一点点的飘远了。
当年收了墨阳和墨雪的时候。她不是十分信任这两个人的。毕竟前世的自己不也被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背叛了吗。
可这三年来，墨阳，墨雪，一点点的用自己的性命向她证明着他们的忠诚。
再后来，冷炎，凤翎等等等等人，一个个的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组成了炼狱。再后来，是凤家暗卫。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可这些人都用生命诉说着对自己的忠诚。
凤独舞心里容纳的人也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凤家人，到云清，到现在的炼狱众人。凤独舞有的时候也会惶恐。放在心里的人越多，她就要考虑的就越多。而这对以前的她来说，会觉得是种负担，拖累。
这些年，炼狱一点点的发展起来。从一开始的一个小小的情报组织，到现在占据了冀国地下一半势力的炼狱世界，凤独舞越来越谨慎。
她的每一个决定，影响的都不再是几个人，而是几十个人。她不会为了实现自己的某个目标，去牺牲另一个人的生命。
墨阳这两年一直在外奔波，与墨雪聚少离多。做为掌握炼狱消息来源的追魂，他的手下自然有人供他差遣。如果不是为了凤啸云身上的毒，他又何必亲自在外面跑。
炼狱里像墨阳、墨雪这样的人太多。哪个不是自身背负着一段沉重的过往，可是却个个把她凤独舞放在的首位。
她自认是个冷情的人，可是面对着这些人。她真的冷不起来。
哎——刀山火海，血雨腥风里。又是一年了。这次，就好好的过个年吧。
感觉到水冷了。凤独舞从水里站了起来，擦干身体之后穿上墨雪留在一旁的干净的衣物。墨雪听到凤独舞的声音，知道小姐已经洗完澡了。赶紧进来收拾干净东西之后，拿着一块丝绸一样的布料力度适中的给凤独舞擦着头发。
小姐的头发与手中的料子一样的丝滑。墨雪边擦边想，冷不防却看到凤独舞一直打量着她的眼神。
“小姐，您怎么了。”
“墨雪，你跟墨阳可怨过我？”
凤独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的怪想法越来越频繁的出现。
“小姐，您是知道我们兄妹之前过的那种日子的。没人把我们当人看，甚至我那次生病，如果不是哥哥遇见了您，如果不是您给了我们那10两银子，现在的墨雪……”墨雪没再说下去，可是话里的意思她和凤独舞都懂。
“真的不后悔跟着我？过这种血雨腥风的生活？”
“不后悔，我的小姐。虽然血腥，可是我们是做为人活着的。不光是我跟哥哥，我想修罗，凤翎他们也都是一样的想法”墨雪认真的看着凤独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