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廷煊已经出去三天了,却仍没有回来一次,军营里人心惶惶的,大概只有柳映甜一个人过得潇洒了。
只不过链子还是锁着,偶尔大狗子还会给她一下,让她到处走动走动,当然,她也没有起过趁此逃走,害了大狗子的。那日凤廷煊的话她也是听到了。
已近是午饭时分,柳映甜却难得的不饿。
“娘娘!娘娘!来看一下,这是我们从冰湖里头捞到的鱼,您尝尝?”
大狗子手捧着个大碗,凑到柳映甜跟前。
柳映甜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汤,赶紧接了过来,手捧着暖洋洋的瓷碗,说不出的温暖,她已经有十天没有出过帐子,冰冷的铁链已经陪伴了她整整十天了。
不知不觉来到这儿已经有一月有余!
“谢谢!”若不是有他们几个这几天来陪着聊天,她早就被饿死、冻死、闷死在这儿了。
“娘娘说的是啥话?能见到娘娘是俺们的福分!”
大狗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其余几个也是红了脸。
“呕!”
柳映甜将咽下去的鱼汤又给吐了出来,顿时脸色发青。
“娘娘您这是咋啦?是不是伙夫做得不好?”
柳映甜对急得不知所措的大狗子摆摆手。
“不是!是我……呕!”
话还未说完,便又吐了出来,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直到吐出了酸水,她才停了下来,肚子抽搐着。
“娘娘!这可咋办?来喝点热水!”
柳映甜接过水,将嘴巴里面的苦水漱完,喝了几口,心里这才舒坦一些。
“没事了,别担心!”
大狗子等人不放心,就又去请了待命的军医。
军医为柳映甜把着脉,这军医才年约四十,因常年跟着军队行走,所以显得他有些发黑,显得年纪也有些年老。
不过听说他的医术还是挺好的,大狗子才求来了他。
只见他细细地把着脉,又看了看柳映甜的脸色,过了许久,这才起身对被铁链锁着的柳映甜行了个礼。
“恭喜娘娘,您已怀孕二月有余!”
军医的这句话,就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柳映甜头部。
她竟然怀了凤廷煊的孩子?怎么办?
现在她脑中只有两个选择,一直飘忽不定。
是要还是不要?
倒是一旁大狗子等三四人在那里乐呵!
“没想到我们军营里竟然有一人小皇孙!”
柳映甜不顾身上沉重的铁链,对着那军医跪了下去,冰冷的地板让她冷得阵阵发抖。
“娘娘,您这是干甚?这不是折属下的寿么?”
说罢便要拉起柳映甜,柳映甜躲开。
“只求各位大哥,不要将本宫有了身孕之事告诉我们以外的人知晓!”
重重地磕了个头,营帐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哎哟~我们娘娘这是自己要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呢!我那婆娘当初怀我小崽子的时候,我也是最后才知道的呢!那别提有多高兴了。”
见其他三人点头,军医沉吟了下,便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下属便当今日没有来过吧!这些是安胎的药,若娘娘的处境还像这般,这孩子怕是保不住,还望娘娘三思。”
柳映甜对于大狗子的言论没有辩驳,只是应承了军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