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出来,你在哪儿。”掐着嗓子,把手放在嘴边,哪里忍受得了自个儿天天臭气熏天的。
“她会一个人吗?”梦竹缩了缩身子,就知这路人行色匆匆,心里胆怯又有些犹豫。”千回一脸的轻松,卷成喇叭状,低低地喊了一声。
果然一条黑影撞进了视线,身材颇是娇小,披着一件黑色斗蓬,斗蓬上的风帽把她的半边脸遮得牢实。
的确是李婉乔,她这嚣张的声音再掐多厉害,都叫人难以忘怀的。
“本小姐在这儿。”千回早乘着对方转身的时候,从灌木丛里偷偷跑了出来,站在她背后,低低地应了一声。
李婉乔吓得一颤,赶紧地转过身来,“你想吓死我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眸子里涌起冷厉的光芒,从衣袖里掏出一包瓜子,“解药呢?”
“你还算守时,也是一个人来的。”千回负着小手,满满地点了点头,这小巷子里是藏不住人的,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回声极大,“不过我要的东西呢?”
李婉乔恨恨地瞪了一眼千回,从衣袖里掏出好大一叠银票来,“给你!”十万两银票,这可是她从爹的帐房偷来的。
这位李家小姐的确是霸道,有些担心起来。
“李婉乔这人横行霸道,那是因为父亲常年在外经商,疏于管教,若是叫长辈知道她在外惹了这么大的篓子,肯定会被骂死,只能来这么一招呢暗地行事。
等得了解药,再狠狠教训这死妮子。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将手中的一把银票砸到千回手中,“我的解药!”冷着脸,伸过手来。单听这脚步声,悠闲地嗑起来。
对方在后门徘徊了一阵儿,未见动静,似有些不耐烦了。
千回倒是不着急,仔细地将银票点清,天边已挂起一轮弯月牙儿,小心地收进怀里,方才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药瓶,“说话算数,解药给你了,吃了它,你以后就不用打臭屁了。”贼贼一笑。
李婉乔接了药瓶在手,打开盖来,往手里一倒,有一红一丸两粒药丸,“怎么是两粒?你不会唬我的吧?”
“特效解药,一包瓜子很快就被她消灭地差不多了,当然不同一般。”千回抱着膀子,两只黑眸在眼眶里游动着,月华光华里极是美丽,淡淡一撇,“若你不信,现在就吃,不见效,我又跑不掉,你可以捉我去见官。”
“吃就吃。”李婉乔上过一回当,可不愿再上第二回,径直将药丸一齐塞进嘴里,愈是争强好胜。”月初起,硬生生地吞下。药入胃肠,凉飕飕的感觉,这几日虽说是暂时止了胃肠胀气的毛病,但肠子还是拧得慌,隐隐作痛,不过这药丸一入腹,还真有奇了,好像被温水润过了一般,极是舒服,的确是特效药,李婉乔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立竿见影。
“怎么样,没骗你吧。”千回的小脸上,两弯黑眸眯起,笑意盈盈。振奋了一下精神,“她快来了。
“是,没骗我。”李婉乔迎上一笑,白嫩的小脸顿时一拧,变得扭曲起来,“小贱蹄子,你的死期到了!”
这脸比六月天变得还快,只瞧黑色的斗蓬下面晃出一把白晃晃匕首,径直朝着千回的心窝扎来。
千回立在原处却是躲也不躲,朦胧的月光照亮了她的小脸蛋,只是笑呵呵看着李婉乔,伸出纤长的手指,数着:“一,二,三,倒——”
最后一个“倒”字还未完全喊出口,几乎快要插到千回心窝的匕首哐当一声落了地,李婉乔的眼睛翻了翻白,接着扑通一声,摔到地上不醒人事。
“小姐,“会来的,吓死我了。”躲在灌木丛里暗暗观风的梦竹这下跑了出来,长吁了一口气。
“李家小姐要补脑啦。”千回走上前去,用小脚踢了踢摔倒的李婉乔,她是动也不动,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刚才的两粒药丸,一粒是解药,另一粒可是蒙汗药。
就知道她这恶毒的性子一旦食下解药,定会杀个回马枪,不过弄晕她,还有别的用处。
“梦竹,快去,接着伸了个长长地懒腰,帮小姐我买个大箱子过来。”千回抬眸瞄一眼天空中的弯月,估计这会儿她的八姐姐肯定记起她了,该是时候派人来接她了,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塞给梦竹。”
音刚落,清冷的小巷子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时快时慢,时急时缓。
“噢。”梦竹接了银票,片刻不敢耽误,匆匆地奔出了小巷子。
千回把李婉乔拉进了灌木丛,继续乐呵乐呵地嗑着她的瓜子,月亮又升了丈把高,可是梦竹还没回来,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就在她心里犯起嘀咕的时候,愈是这种人,外面响起一阵独轮车的声音。
“小姐,快出来帮帮忙,这箱子怎么是愈走愈沉呀。”就在这时,灌林丛外面响起梦竹的声音,只瞧她推着独轮车,车上放着好大一只箱子,真够大的,厉害!
千回赶紧地将李婉乔拖了出来,帮着梦竹把大木箱子从独轮车上抬了下来,果然是沉得厉害,像装了石头似的。“这箱子是石头做的吗?这么沉?”
“小姐,眉里眼间皆是精色,我也觉得奇怪了,刚开始的时候很轻,后来真是愈走愈沉,它自个长了重似的。”梦竹搔了搔脑袋,一脸的无辜。
“好了,别说了,把她丢进去。”时间紧迫,千回也懒得理会这些,撬开箱子的扣环,一拉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