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血殇冷笑,“雪月苑到殇楼,需要经过莫居?”
一句话,堵得袁洛熙哑口无言,愣了几秒,袁洛熙才结结巴巴地说,“熙儿只是……只是迷路了正好路过莫居,碰到王妃,才想跟她打声招呼……”
离血殇的目光又瞟向两名侍卫,对袁洛熙说,“本王记得,这二名侍卫是颢王身边的得力助手,颢王向本王提起过调他们二人来殇王府,需不需要他们二人重复下事情经过?”
袁洛熙泪水依旧,嘴里发出不平的哭鸣,“他们都听王妃的调谴了,可见颢王对王妃特别照顾。他们说的话能作数吗?肯定会冤死熙儿的……呜呜……”
“熙儿,凡事不要过份。事实如何,本王一清二楚。”离血殇低首森冷地瞄了眼袁洛熙,“你想试试本王的耐性?”
袁洛熙仰首接触了下离血殇妖异的瞳光,瑟瑟发抖地垂下头,“熙儿不敢,熙儿只盼王爷疼怜……”
“本王这不是刚送走了颢王,就来找你了?”离血殇伸手弹了弹袁洛熙粉嫩的面颊,揽着袁洛熙的胳膊往殇楼的方向而去。
袁洛熙爱娇地依偎在离血殇怀里,走了没几步,还回头朝我抛来得意的眼神。
我无视袁洛熙挑衅的目光,盯着他们契合的背影,眼里闪过一缕嘲讽。
离血殇怎么说也是我的挂名丈夫,公然在我面前带别的女人去上床,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事看来就这么了结了。不处罚袁洛熙,也不找我麻烦,离血殇倒是高明。
明里不偏向谁,暗里还是偏袒袁洛熙的,是袁洛熙错在先。
也罢,反正我也不指望离血殇替我出头。
我微笑地向两名侍卫道谢,“感谢二位小哥。”
两名侍卫异口同声,“保护王妃是属下的职责。”说完又走到莫居附近巡逻。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离血殇离开的方向,唇角微微地橇起。离血殇说是说来找袁洛熙的,他怎么知道袁洛熙会绕到莫居去殇楼?即便问下人,袁洛熙在哪,下人也只会说袁洛熙往殇楼而去。
很明显,刚才离血殇是来莫居找我的,对我开始产生兴趣?
如果离血殇以为当着我的面带走别的女人我会伤心,那他就错了。别说当我面带走别的女人,就是他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我也只会津津有味地欣赏。
回到莫居厢房,我熄了灯上床歇睡,身边没有小香照顾,感觉还是满想那丫头的。不知小香的伤势怎么样了?等她伤好了,得把她接回我身边。
想到小香拼了命要保护我,那么忠诚,黑暗中,我微微叹息出声。
“深闺寂寞叹气?”阴冷的男性嗓音在房内响起,下一瞬,一抹漆黑的身影从房梁上飞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
“谁!”我一惊,坐起身。这耳熟的男声,是属于强我的那个黑衣人的,我微眯起眼,就着窗户里透射进来的一丝月光,冷冷地凝视着黑衣人脸上的银灰色面具,“是你。”
黑衣人身材颀长,一身的黑色长袍与黑暗融为一体,浓浓的肃杀之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给人一种濒临死亡的威胁。
我一头倒回床上,“怎么?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你倒挺会自作多情。”黑衣人的语气满是嘲讽,一把亮晃晃的长剑抵在我脖子上,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血灵玉呢?快把血灵玉交出来!”
我以二指夹住剑身试图往旁移开,奈何剑锋却被主人握得不偏分毫,“大哥,别这么不讲人情味好不好?你上次来找我,关于血灵玉的事可是半字都没提过,这次也不用这么心急吧?”
“没提?”黑衣人嗤道,“上次我带了批黑衣人直逼你取血灵玉,这么快就忘了?我不介意多提醒你几次。”
“等等。”我讶异地睁大瞳眸,“你说我们上次见面是在郊外我砍伤你肩膀那次?”
“不然你以为呢?”
“当天夜里,有一个与你相同打扮,同戴银色面具,连声音也跟你一样的男人将我抓去破庙……”强。省掉这二字,我继续说,“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黑衣人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你应该清楚,你砍我的那刀深可见骨,我既重伤,如何还有心力去掳劫你?那天的伤,我休养了好些天,刚刚恢复过来。”
“我以为你那时伤口擦了什么麻药……”
“麻药即便能止痛,也无法令伤口复原。”
“这么说,是有人冒充你?”我细细分析,确定了这一点。一则这个黑衣人身上的杀气很重,上次强我的黑衣人虽然也表现出冰冷严峻,却更像装出来的。二则,这个黑衣人说话很严谨,上次那个黑衣人跟我聊天时,尽管极力装得很冷漠,语态上却感觉有点玩世不恭。三则他没必要骗我。
外加上次的黑衣人强了我整整一个小时,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的攻击力?
该死,是我太神话古代人的武功了,武功再高强,血肉之躯也不是铁打的,以致忽略了这么多破绽。
不管是上次强我的黑衣人,还是现在这个,我都隐隐感到熟悉,这两个绝对是我认识或见过的人,只是我一时对不上号。
黑衣人抽回指着我的长剑,若有所思,“你说的是真的?真有人冒充我?”
“骗你干嘛。”我翻个白眼,“那晚还是离浩天救了我,我跟着就在离浩天府上休养到今天才回到殇王府。有人看到我被黑衣人掳了,不信你大可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