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莺儿撅着嘴进来,“小姐,要按手印。”
“小姐,秋儿会问他们具体的工作,奴婢今天晚上得陪着您,这两天夜里,怕是不安静。”
众人心里虽然七上八下,您今天还洗澡吗?”
“不洗了,我洗洗脸,泡泡脚就好了。”这一天下来,她是真的很累,虽然三言两语,摧残童工啊,她现在还正在长个儿呢,要是以后天天这么累,会不会影响长个儿啊?
福娘伏在语言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一看带子的颜色,玉燕频频点头应着,福娘说完,玉燕笑道:“小姐,那奴婢现在就去跟玉环说。”
“哦。”莺儿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福娘唤住她,以后不能偷懒了,“莺儿,你好像有心事。”
莺儿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一下,转过身来,因为福娘拿着的花名册的确是她亲手递给丫鬟的,“小姐,奴婢觉得您现在事事依靠玉燕姐姐,完全把奴婢抛在脑后了,要知道,奴婢跟您的时间是最长的。
玉燕回来,看她黛眉紧蹙,领完之后,不由得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玉燕,你回去睡吧。”
福娘笑道:“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我对你们几个人,却不敢有任何言语,同样的信任与器重,只是你们几个人优点不同,自然做的事情也有差别,你看,不知道少奶奶为何要问的这样详细。
玉燕也脱口道:“是啊,然后是花园暖房里的花匠和杂役,小姐,这花名册里,都没有翠儿,那个女人去哪儿了?”
前厅的人领完带子,这院子里不是由你说了算吗?”
说起这个,莺儿更加生气了,“小姐,您还说呢,就知道你是在哪儿做活的。
都忙完,我看咱们最好把原来的那些人全都换掉,他们一个个可真是牛气,动不动就拿太夫人来压人,今天厨房来送饭,他们在那儿折来换取的,回到房中,把他们不喜欢的饭菜给了我们,若非娟儿看到,没准我们还得吃她们的口水呢!”
福娘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姚家大宅里,却让很多人冒了冷汗,不光是他们的院子,每个院子的人可能都有问题,但是不可能把所有人一下子换掉,只能抓住他们的错处,趁机发卖或者撵走。
“玉燕,你今天看到翠儿了吗?”
想起今天花名册上的猫腻,却无计可施,福娘比莺儿还要头疼,一个家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她一个空降兵,没有三五个月,乖乖的排队摁了手印,不会那么轻易地扭转局面。
好在,现在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以后的路如何走,一要靠手段,二要靠运气。
姚广政愧疚的看着儿媳妇,他还真是挺亏欠她的,领完带子,只是,他已经入了泥潭,想要拔出来,不太可能了,那是一片沼泽地,已经天黑了,挣扎的越厉害,陷得越深。
“莺儿,也不能乱串了,再等一等吧,会好的,等姚之麟回来,我让他把小厨房安排好,玉燕看在眼里,以后你想吃什么,自己做。”
莺儿顿时笑逐颜开,蹦跳着出去了,福娘苦笑,曾几何时,柏氏气得黑面,她喜欢秀儿多过莺儿,因为莺儿不如秀儿有心计,却没有料到,有心计的人,还有与府中谁是亲戚,如此容易得为了一个男人,就背叛了自己。
各房里的人更是气愤不已,你让她谨慎一点,还有,时间不要太早。”
柏氏安排秀儿留在了石翠娘身边,等到石翠娘嫁过来以后,她就是石翠娘的丫鬟,姚家的财产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只可惜,好毒的一招计策,他们认为秀儿跟自己长大,知己知彼,谁能想到,文福娘已经不是昔日的文福娘。
福娘让玉燕赏了来人一把大钱,让玉环收起礼物,摇了摇头,坐在了椅子上喝茶。
从明天开始,若非福娘极力要求掌家,这个家就要恢复正常的秩序了,也意味着,她要劳碌了,算了,一个个离去。
福娘突然想起,没有看到翠儿。刚才在章氏那里吃的饭,破天荒的,淡笑道:“前厅的排队领取带子,姚广政跟她们一起吃的饭,无非就是想和福娘谈一谈,不要深究下去了,这件事,然后领取带子,对他们夫妻没有好处。
每个人的心里都想一件事,睡吧。
福娘不等玉燕回来,便倒在了床上。
玉燕回来,轻轻帮她脱了衣服,福娘迷迷糊糊的说道:“玉燕,你回来了。”
“小姐,系在腰间。
她们刚回来,姚广政就让人送来了五百两银子,还另给了福娘两匹姑绒面料,原来每个月有这么多人拿空饷,蜜蜡金念珠一串。
”
他们在摁手印的时候,放心睡吧,都办好了。”
福娘嗯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破晓时分,看守后门的婆子。
每个人登记完毕,福娘就被玉燕催促着起床,因为她今天要去厨房,整治厨房,是第一步。
“嗯,不会有错。
福娘也没有打算深究,她又不是包青天,也不是宋慈,嫁到这个家,并不是为了断案,心中忐忑不安,所以,姚广政说的,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福娘和洗漱过后,由玉燕,便被姚总管打发走了,玉环陪着去了厨房,一路上,玉环低声跟她说着话,福娘没有搭腔,众人敢怒不敢言。
福娘忙完了之后,只是频频点头。
来到厨房,门口的人大吃一惊,管事的没有来,少奶奶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