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离的话,炽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烫的,好像真的是发烧了,可是,他怎么都觉得好奇怪了,他好想好想抱她……
香离笑不顾他眼中的神色,执意拉着他离开了那偏僻又适合偷情的好地方,诶,真是失策失策,万分的失策。
到御花园之后,香离笑便跟他说了声晚安就快速的离开了,因为她现在的心里也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猛跳个不停,于是,步伐越来越快。
炽焰站在夜风中,似乎还在思索着某些他不懂的问题,摸摸唇瓣,俊脸瞬间笑开了花,莫名的心情也变得特别好。
“焰儿。”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炽焰回过头,一看是冷管家,脸上依旧是灿烂的笑:“冷管家,我这就回去了。”
“你刚刚是跟阿离见面了?”
他毫不隐瞒的点点头,开口道:“我想见她,我给她摘星星。”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见她,你会有危险的,她是你皇嫂,是你皇兄的女人……”
“不是的!”炽焰的笑脸消失,像只发怒的小野兽,大手一扬,抓住冷管家的衣襟:“冷管家,我要她,我要阿离!”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就像是一只野兽般,不许人抢走他最宝贵的东西,炽焰大病之后,如果说有变化,那么就是他对阿离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这也是冷管家最担心的,他的爆发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香离笑这厢,她已经回到了长信宫,玉儿他们才轻松了下来。
香离笑梳洗之后便躺在了床上,脑海里全是刚刚与炽焰接吻的画面,不由得伸手去触碰自己的唇瓣,似乎还有着他的味道……
想着,她嘴角勾起了一道浅浅的笑,将被子一拉,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今天也够累的,还是早些休息吧。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传来某太监那高亢的嗓门。
“皇上驾到……”
这么一声,原本安静的长信宫顿时一片慌乱,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今儿个会来,倒是吹了什么风,不会是有什么发生吧,总之,是各有各的担心。
而香离笑刚要闭上的眼睛,却因为这一声通传,瞬间睁大。
南宫决夜来了?
他来做什么!
由于皇上来的太急促,香离笑还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就被玉儿从床上拉了下来,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小脸粉嫩,未施粉脂,清丽可人中带些睡眼迷蒙的神色,但心里却因为随较被拉起而忿忿不平着。
玉儿正急忙的要给主子套上衣服,一阵凌寒的风随着被推开的门吹了进来,只见高大挺拔的身躯走了进来,今夜的他不再是龙袍加身,而是穿着一件月牙白锦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显得雄姿英发,一头乌丝如锦绸般光滑,用一根玉簪随意的挽在脑后,一张冷魅凌寒的脸闪着潋滟动人的波光。
他踱步入屋,使得玉儿和安宁都急忙的跪下行礼:“皇上吉祥。”
“出去!”南宫决夜冷冷的抛出两个字,似乎有些不耐烦,这让玉儿她们有些紧张,看了看香离笑,见主子点头,她们便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深夜到长信宫有何事?”香离笑福了福身子,抬起眼眸,正好撞进了那狭长的凤眸里,一阵冷风吹过,两人四目交汇,他的眼里似乎比她这个被睡梦中拉醒的人还要迷离,却因为她的问话而半眯起,这代表,他生气了?
“朕要来长信宫,还需要理由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怒气而又理直气壮。
他是有这个本钱理直气壮,谁叫这天下,这皇宫如今都是他的。
香离笑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开口道:“您的地盘您做主,我无话可说,皇上想待请便,我就不奉陪了。”
她奔波了一天累得很,严重的需要睡觉,才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这位高高在上的玄龙帝在这里耗着,说完,她拉了拉搭在肩膀的外衣,就要离开这房间,他要待着,她到别的房间一样是睡。
岂料,就在她刚迈出一步,就被南宫决夜巨大的力量挡住,胳膊同时被他钳制住,随即,他低沉的声音从上方压了下来。
“放肆!你就这么不把朕放在眼里?”这声音越发低沉,带着浓浓的怒气,就如同他此刻的脸,阴沉而怒火横生,咬牙说道:“你当朕是什么?”
“那么……皇上又当我是什么?”香离笑淡淡的一笑反问道,再次迎上南宫决夜的眸子,因为距离的拉近,这才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不止是怒气,还有浓郁的酒气,看来他是喝多了。
果然,这人醉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抓住她的肩膀,厉声回答道:“当你什么?你希望朕当你是什么?皇后之位本该是你的,可你却自己放弃,你以为朕还会为你保留着?呵呵,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话,看来这男人真是醉的不清了,连说这话的对象和地方都搞错了,然而,她,香离笑就成了他错误后,非常无辜炮灰。
无数次经验的告知,与喝醉的人是无法沟通的,所以,她选择沉默不说话。
然而,她的沉默却遭到了这男人非常的不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他一贯的邪魅笑:“怎么?无话可说了?既然你不说,那么朕来说,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朕?那你就错了,你的背叛,朕毫无感觉,因为,你早已经无关紧要。”真的无关紧要吗?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清楚,曾经的那一段伤痛早已经在他的心里划下一个伤口,有多深他不知,只知道它已经愈合,因为已经有了一种渗入他心扉的药在让他愈合,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