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点点头,却又一脸为难的看了看那紧闭的门,开口道:“回太后,皇上正在里面批阅奏摺,说了不让人打扰。”
慕容凤也没有因为刘喜的话而动怒,她深知皇上在这个时候通常都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只是,今天她亲自来了,也没有这么就回去的道理。
“刘喜,去禀报皇上,就说哀家有事要见。”
“这……”刘喜犹豫了一下,眼前的人怎么说都太后,不好直接拒绝,只好恭敬地行礼:“奴才这就进去禀报,太后请稍后。”
说完,便进了御书房,过不了多久,刘喜就开门走了出来,请道:“太后请。”
慕容凤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她就知道皇上不会不见,抬手示意云嬷嬷在外候着,便提着裙子走进了御书房。
刘喜也很自觉的没有再跟进来,在太后进去后,他立刻将门关上。
倘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两个人,慕容凤抬头看着南宫决夜,上面坐着的男人一身明黄锦袍,还是这般俊邪冷媚,一对剑眉潇洒地飞向鬓角,挺拔的鼻梁使得整个脸那样棱角分明,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无比透着幽幽的冷寒,双唇紧抿,勾勒出一朵决艳凌寒的莲花,冷冷的盯着下首的自己。
只是,那目光少了以前的颜色,变得冰冷,这种冷漠顿时刺伤了慕容凤的双眼,他们曾几何时,变得如此陌生?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选择入宫为妃,那现在自己已经是皇后,将会那个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她等了一年心想着回宫之后,她还能有机会跟他解释,那么他们也能重修旧好,她一直都那么的有信心,这个男人忘不了自己,可是,她却发现了另一件让她害怕的事情,那就他对香离笑的转变,在一点点将她的自信摧毁。
“太后前来,所为何事?”南宫决夜眼神凌寒幽暗,俊脸上闪过冷魅,冷冷的说道。
这一声太后让慕容凤顿时黯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还称她为太后,莫非他真的忘了他们曾经的一切?他可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深深地记得那么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的南宫决夜。
“决夜……”慕容凤一脸娇媚的轻唤了一声,却被南宫决夜打断。
“太后,有什么事请坐下说。”
南宫决夜刺眼的光芒闪烁不定,眸底惊涛暗汹,慕容凤慢慢走到椅子上,优雅的落坐,目光始终离不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然而,却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曾属于自己,只是,被她亲手的推开了。
所以,他是在恨我当初背弃我们的诺言。
“皇上为何忽然把凤玺交给了皇后?莫非皇上……”她欲言又止,是不敢说出她心中的疑虑,深怕那是真的,也怕他亲口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慕容凤啊慕容凤,你这是在嫉妒吗?嫉妒那原本该是你的凤玺如今落在了别人的手上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难道就对他南宫决夜能当上皇帝如此没有信心?
南宫决夜略有些慵懒的斜靠在龙椅上,眼神漆黑如深潭,丝丝冷气浮上来,淡淡的说道:“皇后原本就是要掌管凤玺,太后有何异议吗?”
“决夜,你这是存心要报复我吗?我当年也是身不由己!”慕容凤忽然从椅子上站了其阿里,两只纤细白皙的紧紧的攥紧,两边的衣摆已被她揉得皱褶,一双美眸有些带着浓浓的悲伤紧盯着南宫决夜,想从这个想天神一样的男人脸上找出一丝柔情,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是,她看到的只是失望。
慕容凤大眼睛含着一层薄雾,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红唇轻启的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难道你忘记了……”
“朕没忘记,那些记忆朕又怎么会忘记呢?”南宫决夜狭长的眼眸染上青黑的暗芒,唇角浮起邪魅笑,只是,这样的笑可怕有寒冷,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人,这是他曾在年少时想要保护,想要付出真心的女人,可,所有的山盟海誓和承诺终究抵不过她那一颗野心!
他又怎能忘记,他不仅忘记不了,还因为她,让他记起了母妃死前的话,到如今变得深信不疑!
“我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我并没有背弃我们的承诺,我不能不顾慕容家,我是慕容家的长女,而且……”她见而且后面的话再次吞了回去,因为有些事,她不想他知道,而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却是他现在的心。
“决夜,不要说你爱上了香离笑?”她的心随着自己问出的话再颤抖,抬着眼眸看着他,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对,朕是爱上了香离笑,她是朕的皇后,朕爱他不可吗?”他的话像冰冷的水泼了出来,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毫不经过思考的就说出这话,他是在生气,气她的背叛,她难道就那么有信心他会忘不了她吗?笑话!
但是,就在南宫决夜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又莫名的被波动,不再继续说那些更伤人的话,而是拿起桌面奏摺,淡淡的说道:“朕还要批阅奏摺,太后请回吧。”
他口口声声的太后就像是一把刀子,将人伤的遍体鳞伤,背叛他的人,他就是会这般对待,这就是南宫决夜。
慕容凤身子颤抖了下,却很快带上了一抹重生的自信:“决夜,不管说什么,我依旧相信我们的感情依旧存在!”
南宫决夜没有再说话,慕容凤也不再说,转身出了御书房,脸上平静,带着她太后该有魄力和自信,因为,她是慕容凤,爱情,她会靠自己再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