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傲月国最惹人非议的太子,亦正亦邪,风流成性却不留情,让人琢磨不透,当年的太子府里豢养女人无数,可媲美先皇的后宫,登基之后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如此,但他的能力还是让百官臣服。
“池玥弦见过皇上。”声音浑厚而低沉,不卑不吭,就连那俊脸也未有任何的殷勤,哪怕是无数双不屑的目光投向他,他都完全的不以为然。
南宫决夜慵懒的靠着龙椅,嘴角勾起邪魅的痕迹,摆了摆手,开口道:“四殿下不必多礼,长途跋涉疲惫,今日先好生歇息,明日朕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皇上。”池玥弦淡淡的回应道。
“慕容丞相,好好的将四殿下送到质子府。”南宫决夜始终带着他惯有的笑意,眼眸里却凌寒深沉,看不见底。
“臣遵旨!”慕容潋羽抱拳领命,转身朝着池玥弦开口道:“四殿下,这边请吧。”
“那玥弦先告辞。”池玥弦语气平淡,一抚大袖,洒然的转身,随着慕容潋羽出了大殿,脸上认识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只是在走出皇宫的时候,朝着后宫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路而行,从东华门出了皇宫,不久便到了质子府,慕容潋羽公事话得交代一下,便离开了。
只需一眼,池玥弦就能看出这府里府外多少的眼线,心里冷冷的一声,身形健硕而修长,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皇宫的方向,那双褐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此次他自愿来傲月,还有另一件事,就是他要一个答案。
傲月国的皇宫占地极广,外城红墙金瓦,黑墨石台,护城河极深,兵甲森严,前殿金门楼宇,大气万千,巍峨雄壮,后宫,草木繁盛,绿竹悠然,湖色山光,亭台拱桥,处处皆景,景景精致。
可,就是这么金碧辉煌的皇宫中,还有一处凄凉无比的冷宫,香离笑正坐在有些老旧的靠椅上,听着玉儿今日在外听到的事情。
“娘娘,今日天池国的质子来了,听说这位殿下叫池玥弦,长得好俊……”
池玥弦?香离笑心里默默念出这三个字,嗯,名字挺好听,很快,一脸不以为然继续看着手中的地图,从昨天开始,她就在研究地形,找出漏洞,尽快的离开这该死的皇宫,听着玉儿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皱了皱眉,开口说道:“这天色不早了,玉儿你下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玉儿这才停了下来,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忽然,香离笑感觉到一阵风影掠过身后。
“玉儿?”
无人应答,以她的经验,有些不太寻常,强烈得不容忽视的气息近在咫尺,低头看着地上缓慢浮现的修长人影,令她脸色一沉:“什么人!”
“是我。”
男子背负双手,静静地站立在香离笑身后,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一双褐色的眸子看着香离笑,看着那紧绷的背影,转过身看着他,他又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香离笑转身,眼眸微微抬起,上下打量着这男子,这男子有着一张俊美不凡的面容,一袭雪白无尘锦袍,迷离而摸不透,手如白玉,负手而立,如果这人是刺客也是她见过这么大胆的刺客,白衣加身,不慌不忙,就连容貌也没有遮,他到底是谁?来她的冷宫到底有什么事!
只要是他想来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拦着池玥弦,褐色的眸子盯着她,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眼神灿若星辰,眼眉之间缀着一粒美人痣,撩人心弦,风髻露鬓,一袭素白的长裙,就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可是,每每想到,他有的不再是笑,而是深沉。
“香离笑,怎么不说话?”这说话的语气犹如二月飞雪,冰冷到了极点。
可香离笑却听到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么就是认识的,可是现在的她却不认识他,那么她还是不要随意说话的好,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等来的只是这男人的讽刺:“离开不就是为了得到荣华富贵和权力吗?你要的就是呆在这样的地方吗?”
男人在笑,褐色的眸底却不带半分温度,看了看四周凄凉的环境,冷笑一声,嗤之以鼻:“是失宠了?才会如此凄凉?”
这几天忍得已经够多的,要是以前的她,早就有仇报仇,一个都不放过,靠,就看着她好欺负,又是一个来讽刺她的人?她现在累得很,不想搭理任何人。
“我失不失宠管你什么事?你到底是谁!没事就请离开!”
这样说话的口气是他从未见过的,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眼前这个不是她,可是却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她不是香离笑又是谁呢,还竟然装作不认识她,池玥弦心里冷冷的一哼,把那被失约,遭背叛的怒火全数放在了自己手里,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
被这力道抓住,手腕传来剧烈的痛,香离笑闷哼一声:“你放开我,痛!”
“痛?你也知道痛吗?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有资格说这个字吗?”男人面无表情的嘲弄,香离笑心里一颤,他刚刚说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莫非他是玉儿今天说的那位公子?
一年前他回到云慕山却只听闻她离开,这一年里,他都在打探她的消息,就在几个月前,他才知道,他要找的女人竟然成为了傲月国的皇后,皇后?池玥弦心里冷冷的笑着,如果皇后的位置是她要的,他也有这个本事给她。
“我要一个答案!”是的,他为何会来傲月国,他要香离笑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