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但是她已经知道他所有的底牌肯定都在这玉虚居里面。单说这个地段就是整个王府最好的,三层建筑气势磅礴,装潢的豪华程度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寝房书房练功房浴池都建在这里。
“记着,等下见到大哥,不准出言不逊。不管他怎么对你发脾气,你都不可以冲撞他,就算打你,你也不可以还手。跟他认个错倒个歉,本王再说上几句,把他的气消了就没事了,知道了吗?”后面,南宫澈快步跟上她。
“哼哼。”风郁问头也没回的哼了两声,突然停下脚步笑着回过头,南宫澈没反应过来,差点撞上她,“对我发脾气?还道歉认错?信不信我让他给我跪下?”
“你别胡闹,大哥不是一般人,你已经闯了大祸了,再把他惹怒了,到时候别怪本王真的不管你。”
“我也不是一般人,信不信我是来自千年万年后的人。”回过头继续快步走自己的。
她做人一向是泾渭分明,公归公私归私,这是她和林雨言之间的恩恩怨怨,和淮王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之所以会找上门儿来,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现在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所以也是情有可原,换了任何人,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样,都会气冲冲的上门算账吧。
所以等下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能忍则忍,毕竟少一个仇人多一份安全,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再动手也不迟。不过估计这个理再怎么说都是晓不了的,更别说动情了。只要有林雨言这妖在,她终究会得罪淮王。照南宫澈刚才的话说起来,淮王对他们的宠溺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说不定还会得罪太后呢。
啧啧啧,这妖真是祸害万家呀,她绝对不能为了她得罪那么多的人,太不值得了,得想个好一点的办法。既能灭她,又能不得罪无辜的人。
到得正厅,只见淮王坐在座下,一身墨色的蟒袍,黑白相间的白发和胡子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沉着一张脸,可是他给风郁问的第一感觉却是有几分的和蔼慈祥。
“大哥来了。”南宫澈摆出一脸笑容,拉过风郁问的手快步走到里面。
淮王冷哼了一声,“本王的儿女被你的王妃打成那副德行,能不来吗。”
他和大哥的感情一向很好,他也非常尊敬大哥,今天居然被风郁问搞成这个局面,“这事情的确是她的不对,还请大哥。”
“本王听说当时你也在场,你为什么不制止。好,就算你出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为什么事后你将她带回了瑞王府,而只是让自己的两个手下将锦瑟和雨言送回淮王府。”
“我。”南宫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风郁问向上翻翻眼皮,小心的睁开他的手,上前拿起茶壶给淮王边添水边耐心的说道,“就如大哥所说,南宫澈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他想制止也来不及了。至于瑞王府,是我自己要回的。您是不是想南宫澈应该带着我去淮王府给你请罪道歉认错?说实话吧,以我和你女儿之间的恩怨纠葛来说,我没杀了她,或者说让人送她回府,已经非常仁慈大方了。对你的儿子,我可以跟你道个歉认个错赔个礼,毕竟我也有不是的地方。但是对于你女儿,我话撂这儿了,只要我活着她也活着,见她一次我就打得她半死不活。别怪我说话直,因为我以后见到她的确会打她。至于我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您还是回去问问她吧。”说这话时,风郁问从头至尾都是一脸的淡然加平静。看得淮王一阵诧异,说着如此猖狂的话居然还一脸平淡。
“咳咳。”南宫澈气得别过脸,用力咳了两声。这个风郁问,她到底想干什么,还嫌她闯的祸不够大吗,居然敢这么跟大哥说话。但是话说她和雨言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胡说八道。”淮王用力一拍茶几起身,然后将风郁问端到他眼前的茶杯给甩到了地上,滚烫的热水全撒到了她的手上,痛得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唇,雪白的手瞬间发红,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楚。
“本王的女儿能够和你有什么恩怨,就算有那也是本王的女儿对,一个是堂堂的郡主,一个是小小的丞相之女,尊贵悬殊一看便知。你拿什么跟本王的女儿比,就算做了王妃也还是低贱出身。”
“你没事吧。”南宫澈着急的扯过她的手。
风郁问忍住痛,推开他的手,“没事。”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疼痛。
低贱?她没想到这个淮王看起来一副和蔼样儿,却也是只披着羊皮的老狼。她那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说理,虽然这个理儿说得有些过,但句句是实话啊,她和林雨言难道不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吗。她都已经退一步为打南宫锦瑟的事儿道歉认错了,他还想怎么样。还敢把她细皮嫩肉的小手给烫成这样。
低头抿嘴笑了笑,走到上座坐下,高傲的看着他,“低贱?真不知是淮王爷对高贵的要求太高还是怎么着,丞相的女儿都算是低贱的话,那那些朝廷官员之女就都是蝼蚁了。而且你的儿女要喊我家王爷一声九叔,我就是九叔母,叔母教训一下侄子侄女怎么了。”
淮王气得脸都绿了,“九叔母?你也配?真不知道皇上是中了什么邪了,居然将你这般没规没距没教养的女人指给了九弟。”转头气冲冲的看向南宫澈,“九弟,大哥知道你不愿意,只是碍于圣意难违。今天大哥给你做主,休了她,皇上那儿大哥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