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是不停的哭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她更爱仲伯,她只想让他的仲伯做皇帝。可是这又怎么跟他说呢,她没理由的喜欢仲伯,却有没理由的不喜欢仲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么多次的她问过自己,他是她的亲生骨肉,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怎么可以杀他呢。
当年将他交到凤楚,她没有一丝的舍不得,好像恨不得他立即去,她知道他在宫门口等她去送他,可她还是没有去,她不想见到他。待到他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来看她这个母后,当他说‘母后,儿臣好想你’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朝他笑了笑,她并不惊喜于他回来,她也没有盼过他回来。
其实,他真的很孝顺她这个母后,每天定然给她请安,纵然她对他不冷不淡,他却还是每天都来,就算生病了也会来。可是自己呢,这到底是为什么,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有些变态,不然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慕容倾空见她久久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悠悠的说道,“罢了,朕也不想知道了。至于仲伯,朕最后答应你一次,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带领一万大军去剿灭岭南的山贼。”
“什么?”太后本来有些高兴,但是在听到他最后的一句话,立马回道,“一万大军?岭南的山贼横行,多达十几万。你让仲伯只带领一万大军,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所谓的将功赎罪,他要是赢了,朕免他死罪。”拍拍扶手,侍卫立刻抬起龙辇往未央宫内走。
太后用力的起身,歇斯底里的大叫,“慕容倾空,我是你的母后,他是你的亲弟弟。”
话落,传来一声冷笑,“如果你不是朕的母后,他不是朕的亲弟弟,你觉得你还能跪在这里,他还能关在牢里吗。”现在跟他讲母后亲弟弟,他们杀他的时候怎么不讲呢。
“你回去吧,别跪在这里了。来人,将太后送到静心苑,不得踏出半步。”下一秒,太后就被几个侍卫给抓住送往了静心苑。
“慕容倾空。”还是歇斯底里的大叫。
“你衣衫不整的站在这儿干什么呢。”走下龙辇,走到风郁问的面前,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太后离去的方向。
“看现场版的免费大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大殿之内。顺便扯了扯衣服,她衣衫不整吗,是他色狼吧。
晚上,风郁问看着斜靠在床上批阅奏折的人,那床上全是奏折,一叠一叠的,少说有七八十本。
咬咬牙,走到床边坐下,“你不会是要睡在这里吧。”她真的好讨厌跟他一起睡觉,无比的讨厌。说得脑残一点,跟他睡还不如跟南宫澈一起睡,人南宫澈至少睡觉归睡觉,除了成亲那一晚,不知为什么到他怀里了,可能真的是自己不小心钻到他那里的吧。
反正以后的日子里,她跟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同睡一张床,不碰半分肌肤,就算碰到了,也纯属不小心,下一秒绝对泾渭分明。
但是跟这个混蛋暴君呢,他就没一刻安分的时候,她不知道被他吃了多少豆腐,全身上下都被吃遍了,先不说中春药那次,就说酸梅汤事件之后,她被他吃得是体无完肤啊,就差没做了,在万花谷的时候,天天跟他同睡一张床,每次都是被他给逼迫,反抗都反抗不了。他妈的力气敌不过他,功夫敌不过他,什么都敌不过他。
现在呢,不会又要跟他一起睡吧,她真的不要了。不说别的,就说她今天晚上要跟他同睡一张床的话,明天保准传遍整个皇宫,然后就是传得沸沸扬扬,她被他们的皇上宠了,呸。接下来,她不被那七十二只花给围攻才怪。
她不想被围攻,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战斗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好累,想休息个一年半载。
放下奏折,慕容倾空定定看着她的脸,“朕已经下旨,半月后就给你举行封后大典。你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了朕天天宠着你,不答应。”话到这儿,噶然而止,露出一抹要笑不笑的笑容。
风郁问立刻条件反射性的起身捂住自己的胸前,大叫道,“不答应你想怎么样?”还宠着她?她要他宠个毛啊。
“不答应就把你扔到蛇堆里。”记得那一次,她被蛇吓得昏过去,她好像很怕蛇。不知道现在怕不怕了呢?
一听到蛇这个字,风郁问立马跳脚,蹦跶到床上,大喊道,“哪里有蛇,哪里?”脸色更是瞬息之间变得苍白。
吓成这个样子?果然不是一般的怕啊,他可算是抓到她最软的弱点了,“没有,我是说把你扔到蛇堆里,这大殿里哪来的蛇,瞧你吓得没出息的样子。”
风郁问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拍拍胸口,吓她一跳,这蛇真是她天生的克星啊。狠狠的瞪向慕容倾空,这个暴君这个无赖这个混蛋。
“瞪什么瞪。从明天开始朕就命人教你礼仪规矩,你要不好好学或者不肯学的话,朕就要你好看。别以为朕对你没办法,朕对你有得是办法,来人。”突然就大叫了一声。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门外立刻响起一道小太监的声音。
“让人把南苑的蚕丝蛇给朕抓来。”说得那叫一个波澜不惊,听得风郁问一个寒颤,蚕丝蛇?什么蛇?
“是。”满意的看看她的表情,然后拿起旁边新的一本奏折,淡淡的说道,“这蚕丝蛇啊,是我从小养的一条蛇,你别看他长得一副又细又小的样子,但他却能听懂朕说话,是很有灵性的一条蛇,朕让它做什么,它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