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满满的笑了,格外的灿烂。提起手上的笛子,吹出悲鸣的啼呜,白皙修长的手指来回挪动音准。笛子是很普通的乐器,身在萧的相比下,显得有些俗气了不少,可是此音吹哀鸣真切,让人深感生死离别近在眼前。
余音袅袅,令人沉醉。
此二人音艺造诣真的不是一般,而是非常的高。
清清喉咙,飘渺淡漠却又夹杂着哀鸣,“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原谅那些许久不懂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却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让人自由自在。”一种无可奈何的别离唱的人心颤抖,眼眶不禁红了。
这声音很特别,很淡漠却又很有感情,又多一份飘渺,还有一份追求自由的渴望,她演唱了不同以往歌曲的风格,虽然有些缠绵情爱的语句,却又有一些大爱无私的放弃。
司徒飒琚放下笛子,柔和悲沉且婉转,碎了一地姑娘们的芳心。“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的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在开怀,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回来。”
人世间,来来回回,追求的浮名利益也不过是过云烟,人前一切平淡才是幸福,生死大爱终究抵不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柳翩然手下抚弄筝弦得手没有停过,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曲调却是可歌可泣的。两人对看,迷离了双眼,融入了曲子,同时轻启唇瓣,男女同唱,别有一番滋味,只是音调更加的悲伤了。“啊涌起落落余晖任你采摘,啊留住刹那永远为你开。”
余音缭绕,久久散不去,全场为之一片安静,从来不曾听过这般的演奏,简直就是一场听觉大餐。陡然,爆出火爆的掌声,持续了好久也不肯停下来。
哇,原来小姐唱歌是这样的好听,为什么以前从来不唱呢?好可恶,他们都不知道小姐唱歌好听,李公子却知道,看样子小姐真的是爱惨了李公子,要不小姐的秘密他怎么都知道?双儿又在瞎想个没完没了,年儿叹息着摇头,要说她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某个人想什么,说什么?还不自知。
柳、翩、然。
真是一个招风的女人,简直太气人了。
南宫宸拉着柳翩然的手腕,满脸阴郁,“跟我走。”此时已经出了演艺厅,她也算是任务结束了,对于今天来这里的人,她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她冷冷的说道,“放手。”
“你是我的妻子,与别人眉眼来去,我为什么要放手?”他现在已经把他丈夫的权利发挥了淋漓尽致,可是对于柳翩然来说,只会更加惹人厌恶。
她用了力气,挣脱了他桎梏,转身就走,南宫宸几乎是火山爆发了,这个女人永远都喜欢这般漠视自己吗?“我有说让你离开吗?”邪魅的眼睛已经不复平常那般的勾魂,反而现在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
她挑眉,到底想怎么样?让她把这个家伙放倒,在这里吹一夜的冷风吗?
“阁下真是不够君子,姑娘都不稀罕搭理你,还这般苦苦纠缠,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了。”奚落的话也说得这般动听,除了那个橡皮糖一样的美人,还能有谁?
柳翩然的脸上已经多了好多条黑线,今天的点有些背,出门没有看黄历。
“又是你?她是我的妻子,你也该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吧!”南宫宸今天没有心情再和他打斗,只希望能够晓之以理,不要再来纠缠柳翩然了。
可惜西门小美资质始终都是个异类,大热天的,他也不喜欢在这里和一个无聊的人说一些他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抽出自己的丝绢不停地散热。笑的倾国倾城,祸乱人间。“你可能不了解,我不是君子。”
“你……”欺人太甚,这人摆明着就是找仗打的,那他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出手快速狠绝,不留任何余地。
西门小美倒是一边躲闪,一边不满的哇哇大叫,“哇,作为一个君子居然还敢偷袭别人。”
南宫宸邪魅一笑,“我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君子。”所以就不用和他讲那些仁义道义,全部都是狗屁。
西门小美冷哼了几声,“你不是君子我早就看出来了。”
南宫宸眼神一凛,这男人真是长了一张欠扁的嘴巴,看他今天不好好修理他一番,他就不姓南宫。
柳翩然瞧两个人打得热火朝天的,转身便走,西门小美因为曾经上当过一次了,便一直注意她。一看见心上人走了,连忙大喊,“柳翩然,不许再丢下我!”上一次,他好像傻子一样,找了好几条街,始终没有看见她,最后还是败兴而归。后来打听到了她的下落,想要见见她也需要通报,这一通报就是一天,本来想悄悄潜入闺房,谁知那女人一天忙的根本不见人影,哪里找人去?
柳翩然顿住了身子,并没有回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根本不把某人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踏着前进的脚步。
这下子南宫宸也乐了,“瞧见了吗?她是我的妻子,她不喜欢你,所以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幸福美满的生活。”这话说得南宫宸是一点也没有羞愧之意。
西门小美听的更加火大,但是面色却依然悠然自在,不动声色,笑道,“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看样子很乐观,倒是受了伤,我也不用太担心反而有些对不住你。”他化解了南宫宸袭来一掌致命的暗风。
但是此刻两人打得不亦乐乎,那头却又多出来一个男人,浅蓝色的衣袍,衬得整个人斯文得体,却又有些霸道,他既然重复今天的戏码,拦住了柳翩然的去路,已经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两人无语两厢对望,他企图想看进她的心里去,她无所谓大方的敞开,只是他却永远不懂,更加看不懂她内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