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得不到,那么就必毁之。
提起了宝剑腾空翻起来跟头,一抹嗜杀笼罩在他的周身,大家一看清来人是谁,不敢惹是生非的人立马退去,热闹的街道立马变得清冷了不少。看样子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但是正在被人驾驭,只是这么残暴的性格还真是让人受不得。
男人举起宝剑,离汗血宝马的距离就要近了不少。
一个白面的书生高喊剑下留马,虽然有些胆小怕事,倒是一个珍爱生命的人。
男人回头望去,竟然是街口巷尾的书生,三年没有考中举人,只是一个念书痴狂的人,那汗血宝马浑身通体枣红,却也是一个一到考场就紧张万分的窝囊废。后来他的事情曾经有一段时间传遍大街小巷,大家都喜欢叫他窝囊废。好似这天下苍生没有再比他更精贵的人了。“窝囊废,你敢拦下本公子,难不成你要代替这批马儿去死不成?”
柳翩然紧蹙眉头,她最讨厌这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男人,若非内力不高,哪怕的他的容貌还看得过去,可是一身挡不住的凶残却是大大的折损了他的形象。她转身便要绕道而行,但是对街那个哄着小孩子不要哭的男人却让柳翩然顿住了脚步。
他也来这里了?也对统一四国很有兴趣吗?从很久以前,她就能够感受到,他外露的霸气,虽然他总是利用斯文得体的形象来掩饰,可是她看人从来不会出过错误。
男人将孩子交给了孩子的母亲,马儿跑几步就扬起了前蹄,抬眸看向柳翩然,眸中闪过炽热的光芒。虽然很快,但是柳翩然还是瞧见了,带有压迫意味的注视,他目不转睛,是害怕下一秒佳人就要消失了,日思夜想的人儿近在眼前,所以此刻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他却觉得恍如隔世,好似上一次的见面是上辈子的事情。
马儿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影子受了惊吓,激动的情绪比方才更加重了几分。男人被抛出了马背,男人马上翻身安稳的落在了地上。眼睛冒出凶残的暴戾,马背上的人驾驭不好,没有想到驯服这匹野马竟然会这么困难。
柳翩然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对于他的一切,她从来都不会关心,以前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步伐轻盈。奔跑起来的速度很快,永远都不会改变。兴许早已经横尸街头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熟悉的嗓音,她一愣,瞧见对面浅蓝色身影轻晃,尤其是那一抹受伤极为讽刺。
柳翩然转头看去,果然是南宫宸兄弟,身边还跟着貌美如花的姑娘,上一次瞧见的嚣张丫头。
窝囊废壮着胆子大声的说道,早已经被跌下了马,“马儿也是有生命的,不能因为它所不被你驾驭,你就要夺取它的生命。”
嚣张的丫头一听,满脸的不高兴,“我们家的事情该你什么事?它是我们家的马,我哥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一到考场就变成了浑身发抖的胆小鬼,心动了一分。
看着汗血宝马的眼儿都比平常亮了几分,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管他们家的事情。
仗着自己的武功,死活不肯妥协,但是他只顾着自己,早已经忘了自己正在人口密集的闹市奔跑着。
马背上的男人有着一张英俊不凡的脸,虽然有较好的面容,可是眼睛里不可一世的姿态却是极为惹人厌恶。
窝囊废一听这话,满面伤神,看样子是喜欢人家小姐。
柳翩然感叹,有什么样的妹妹,就有什么样的哥哥,看来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嚣张跋扈,连抓着手中的缰绳都差一点脱落。
柳翩然抬眸望去,野蛮无礼都是家常便饭。
男人看得出窝囊废喜欢自己的妹妹,一时兴起了作弄之心,笑的无比痞子,甚至碍眼的很,“你不是读了很多年的书吗?今天就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窝囊废窝大书生的才华。如果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做出一首让我救下这个马儿的诗,我就不杀它。”
一炷香?
一些不怕死看热闹的人又聚了回来,反正人家大少爷没有发火,四肢修长,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眼看着孩子就要被马蹄践踏,柳翩然方要运用内力,却没有想到一个浅蓝色的身影比她更快了一步,一瞬间人影忽闪,道路中间的孩子已经没有身影。
只是这一炷香的时间是否太短了呢?
南宫宸与南宫诺皆是紧蹙着眉头,对于这个小师弟,他们从来就不觉得是个可造之才,如果不是师父唯一的儿子,想必他们都不想去理会。一个孩子吓得跌坐在路中间,哭的不能自已,皮薄毛细,世态炎凉却没有一个人肯出来多管闲事。一天正经事情不去做,天天与一群狐朋狗肉吃喝瞟赌样样行,身后的人如果不紧紧地夹着马肚,虽然干不出打家劫舍这样不耻的事情,可是瞧见自己喜欢的姑娘,掳回家也是常事。
师父就曾经为了这样的事情拜托过他们,最后他们违背道义良心只能给受害者家里一大笔钱,这才算是草草了事。
唯一能够令人欣慰的是,只有那武功还算是个样子。
柳翩然看着书生急的满面冷汗,看样子是个喜欢紧张的人,马头细颈高,要说这一炷香就相当于现代的计算方式五分钟,对于真正有天赋的人,当然不是问题。可是这个书生也算是难了一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
跟在南宫宸的美人傲慢且不屑的说道,“就这样的才学也配参加科举?”怪不得回回名落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