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大师,也请你替柳儿保密,千万不能让宁儿知道。”就这样开开心心的活着就是最好的。
瞧见柳儿的忧思,做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大师又怎么会不明白呢?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柳儿,时到关头,老衲必定会帮你。”这一句是承诺,承诺他日柳翩然长睡不起,或者情况更糟,他都会帮助她来隐瞒宁儿,只希望从此她能够健康的活着,与爱的人相守,看着儿子女儿长大。
柳儿扯开嘴角,笑容很甜。
净空大师却是摇头惋惜。
一条白色的身影来的无人知晓,走的更加悄无声息,就连净空大师与柳翩然这般绝高的内力都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功夫绝对在他二人之上,并且是一个极其会运用内力的人。
白色衣着的男子很苦恼,最后看了一眼柳翩然,他觉得自己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并且他不找事,事情也会找上他的。
麻烦,一个天大麻烦!
早知道不偷听就好了,真是罪过。
双儿站在老爷的身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是看着老爷滑稽的挂在窗口,贴在窗户纸上凝神的偷听,她真的很无语。小姐的内力那般高,怎么会不知道老爷在外面偷听呢?
只是老爷坚持故我,她也不得不在一旁守着,真是的。
老爷一把年纪了,也不知检点一下。净空大师或者他的弟子和尚一来小姐这里,老爷就跟刺猬一样,竖起尖尖的硬刺,恨不得扎死这群和尚。其实老爷担心的问题,双儿和年儿一直都知道,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姐也没有出家的想法,又何必担心这么多呢?
“老爷,你别站在椅子上了,小心摔倒。”双儿担忧的说道,还是年儿姐姐聪明,老爷一来,连理都不理直接回房。想必对老爷这种偷听的戏码也不感兴趣了,记得第一次偷听,一群姨太太围绕着,几乎就要包围柳园了,这么多次的无聊之举下,也就老爷还能保持当年的兴致,一直将偷听到底。
柳一奎一本正经的伸出食指,很小声的说,“嘘!别让柳儿听见了。”他是过来探探虚实的,那些下人过来只会坏他的事情,柳儿的事情还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好。
双儿张张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无奈的翻翻白眼,老爷还真是天真。告诉他很多次了,小姐的内力能够感受到踏进这个院子的任何人,何况是老爷来的如此气势汹汹,连迈着步子都是扬起了一抹细细小小的灰尘,需要多大的力气能够带起这样的效果,需要明说吗?
最后,双儿也不管了,只要顾好老爷的安全,随便他怎么闹腾去,反正房间里的小姐都没有说什么,她一个小丫鬟也管不了那么多。
柳一奎在贴近一点窗户,眯起了双眼,仔细听听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
净空大师朝着窗户纸上的影子看去,露出一抹笑容,小声的说道:“你有一个有趣的父亲。”
柳翩然无奈的看了一眼,“已经习惯了。”这样偷听的戏码开始时很生气,甚至是几天也不和他说话,这是一个侵犯别人隐私权的问题,后来才晓得,只有和尚来的时候,他才会这般的紧张。
后来从年儿与双儿的口中得知,原来是担心自己和和尚跑了,去侍奉佛主一辈子,有时候觉得爹很愚钝,就算是她要出家,也不可能和和尚跑了吧!寺庙不收出家女弟子,只有尼姑庵才会收。
感动于父亲的关怀,却也是无可奈何,最后随着他去了。
净空大师从怀中掏出一把细小精致的锁链,“这是别人送我的,玄女链,就当做你新婚的礼物吧!老衲是出家人,不太方便出席,这算是老衲的一点心意吧!”柳翩然开心的接过玄女链,上面刻有精致文化的字样,虽然锁链是一节一节的,却是格外的结实,缠上所绑的东西时会越来越紧,只要持链的末端轻轻一扣,倒也解的轻松。
柳翩然微笑,“谢谢净空大师。”窗外那微乎其微的冷哼显示出主人有多么的不满,柳翩然倒是有些好笑,眸光转过一丝不怀好意。有些委屈的说道,“净空大师不是说过柳儿最有慧根吗?为何还要送我礼物,你真的希望柳儿也坠入这红尘俗世?”
净空大师淡然,只是窗外的那个男人可就看不开了,听闻这句话,差点就闪了老腰。眸中绽放了一朵朵愤怒的小火花,恨不得一个个都击向屋内的臭和尚。
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敢拐他柳一奎的女儿出家,真是不去打听一下他是何人?岂容一个臭和尚再次放肆。
可是,可是,柳一奎相当的委屈,他不敢冲进女儿的房间,记得第一次冲进女儿的房间,失控的大喊,后来女儿有半个多月不搭理自己不说。最后走了也不和自己打声招呼,气的他跳脚,满世界找人。
“柳儿,也许是为了了结红尘之事,佛渡有缘人,不急不急。”也不知净空大师是故意的,还是说的是真话,柳一奎一个重心不稳就失了平衡,差一点摔在了地面上,还好双儿一直在旁边看着,接的倒也是个时候。
柳一奎特意大叫了一声,企图让女儿能够听见自己的呐喊。双儿惊呼,“老爷,我接着你呢?”干嘛叫的那么大声,这回又不怕被小姐听见了。
柳一奎惊呼,“哎呦,我的腿摔得流血了。”
双儿心思单纯,真就拉起了老爷的裤管查看,很疑惑的说道,“老爷,没有啊!你的腿好好地。”
柳老丞相心脏不太好,抚着胸口,这丫头怎么就不会看点眼色呢?他拼命的眨眼睛,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谁知,她真是天真到家了。“老爷,我看你的腿没事,你的眼睛有事才是真的。不停地眨眨眼睛是有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