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瞧,终于想起眼前这个小人儿是谁?悠然谷谷主古墨的妹妹,古言,那日山脚下招惹上的小麻烦精。
“你怎么在这里?”只是她竟然能够在凌云寺来回走动倒是很让人大吃一惊。
一提起这个,她就气的发狂,如果当日不是哥哥有意拖延在先,又怎么会瞧不见柳姐姐呢?兴许现在两人早已经互许终生了,都怪他,后来她大吵大闹的嚷嚷着自己见不到柳姐姐就不走,方丈看在悠然谷谷主的面子上才破例收留她这个女眷。她呀!也算是乖巧,就望眼欲穿的天天坐在台阶上等人,心烦气躁的时候,会走来走去,一群小和尚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柳姐姐,都怪哥哥来的太晚,要不然你俩肯定能够遇见的,你一定会喜欢我哥哥的。”她自导自演的说着,柳翩然只是但笑不语,聪明的不回答她任何话,明哲保身。
“白珞,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哥哥一定会喜欢上柳姐姐的对不对?”急切的目光对上白珞错愕的眼睛,在她秒杀的狠毒眼色下,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未知的答案,别扭的点点头。小家伙兴奋的拉着柳翩然摇起了胳膊,“看吧!柳姐姐,你没有见到我的哥哥,真的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柳翩然扑哧一笑,怎么看古言都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成分。
“缘分天注定,强求不来的。”没有古言的帮忙,他们不是也见了面吗?只不过还是保持距离来的好,最好不相识,她可不想最后真的被古言这个小家伙缠着,不得已去结识她大哥。
“可是我看你与我大哥就很有缘分。”古言坚持己见。
柳翩然抿嘴一笑,不再回答,别看古言年龄虽小,可是却是一个极其有主见的孩子,认定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办到,而一向看人很准的柳翩然自然是感受到了,可是她不点破自己到底什么态度,一切由着这个小家伙闹腾去。
早已得知消息而来的年儿也是一脸的喜色,“太好了,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年儿担心死了。”
柳翩然笑笑,一路风尘仆仆的脸上尽显疲惫之色。“有什么好担心的?”
年儿点头称是,看向古言,“言言,小姐已经回来了,你也不用天天再等了,让小姐休息休息,明天再来玩好吗?”
言言,点点头,拉着白珞离开,只是边走边在白珞的耳边咕哝着什么,白珞一脸为难。
古言狠狠的跺脚,毫不留情的踩在白珞的大脚上,痛的他冒出了冷汗,却依然要保持微笑,“白珞,本小姐叫你去就去,哪里来那么多的困难。”
“可是……少爷他上次并不是很想见柳姑娘,看样子……”
古言眯起了漂亮的双眼,“你的意思是说,上一次他故意……”
白珞惊吓的摆手,“当然不是。”老天,真是个魔女。
最后,白珞还是在小姐的逼迫下无奈实行,只是期盼自家少爷不要责罚自己才好。他是被逼的,并非自愿算计自家少爷。
年儿见他们走远,才说道,“小姐,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后日,九王爷就要来凌云寺了。”
柳翩然点头,微微勾起讽刺的嘴角,“找茬的主终于坐不住了。”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一脸慈祥和蔼的大师端坐在蒲团之上,历经沧桑的嗓音略带沙哑。
“什么叫行呢?你不断的观察自己,这就叫行。不断的保持这种观察,假象一层一层的被你剥开,被你看清楚。你面前清明的距离一再扩大,越来越接近于真相,这就叫行。行是努力,是飞跃,是你对自己观察一个很深刻,很形象的描述。而实际上是观照者不可行,无所行。所说的行是无作妙力的奇迹而已。行深般若波罗蜜多就是到达智慧的彼岸。柳姑娘可否明白老衲的解释?”
柳翩然点点头,“方丈所说的,小女都明白,学海无涯,又岂能是一辈子可以到达的彼岸?”
话了,方丈却扶着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柳姑娘所说的极是,这学海是永远望不到边际的,学完了这个还有那个,只是不了解,不知其中的奥妙与快乐。”
柳翩然低头笑颜,“方丈说的是,通常我们学了一生的知识却去追逐了名利,地位,到死才能明白一切皆是空。”
方丈的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耀眼的花火,天涯若比邻般惜英雄。“柳姑娘比老衲更有慧根。”
“倒不是小女有慧根,只是我看透了一些事情罢了。”清新淡雅的气质平添了一抹忧愁。这几日不仅吃斋念佛,闲来无事的时候,总喜欢与方丈探讨一些佛经,再对弈一番,日子过的倒也是逍遥自在。
方丈叹气,“这世间能够看透名利,钱财,地位的又能有几人呢?柳姑娘倒是让老衲今日刮目相看。”
“方丈客气了。”端起桌角的茶杯,扑鼻而来的是桂花的香气。轻甲一口浓茶,苦涩立刻溢满了口腔,过后却是略微的甜,只是这水还没有发挥到好处。“这可是武夷山的大红袍?”
“柳姑娘也喜欢武夷山大红袍?”
柳翩然点点头,“大红袍每年的产量不高,此茶是进贡皇上的贡品,可想而知少之又少。”到了最后倒是惋惜一笑。
方丈哈哈大笑,“姑娘倒是识货,皇上知道老衲喜欢品茶,所以每年都会送给老衲一点,如果姑娘喜欢,以后便可以常来品。”
柳翩然点头作揖,“那小女就不客气了,只是,下次品尝是否让小女来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