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她狡黠的目光并非是设计舒赫,而是要让他闭嘴,好个狡猾的老人家。
“绝对不会,你放心吧!”话是对着梵妮妮说,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舒老太,半晌后,他才把注意力继续放回到手上的报纸上。
“我都要准备些什么呢?长辈该送什么东西给媳妇?”珠宝首饰这些东西不能充分表达自己的心意,该送什么?梵妮妮为难地求助舒老太。
舒老太掩嘴低笑一声,神情甚是得意,“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说话间,她又是神秘地拉过梵妮妮的耳朵。
“真的?妈把东西都给她了?那她是什么反应?”这可不是开玩笑呢,“真的?你不会泄露半句?”
舒逸凡斜睨舒老太一眼,玉斑指都给了她,不就整个舒家都给她了吗?
“她呀!还能有什么反应,就当普通一枚戒指了吧!”舒老太有点无奈。世代传下来的玉斑指,精巧雕刻的郁金香花纹,细细一看,便知道那是寰宇集团最高无上的印章,轻盖一个,整个寰宇便马上易主了,更别说拥有了它,就拥有了‘跷’这支夏市的地下军队,像她一点心机都没有的人怕怎么也不会觉悟到吧!
“好特别的一位小姐!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那天的到来呢!”
“呵呵,我的眼光不会有错的。”
就这样,两人一致通过在舒老太大寿的晚宴宣布一件天大的喜事,而这一切都会在背后秘密的进行。
夏市市区南华街二十号地下楼的老王餐厅,是夏市著名的孕妇进补之地,据说这里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妈做得一手很好的菜式,是专门为孕妇调制的独门秘方,夏市很多怀孕的和坐月子的人都喜欢来这里进补,体质虚弱的人更是不会错过。
莫希端坐在餐厅的位子上,坐立不安,她从来没有到过地下楼这种偏僻之地,更别提看到招牌上大大的‘肝脏进补’的字样,她连想象到所有家禽肉类的样子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吃得下内脏呢?偏偏舒赫就是点了一碗炖猪心汤给她,霸道得让她没有说不的余地。
热气腾腾的猪心汤不一会就端上桌了,用陶瓷碗盛着的猪心汤有绿色的葱花、桂圆肉、姜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透明状东西浮在上面,看着看着,莫希忍不住皱起眉头,恶心的感觉久久不散。
“吃下去。”舒赫拿起汤匙舀了一匙凑近她的嘴边。
莫希下意识的往后缩,那种不知名的怪味让她很不舒服,胃正狂热的翻搅着,就在汤匙再度逼近时,她几乎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推开,匙里的猪心汤便毫无疑问的泼洒在舒赫身上。
“恶……”她右手按住领口,别开脸立即干呕起来。
“该死的!”舒赫低咒一声,火大的从对面的坐位绕到她身边坐下,拿起她的那碗猪心汤硬是要逼她喝下,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张嫂问到这种孕妇补血的偏方,她身体那么差,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喝下去。
莫希一见他盛怒的朝自己走来,又落坐到自己身边,一颗心高高的提起就再也放不下,她擦干净嘴边的酸水,轻轻地往旁边缩了缩身子。她把汤泼到他身上了,她有点心慌,舒赫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把她掐死的样子。
“好难闻的气味,我真的喝不下……”莫希不住的往后退,差一点就从椅子上摔出去,幸好舒赫的手不知何时已定定的落在她的腰间,才让她免于此难。
“喝不下也得喝,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又怎会常常晕倒?医生说你血气不足,要好好补下身子,看见她嘴角得逞的弯起,再折腾下去,连胎儿都保不住了,小孩你不要了吗?”舒赫不耐的挑眉,“你再不喝下去,我就把东西打包拿回去亲自喂你喝,到时候就不是用汤匙了。”
“不用汤匙……那用什么?”莫希怯怯的看他一眼,基本上,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如果这东西能留到明天吃,她绝对不会今天把它喝下。
舒赫邪恶一笑,俯近她,轻轻的咬上她的耳垂,“用嘴。”
闻言,莫希慌乱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身子碰上桌脚,让桌子不稳的晃动了一下,弄得整碗猪心汤连同舒赫那碗,‘哐当’一声碎成片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耳热心慌,整张脸涨得通红,看见自己不小心弄出的杰作,生怕他一怒之下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忙不迭的蹲下身去开始动手捡起地上的碎片。
因着心慌,就在捡碎片的当下,被碎片裂口在指尖深深的划伤了一下,刹那间血不断的从伤口处冒出来,她没有尖叫,只是吓坏了的瞪着直冒的血发愣。
“该死的,你蹲在桌子底下做什么?”舒赫弯身看她,才发现她的指尖正不断的留着血,低咒一声,他没好气的把她拉起,抓起她的手察看了一下伤口,便用嘴含住她受伤的指尖。
“别……有碎片……你……”莫希脸红心跳的看着他,想要阻止,却被他怒瞪一下立即噤声。
从指尖传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前所未有的感动。
在医院的一个星期里,无论她怎么驱赶他,他每天仍是准时出现在病房里,有时候安静的批阅文件,有时候只是不发一言地看着她,直到她被盯得受不了盖上被子躺下,他才好心情的强挤上床抱紧她入睡,他对她的宠溺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说要对她负责,可是也没有必要天天牢牢地盯紧她呀!甚至在她出院后,也被公司“开除”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居然还放下所有公事,天天无所事事的赖在沈心仪家里,诱哄不行就拿沈心仪五个月大肚子威胁她,逼她跟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