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两个佣人忽然脸红地互相看了一眼,偷偷地笑。张嫂向那两个佣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出去,然后自己也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轻轻拉上门,把空间只留给那两个人。
孩子出生后,舒赫留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即使他因为开会和出来公司而离开,也会尽可能地赶回来。在家的时候,更多的时间是抱着孩子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坐上一天。然而这个月开始,舒赫每天都非常忙碌。每天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晚上直到她累得睡着了,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她天天在家里照顾着孩子,孩子睡着的时候,她会怔怔出神地看着门口。一开始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等什么,直到有一天,一个挺拔的身影在门口出现,她猛地站起来,喜悦从她心底突然升起!
而发现那个并不是舒赫而是舒逸凡后,她竟觉得失望。
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舒赫了。
有时候,他会给打电话给她,问孩子的事,可是电话那端的他仿佛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彷佛不愿多跟她谈论孩子意外的事情。有时候,睡梦中的她,会感觉到他轻轻的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摸她的面颊和头发,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只是每次从梦中醒来,旁边都是空无一人。
看着睡得正甜的孩子,莫希笑着,思绪却淡淡散开了去,她跟管家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舒赫手中握着水晶酒杯,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海。
他眼底一黯,无数画面片断闪过他的脑海。
他和她的相遇,纠缠,她对他的恐惧,到这些日子沉默的顺从,他怕她的顺从只是想为自己的逃脱先撒下的甜网,不愿意放她走,只能懦弱地逃避。
夜色越来越深。舒赫疲倦地合起面前的文件,只有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才能暂时遗忘内心的挣扎。他站起来,拿起外套,见窗外已是繁星点点。
十点三十分,等到他回家,她应该和孩子睡下了吧。
他边穿外套边走出办公室。
“总裁!”
秘书急忙站起身。
舒赫瞳孔一紧,猛地站住脚步,不是因为秘书的呼喊,而是因为接待客人的长沙发上拿卷缩着的熟悉身影!
“莫小姐下午六点多就来了,我想要通知您的,可是莫小姐不要让握打扰到您,所以……”秘书为难地解释。
黑色的牛皮沙发上。
莫希像婴儿一样卷缩睡着,她的呼吸狠均匀,唇角似乎还有一丝宁静的微笑,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在做一个甜甜的梦。
舒赫心痛地半蹲在她面前,碰了碰她的手,那冰凉的温度使得他悚然大惊。
“为什么不给她盖上被子!”怕惊醒睡梦中的她,舒赫沉怒地压低声音。
“我……”
“滚出去!”
舒赫强压住怒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莫希的身上,横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抱进休息室里,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轻手轻脚地拉起被子盖上她的身子。
他的动作很轻,莫希迷迷糊糊地动了两下,醒了过来。
“你下班了!”
怔怔地看了他几秒,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长发,尴尬地说:“啊,我睡着了吗?”
舒赫将她裹紧,感觉她的身子渐渐暖起来,才哑声说:“这样睡着会着凉的。怎么不在家?”
“我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她轻轻握住他的手。
“希……”舒赫动情地看着她,吃力地把视线从她微笑的面容移开,他的喉龙沙哑得良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莫希的手轻轻攀上他的脸,柔声问着。
“你知道你在点火么?希?”舒赫低头吻她,这次莫希没有惊吓地推开他。一吻又一吻,引燃他们因近半年来的禁欲而益加张狂的情欲,他无时无刻都想这么做,他想她想疯了!
“可以吗?”他低声地问。
莫希红着脸,轻点头。
舒赫倾身覆盖上,不期然看到床头柜上那枚精致的戒指,他轻轻摇头,不认为此刻向她求婚会是个好主意。
明天再说吧——至少平息了欲火以后。
深情的吻不曾停歇,他饱含情欲的眼睛紧紧看着她,莫希一把拉下他的头,主动地让他埋进自己的胸口,迷糊的双眸,急切地怕他发现什么似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然而,她就这样在生命中出现了,他必须要承认,他已深深恋上她了。要他放手已是不可能……
舒赫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才睁眼就发现墙上的挂钟已走到十一点十分,他是怎么回事?睡得怎么沉?才想着,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眼角瞄到身旁,该躺着莫希的床上空空如也,连触手都是冰冷……
四年后。
又是夏天。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像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烈焰升腾,奥里市炽热灼人的温度差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位于繁华的奥里市的郊外,威廉古堡以其神秘和代表着尊贵身份的一面,一直盛誉不衰,持续经营超过百年。
七月里炎热的一天,古堡走进一抹俏丽的身影。
女子拉着行李箱,时尚的高跟鞋咚咚咚地在古堡暗沉的午后响起,吊带背心加上碎花的短裙,在夏日的奥里市,这只是最平凡的打扮,然而这一身穿着却敛不住她的风情,不得不惊叹,这是一名气质独特的女子!啊!不对,是好一名时尚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