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月,韦府的人才慌慌张张的把甄蓉领到长安。韦夫人以为韦忠病了,千叮咛万嘱咐的让甄蓉带了一些韦忠的衣物。当甄蓉神色不宁的来到万府,却被得报的韦忠拦在了门外,把她和另一个随行的家丁肖准,安排到长安附近的一家馆驿居住,让这二人很是不解。
这个第一次来到长安的姑娘,眼见长安的繁华喧嚣,无比好奇。可她在馆驿住了几天,又被韦忠嘱咐不能随意外出走动,不免有些寂聊,心中暗自打鼓不知道这韦忠心里埋的什么针眼。
这一天晚上,她和肖准在屋里喝茶聊天,就听见门外有人叩门
“谁啊?”肖准大叫问道
“我!”
韦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像是长年雨天后久违的太阳,把甄蓉和肖准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忙起身开门去应:“老爷!您总算来了,我们在这里憋屈了好久了。您又嘱咐我们不得随便外出,瞧把我们闷的。”肖准一边开门,一边唠叨个没完。韦忠身后一个人影一闪,肖准定眼瞧了瞧,原来是韦满,忙又堆笑道:“原来少爷也来啦!”
韦满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随自已爹进屋坐下,韦忠叫肖准把门关上。甄蓉刚准备去给韦忠倒茶,被韦忠一把扯住道:“甄蓉啊!你坐,我有些话跟你说说。”
这漂亮姑娘莫名其妙的坐到韦忠的面,韦忠又让肖准和韦满一并坐了下来,问话道:“甄蓉,你今年多大啦?”
“老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蓉妹子今年十六啦!”肖准乐呵呵的倒着茶水说
“甄蓉啊!你来我府上也有些年头了吧?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曾说过,你学过舞技,什么软舞、健舞,你都很拿手?对不对?”
甄蓉面露得意的说:“老爷,我娘虽是青楼女子,但也是卖艺出身。这些个绝活,我自然都是经她真传,只不过后来梨香院的人也想让我卖身,所以……”
“够了!够了!”
韦忠一抬手打断了她的思路说:“甄蓉啊!梨香院的事,你以后就别提了。既然你有如此多的绝活,自然不能浪费,我想给你一个施展的机会。”
这一句,让甄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慌忙起身问道:“老爷,您什么意思?”
“你别紧张,坐下说话。”
韦忠见她面色变白,有点惊慌,忙安慰她说:“绝对是你一个翻身的大好时机。我不会害你的。”
听了此言,甄蓉慢慢的坐了下来,还是有点不解的看着韦忠
“甄蓉,你听说没有,当今朝庭最得意的女人是谁?”
在坐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虛,摇了摇头。韦忠冷笑了一下说:“就知道你们一点都不了解,当今最得意的女人,不是皇后韦氏,不是太平公主……。”
“那是谁?”肖准打插问
“是当今圣上的女儿——安乐公主。”韦忠拿起一个杯子喝水,扫了一眼桌边的其他三人,那三个人都一脸木愣。
肖准听见公主二字,来了劲:“老爷,您说,我们都听着呢!”
“你们听好了,这个安乐公主可不是一般人物,听说现在皇上都听她的,可巧最近她要找一个能歌善舞的未出嫁的姑娘做心腹。”
此言一出,那三个男人一起盯着甄蓉看,甄蓉也来了精神,忙凑上去细听。韦忠继续暗语道:“她要找的这个姑娘,要求很简单:舞技出众,相貌出众,官家出生。”
听到官家出身四个字,甄蓉有点泄气:她的身份实在太卑贱了。韦忠见她有点打退堂鼓,乐呵呵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可巧,我有一个堂兄的女儿五年前失踪了,当年他私下打算把这个女儿过继给我做义女,以备联姻的。”
甄蓉猛的抬起头,眼睛开始放出神色,跳起来上前道:“老爷,若愿收我做义女,甄蓉一定尽心尽力为老爷着想。”
“恩,好!哈哈哈!真聪明!”
另外两个男人被眼前这一出戏给惊呆了,一时说不上话来,韦忠指着两个人说:“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这事在长安只有你们几个知道,夫人那边我自会写信给她。你们进了万府,就说甄蓉是我的义女,一个字都不能给我漏了。”
韦满有点不满意,他一向认为甄蓉不过是一个听使唤的丫头,现在平白无辜的成了自己妹妹,一时脑子跟不上趟,刚想出言反驳,被韦忠止住说:“小子,别乱说话,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给我好生记好喽!”那三人都不言语了,韦忠打发韦满和肖准出去,说自己有几句话还要嘱咐甄蓉,那两个男人无奈走出房间。
“甄蓉啊!”
韦忠拉着甄蓉皙白的小手说:“记好喽!你以后就叫韦蓉,你的亲生父亲叫韦秀,母亲姓文。我是你的义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出生在青峰岭南山下,小时就死了娘,后来被父亲送到一个教艺的师傅那里学了七八年的舞技,后被父亲过继给我做义女。你听明白,记心上了吗?”
“听明白了!”这个想快点出人头地的姑娘使劲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或许也能做的到。”
“什么事?”
“绝对的好事。万府的独子万霄、万子鼎去年被人拒了婚,他现在仍未订亲,算是一块最值钱的宝贝,我不想把这好机会让给别人。我给了你这么好的身份,你若能把他拿下,以后不光你的后半辈子显耀门眉,你以前的过往就可以石沉大海,一笔勾销。”
甄蓉被韦忠说的动了心,但听说子鼎是被人拒婚的,有点生疑。韦忠看着她有点难色,呵呵笑了起来说:“放心,他长的虽不如我儿英俊,但肯定是英雄人物。”
“那他为什么被人拒了婚。”
“甄蓉啊!有些事情,你不要多问。反正,我绝不希望冷司玉嫁入万府,你若把他拿下,算你一份功劳。”
甄蓉听到冷司玉三个字眼,觉得似在那里听说过,但见韦忠那阴阴的神情,又不敢多问一字,不过这个名字却印在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