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必了,你做什么都不会让我开心!从一开始,我都没有喜欢过你,所以你也不要在我身边做一些无谓的努力,再说了,你和冷颜是兄弟,你应该知道,兄长妻,不可欺。”背过身的白可清,没有人看到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和颤抖的嘴唇,轻轻的眨了眨眼,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淡淡的呼吸着,不让他觉察出自己的不同。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刃,了冷宇的心底,他几乎痛苦得无法呼吸,他想到了死,但是理智马上告诉他不可以,丫头一定是有什么苦,才会赶自己走的,她那么善良,不会这么绝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为难你,别怪,我会……”
“你要我拿扫把赶你吗?”白可清冷嘲热讽的打断他的话,阻止他说出为自己想出来的借口,“别再做第二个我,我希望回来,不会再看到你。”轻轻的说完,她步出了房门,独留冷宇一个人在房间。
“宫主……哎……”水月看着一路直走出来的白可清,不知道冷宇是不是惹她生气了,只好跟了上去。
房间里,冷宇痛苦的看着四周空空的房间,前一刻还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此刻却不见了踪影,更狠下心来赶自己走,她真的有那么讨厌自己吗?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能放任自己在她身边。
大街上,两位绝色女子一前一后的行走,引来路人的驻足停留,但当事人却毫无所觉。
“不可以这样对他!”一名女子拦在了失神的白可清面前。
听到她的话,白可清一怔,自己做了什么,又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也许,眼前这名女子,是喜欢冷宇的吗?可是有了这个认知,心里为什么这么痛,自己喜欢的,不是冷颜吗?
“不可以这样对他!”女子重复道。
大街上,似乎所有人都是多余的,静得,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她就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别人,只是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会伤心!”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爱他,所以我不希望他伤心,也请你不要伤害他。”
伤心……我也在伤心!谁在心疼我呢!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白可清蹲下身去,剧痛也把她拉回现实,原来还活着0我会连累他的,你带他——走吧!”艳红得刺眼的血,从白可清的唇角慢慢滑落。
“宫主!你不要再和小姐说话了,我不管你是谁,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水月愤恨上前一步,拦在白可清和那名女子的面前,该死的人,又害得宫主吐血。
“我叫若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她,别伤害冷宇。”若水看到白可清无故吐血,心里也感到诧异,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我家小姐拒绝了就是拒绝了,你怎么那么多话,没看到我家小姐也不好受吗?你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看着要上前的若水,水月拔出剑横在身上,大有要打一架的样式。
“我说过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不想你家小姐伤害别人。”若水看着水月的架式,也没有再上前,她是来说情的,不是来打架的。
“水月!”白可清慢慢的站起来,唇角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但是脸色却更加苍白,似乎如同一抹灵魂,风一吹,就会随风飘散,淡粉色的衣衫也如调谢的花瓣一般,失去了颜色:“别为难她。”同病相怜,又何苦呢。
“我-…”若水看着白可清的样子,却突然失去了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苍白如纸的绝颜上挂着淡淡的笑,如此的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如同误坠人间的仙子,难怪冷宇会喜欢她。
“你——”白可清轻垂下眼眸,不让她看出自己的情绪:“带他走吧!”自己的病恐怕神仙难治了吧,既然这样,又何苦去连累别人呢?
若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半晌才开口说道:“他爱你,他不会跟我走!”若水的心微微的抽痛着,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说出来,却更要人命。
“我会死……”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她的目光飘散的看着远方,落在不知名处,这也是要他走的主要原因,在一起越久,他就会爱得越深,这是她不想看到的,那时候,他会更伤心,伤得更深,所以,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自己一心一意喜欢的是冷颜,不是他……
听到她的话,若水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慌乱,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心里的痛苦一定不低于冷宇,要面对自身的痛,还要看着被自己伤害的人的痛,这种双重的痛苦,让她也每天倍受煎熬吧:“会好的,你——病会好的!”因为慌乱,她说的话有一些凌乱,若水有些无措的低下头,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面对这样柔弱的女子,还提这么过份的要求。
她笑了,笑得那么悠然自若,那么的不真实,仿佛痛苦的不是自己,而是看着别人痛苦:“没用的,你看出来了,不是吗?”笑起来的白可清让人觉得有些恐慌,总觉得她像在道别人间一样,弯弯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若水,让她别内疚。
一旁的水月背过身去,擦去脸上心疼的泪水,宫主总是这么坚强,不愿在别人面前表现一点脆弱,即使病到这样的地步,也没有一点伤心出现在脸上,她的坚强和倔强,让自己心如刀绞,宫主那么善良,却有这种玻
“不——”若水如惊弓之鸟般,四周的看了看,却又低下了头,想要哭,喉咙却如哽住了一般,眼里涩涩的,却没一滴泪水,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可清:“你不要笑……”说完,她又似说错话的小孩一般,低下头去。
白可清微微勾了勾唇:“怎么了,我很可怕吗?”如沐春风的笑容,白可清浅浅的笑着,微风拂起白可清的裙角,长长的秀发随着粉色的发带一起起舞,美得让人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若水怔怔的看着她:“不是——不是那样的!”她摆摆手,深怕白可清误会,但是否认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无措的看着她。
“去找他吧!带他走——”白可清轻声的说道,“水月,我们走吧!”不再顾及若水的无措和怔忡,白可清和水月越过她,向街的另一头走去,留下的,是若水,和痛苦的冷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