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和桌子相碰的声音,把小雅吓了一跳,她打了个寒噤,转了转眼珠应道:“是!”
小雅很了解白可清的脾气,说一就是一,自己再多说话的话,只有招她白眼的份,还不如自觉的退出去,免得招白眼。
“女儿碍…娘好舍不得你碍…”白母死命的拉住白可清,开玩笑,洗半年的袜子啊,开什么玩笑啊,老头子的袜子是臭得无与论比的……
“女儿,记得有空回来!”白宁开心的看着已经准备好的白可清,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我女儿就是我女儿,长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不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难道还是鼻子是眼睛吗?”白可清瞪了他一眼,老爹说的什么话,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自己长得再怎么不好看,也是他和娘的结果,要怪也怪不着自己:“娘,你哭得这么伤心,让我几乎都忘了,你也有份!”白可清冷冷的扫视着装可怜的白母和得意的白宁,咬牙切齿,却什么都不能做,老天啊,让她死了算了……!
“女儿啊,为娘是真的舍不得你!”白母委屈的看着女儿,也舍不得洗袜子,伤手……
“你少抹一点口水在脸上,还比较有信服力,下次记得换点新鲜的。”白可清白了她一眼,做假也做得这么明显,想骗谁啊,也不想一下,十几年的母女,她当是白当的吗?她那点小心眼,早就领教完了,都没有新意可言了。
被女儿拆穿的白母,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她别开眼,如同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子:“我……我哪有……”
“哼,你们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我懒得理你们,这回我嫁了出去,我看你们两个怎么闹,别再指望我。”白可清咬牙切齿的说道,过份过份!哼!
小雅看着这三人,头有些痛,这哪是嫁人,简直跟吵架有得一比:“小姐,花轿快来了,你还是先盖上盖头吧。”小雅提醒道,一个大姑娘嫁人,哪有和家人吵嘴,盖头还拎在手上的。
“对!”白母急忙应道,总算移开话题了,再让女儿追下去,祖宗八代都说出来了。
“刚才谁说舍不得我来着,这回怎么就这么着急了呢?”白可清别有用意的看着白母,挑了挑眉,刚才还舍不得,现在就赶人了,变得也忒快了一点吧,比翻书还快,真假!
“呃……老头子,是你说的吧!”白母拐了拐一旁的白宁,希望他为自己说话,她已经被女儿说得无话可说了。
“我没有啊!”白宁无辜的看着白可清,当他的视线接触到白母阴沉的脸的时候,连忙说道,“是,是我说的。”
“善变!”白可清气愤的别开眼,不去看他们两人,俏丽秀美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嫁人的喜悦,换谁惹上这事,也不会高兴。
“花轿到……”门口一个响亮的男声响起,也成功的让他们停止了吵架。
“快快快,盖上盖上!”白母听到声音,拿过白可清手上的红盖头,盖在了白可清的头上,掩住了白可清的绝色容颜。
“小姐,慢点!”小雅小心的扶着白可清上轿。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摔倒吗!”白可清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丝的不耐,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那个冰块王爷呢,出嫁日就到了,该死的,万一到时候来个不合,那自己岂不是很惨,心里越想越冒火,这都归于爹,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自己现在还在房间里开开心心弄自己的小花小草呢。
“小姐小心!”小雅话音未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吓得她用双手蒙住眼睛,周围吹奏的人也刷的一下静了下来。
XX的,真丢人,特么的嫁人走到轿门前都摔倒,我特么的倒了八辈子的霉,要不要就这样装晕算了,跌倒在地上的白可清在心里狠狠的诅咒道,更把冷颜的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雅慢慢的挪开手,看向白可清。
白可清看了一眼小雅,反正有盖头,我怕什么,人家又看不到我长什么样:“没事,我们继续。”
“哦!”小雅立即上前扶起她,这回可不敢松开手了,扶着白可清,直到上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