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刚刚说的太后怎么了?”承祯迅速恢复镇定,眼下是太后的问题,按照香儿的话来说太后明明知道柳星颜失踪,却还要召她进宫,这是怎么回事。
香儿一咬牙说道“这些日子太后受到的刺激太大,奴婢怀疑太后得了健忘症。”
李德海一听连忙呵斥道“香儿,你别胡说。”
“我没有。”香儿急急的反驳到,“太后一直待我很好,我怎么会胡说来诅咒她来人家,皇上,您多来看看太后吧,她一个人在这宫里太寂寞了。”
看着香儿恳切的神情,承祯突然觉得自己连一个宫女都比不上。
“你去叫太医,朕进宫看看。”
“是。”香儿不等皇上先走,便飞也似的跑去叫太医了。
“唉,你,”李德海微微叹了口气,这皇上都还没离开,你先跑个什么劲埃
“不用管她了,我们进去吧。”
“是,起轿。”
进了宫里,承祯慢慢走下御撵,见到太后正坐在院子里在绣些什么东西,现在太后不比年轻的时候,只见她一针一线绣得很仔细,穿线的时候也要好半天才能穿过去。
“嘶~”
“太后,您没事吧?”
太后捏了捏被扎住的地方,笑了笑“没事,老三,你今天怎么来了?你二哥呢,怎么没来?”
这时李德海在承祯的耳边偷偷的说道“上午二皇子已经来过这里,这会儿已经出发去了永业陵。”
承祯听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二哥去狩猎了。”
“狩猎啊,”太后转眼说道“这天狩什么猎啊,有那个功夫去狩猎,还不去给哀家找个媳妇回来,老三,你看我这话绣得好不好,以后等你们都娶妻生子了,我给我的孙子们都绣歌这样的肚兜。”
承祯看着太后,发现她就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一样,满眼希冀的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夸奖她。
“好看,太后绣什么都好看。”
太后得到夸奖高兴的继续干手上的活,不一会儿说道“前些日子,你大姐回来了,因为孩子小,所以她又匆匆赶回去了,下回她来的时候,叫她把我的外孙也给带来,呵呵。”
太后记得长公主回来,但是忘记了长公主回来的原因,她好像把这些时间记混了。
承祯忍下心中的感觉,说道“好。”
“诶,香儿这丫头跑哪去了,才一会儿就不见她人影了。”
“太后,奴婢在这呢。”
太后嗔怪道“你跑哪去了,怎么不跟哀家说一声。”
“我让她帮儿臣办点事去了。”
这时太医院的桑华良太医行礼道“臣参见皇上,太后。”
桑华良是这几年太医院新近的太医,资历虽然比不上太医院的那些老太医们,但是医术在太医院里可是有口碑的。
“桑华良,你怎么来了?”太后疑惑的问道。
“是儿臣教他来替您把把脉的,前些日子儿臣一直不在家,现在回来了,便想让太医替您查一下身体。”
太后听后像个小孩子似的皱着眉头说道“我又没病,把什么脉埃”
承祯知道太后怕吃药,便安抚性的说道“太后,您听话,只是把把脉,不会吃药的。”
“真的?”
承祯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的点了点头,这时太后才愿意伸出手让太医把脉。桑华良细细的为太后把了脉,状似随意的说道“太后,今年是承国八十五年。”
太后听了责备的说道“今年是承国八十二年,怎么年纪轻轻的就糊涂了。”
桑华良一阵错愕之后连忙说道“是,是,是臣糊涂了,竟然把年代向后推了三年。”
“该罚,”太后笑道,“罚你陪哀家下棋吧。”
桑华良笑道“陪太后下棋是老臣的荣幸,怎么能说是受罚呢。”
太后放下手里的女工,吩咐香儿去屋里拿棋,随即又笑道“陪我这个老太婆下棋,肯定很闷,所以是受罚了。”
此时承祯不满的开口说道“儿臣在这,太后都不找儿臣下棋。”
太后摆摆手“你不是还有很多要事要忙,赶紧去忙,不要打扰我和桑太医在这下棋。”
承祯佯装认命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吧,桑太医,好好照顾太后。”
“皇上放心,太后很健康,臣一定会尽心照顾太后的。”
“恩,”桑太医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承祯太后很健康,身体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其他的还要有待求证。
离开后,承祯急着处理另一件事,就是柳星颜的失踪问题,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件事,这么长时间的查找为什么柳星颜一点消息也没有,小语的死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一切,需要有人来告诉他。
“李德海,把承奕和承祥叫进议事殿。”
“是。”
李德海暗暗叹了口气,皇上的病还没好,本想瞒着柳星颜的事情,待他痊愈了再告诉他,但是如今皇上知道了,恐怕这伤又要拖一阵子了。
不一会儿,承奕二人便到了议事殿,李德海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们了,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但是还是来到了议事殿。
“臣参见皇上。”
承祯淡淡的看着承奕二人,平静无澜的眼神看不出他的心情“起来吧,知道朕找你们来所谓何事吗?”
承奕二人对视了一眼,承奕说道“知道,是为了柳星颜。”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是听柳彦和紫衣说才知道这件事,因为紫衣被抓的消息被柳星颜知道了,所以柳星颜和小语就出发前往青芝坞,但是几天过后,小语的尸身就在护城河被发现了,而且,据我们打听,”说道这里承祥为难的停顿了一下,“据说小语被毁了容。”
承祯不敢相信的问道“毁容?”
承祥哀伤的说道“是的,当时小语的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尸体已经有些发胀,脸上的伤在河水的浸泡下变得面目狰狞。”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朕!”
承奕急急的说道“皇上,您当时重伤昏迷,就算告诉了您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加重你的伤势。”
承祯听闻无力的瘫坐在椅子里,承奕说的没错,就算自己当时知道也做不出什么。
承祯揉揉眉心说道“那这半个月过去了,你们有没有查到什么?”
“在小语出事的前几天,有个大夫说曾有一个红衣女子带过一个男装女身的人去他那看过玻”
男装女身,是她的风格。“为什么去看病?”
“据说是因为受了巨大的刺激,所以得了失魂症,就是说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后来怕也是跟着那名红衣女子离开了帝都。”
“但是,”承祥为难的说道,“我们至今没有查出那个女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