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错觉,错觉,这是个可怕的错觉。”阮七七闭眼,嘴里又在嘟囔。心里慌慌的,有什么东西是她碰不起的,而有什么东西又是现在千寒要告诉她的。
“阮涟漪,你为什么不嫁男人?难不成你真的喜欢女子吗?”千寒再问,执着本就是他的性子。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破茧而出,有什么东西正是他烦躁不安的原因。他要弄明白,那东西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远在天际犹如黄昏美景,只可远观,无法触及。
到底,是什么?
“冰山!你不要问了,能告诉你们我就告诉你们了,有些事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啊!”姐哪有喜欢女人,姐喜欢男人,美男啊!一打美男抬轿撒花,揉肩捶腿,那才是姐梦想中的梦想。怎么会不喜欢男人,女人怎么喜欢女人,那是重口味!姐是正常儿童,没有那么变态啊啊啊啊……
阮七七说得不能说,是皇帝圣旨已下,而她时时的在想着拒婚逃婚,卷款潜逃。挥一挥衣袖,带走老爹银票多多,把圣旨赐婚当作一片儿天空中的浮云留给老爹为她擦屁股。
而,这话听在千寒心里,慢慢的开始了其他想法:阮七七果然是不喜欢男人,她喜欢女子,而且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心有所属……心,好痛。
“喂!冰山你怎么了,你不要吓人啊!我胆小如鼠经不起吓的吖~”
阮七七看着千寒刚毅的脸在夜色下渐渐惨白的渗人,心里紧张不已。她不怕别的,最害怕的是万一他要掉下去,她怎么下去啊?会不会不小心就摔成中午的梨子惨状?一摊烂泥?不要啊!那状态忒丑了点!
千寒摇头,心痛的感觉阮七七关怀的那刻得以缓解,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儿,不用担心,心里暖暖的,看了看夕阳下美丽的红色,他在离阮七七最近的树干上坐下。
安静的看着天际的火烧云,一团一团,抱团不散。就这样看着,良久,久到身边的人开始不安分,揪一片树叶,使劲吹吹,曲不成调,难听至极,可他却开心的轻笑。
千寒学着阮七七,也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曲调优美,与他平时所弹奏的曲子不同,这曲子在黄昏下多了几分柔情,少了几分阳刚。
阮七七听着听着,差点就要昏昏欲睡在树干上。不是她不懂欣赏,而是越动听的音符越能叫她睡眠良好,没办法这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坏毛病。知道的人,会明白她其实听了,不明白的人会当成她不喜欢故而借此机会大睡特睡。
“如果有男人喜欢你,你会怎么做?”曲终,千寒扶直了快要倒头而睡的人。
她原来不是少根筋,只是那筋给了别人,所以才会对梁玉的真情视若未见吧,千寒这样想。阮七七现在在他心里是个喜欢女子的女人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吃喝玩乐恶作剧不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