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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之内琉璃宫殿,夜明珠亮如白昼,梁之柏手中拿着皇帝白天穿回来阮天赐的一件白衣,心里翻江倒海。
真的是,竟然是,儿子说得完全对。
花草树木,蛇虫鼠蚁。
□□皇帝轻阖双目,丝毫不见病态,反观倒是依然神采飞扬,俊美无瑕的脸带了几分似笑非笑,手指成弯轻轻敲打床头,等待着什么。
“陛下,阮大人已经接旨了。”
回来复命的侍卫长立在宫殿之外,把话带回。
“哦?左相什么表情?”这才是他最期待的,不知,会不会出乎意料呢?
“沉默不语,静立府外良久。”
“下去吧。”君灏天得意,果然不出他所料,阮狐狸的软肋是他女儿,如外界传言……哈哈哈哈,果然大快他心。
“陛下,这衣服……”
“朕困乏,爱卿还有事吗?”
“臣下告退。”梁之柏把衣服放下,静静的退了出去。
隐隐约约一路出宫仍可听到皇帝陛下几年来第一次的开怀大笑,难得。
倒是那一件白衣啊,竟然解救皇帝免了一周的痛痒,真是无巧不成书。无心插柳柳成荫,七七这丫头真的是与众不同从所未见,难得。
……
晨曦破晓,清风依旧,帝都城门大开,挑夫匆匆,马蹄嘚嘚,车声辘辘。
行往学院的道上,阮七七闷闷不乐感觉车内空气太过憋闷,“秋叔!停车,我要骑马!”
“小姐,玉公子说你这几日不能受累。”
清晨秋叔去请梁玉,不曾想梁玉昨夜不告诉而别,行色匆匆而去,只留下书信一封上面交待了不少阮七七不能做的事里,就有骑马。
“梁玉?他又不是我老爹管得忒多,秋叔!停车!”最后,秋叔还是拗不过阮七七将马车停下,马匹解下,他被甩下。
秋叔就这样看着明明是两匹马拉的车,如今只剩下一匹马他要怎么发挥才智才能单马追上前面不管他的小姐。
清晨的风微凉,就像此时阮七七的心,圣旨已接她这妃子的名就挂在那里。十八岁,眨眼间就过去了。
坑爹的皇权,不是说东辰皇权并不强制吗?从她这个萝莉女身上难道体现的不够明显吗?恨哪恨!怎就摊上这么个世界?怨啊怨,她要怎么去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