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好心的侠女,现在反被“偷腥”的人一脸怀疑地质问行踪。竹若依脑袋一热,颇带点酸意的话冲了出口。
“墨子昊,你管得还真宽,那我问你,你又为什么和冰美人一起!?”这话一说出口,竹若依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一吃醋的老婆才会问的话。
墨子昊听她如此一问,突然觉得很开心,强忍着笑意又怕她发现自己开心的脸容肯定会被气疯,于是借着酒意头一垂就将头窝在她肩膀上,闻着她芬馨的气息,一时间,竟有少少迷惑,真想一直窝在这个肩膀上不要起来算了。
“老婆,看吧,我就说你在吃醋了!不如,我们挑个时间去登记算了。那样,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其他女人了。”
竹若依头皮一麻,我登你的头,我又不是傻瓜。
阵阵扑鼻而来的浓浓酒味,让竹若依分了神,目光飘向桌上放着那支只剩下小半的酒,竹若依皱了皱眉。
“墨子昊,你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才开始说胡话!”说着两手试图将欺在自己身上的墨子昊推开。
墨子昊却一把抱紧了她,然后在她颈窝蹭了蹭。“老婆,我是醉了!头也痛,身体也痛!”
竹若依被蹭得有些烦,身体有些躁热头有些晕乎乎。她心里低吼:靠,竹若依你够了!喝醉的是墨子昊这魂淡,你少在这陪着他晕乎乎!
吼完自己,某剩女终于找回失了的理智,也不再尝试推开他,只是抬起脚用力地一脚踩在墨子昊的脚上。
“唉哟!竹若依,你这是谋害亲夫!”
遭突袭的墨子昊终是放开了竹若依,抱着自己的脚倒在沙发上,夸张地嗷嗷叫着,完全忘了半小时前的自己还颓废地在借酒浇愁。
你妹呀,还谋害亲夫!我现在是该为你的出轨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叫配合剧情需要?
竹若依哭笑不得地站着,望着沙发上那个夸张又极投入地演着戏的男人,她扶额长叹。
这世道,真的让人越来越参不透。她曾经想像过自己的新上司,或许会是个秃顶的胖子,又或许是个不苟言笑的冰块,却绝没想到是眼前这般爱耍赖的痞子无赖。
而自己却谁也不惹,偏要惹上这痞子上司。
“墨子昊,你够了没?你当我是傻瓜,耍着很好玩,是不是?拜托你,别一整天恶心我这脆弱的胃部神经!”
墨子昊眯着眼斜斜瞟了竹若依一眼,一副不恶心死她不罢休的样子。
“老婆,你要告你家庭暴力。唉哟,这脚疼得没法活了,你tmd是不是女人呀,怎么那么狠心,力气怎么这么大呢!”
竹若依本来以为他在演戏,可见他表情好像真的疼得厉害,想想自己刚才那一脚好像真的挺用力的跺下去,难道真的伤了他不成?心里半信半疑,却终是忍不住弯下腰,拍开他摸着脚的手。
“好吧,我不是女人!你明知道我粗鲁,不温柔,就该去找你的冰美人,别来惹我!”
说着,主动扯开他的袜子,察看着他脚的伤势。
墨子昊听她提起冰雨琪,皱了皱眉,然后扯出一个讨好的魅笑,那笑,电力足以能电倒一堆花痴。
“老婆,你还在生我气呀,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子,我刚才真的没有做坏事!”
竹若依看着他微微红肿的脚,皱皱眉,虽知道他是自讨苦吃,不值得可怜同情,却还是有些许良心不安,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用力过度了。
“得了,你不需要解释啦,那是你的私事,我没有兴趣知道。”
墨子昊却很端正地直起身子,竹若依辨不清他的真假,只是见他的脸上倒是难得地严肃了起来。
“依依,刚才的事,我必须要解释一下,我不想你心里有任何芥蒂。”
竹若依一听他如此正式地叫着自己,愣了一下,回过神,半跪在沙发上,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因为自己确实没有过问他的立场,而且说实话,她也没兴趣,于是刻意地错开话题。
“墨子昊,你这里有没有正骨水,你的脚有点红肿,我帮你揉揉。”
墨子昊一把拉过她,按着她的手,也不管她想不想听,自顾自地说。
“冰雨琪是从卫立斌那里打听到我的住处,来的时候,在门外说卫立斌托她交点东西给我。我和卫立斌算是有点交情,即使有怀疑,却也不方便拒绝她。让她进了门,没想到她死缠烂打,自作多情地对我说一些有的没的,于是我就开门打算硬送她出门,开门的时候,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她像长臂猿一般死粘着我不放不愿离开!”
墨子昊说的是不是事实,两人间是什么关系,竹若依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从心底里,她是认为,这种事,和她无关。知道得多了,就代表自己和这个人的纠葛又要再多一些。刚才这两个人是刚从床上打滚来着,还是如黑子昊说的一般,都与她无关。不过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说了,必定又会被那个无赖硬扣上些莫须有的罪名。
“墨子昊,我问你有没有正骨水。你干嘛跟我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即使我和你真的要遵守契约,也不必向我交待行踪。契约上第十条注明得很清楚,彼此不得干涉对方的私人感情及人际关系。”
墨子昊见她执拗地又拿契约出来说笑,哼了一声,居然甩开她的手,闹起这脾气来了。
“好呀,那你走吧,既然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你应该也不需要关心我的生死。就让我痛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