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若依,清高的话就不必说了,墨家也不是你这种小主持能随便攀附上的。小昊我是自然会劝他,不过我劝你早早断了不必的奢望,无论那方面,你都配不上我家小昊!”
某女一听这话,差点要站起来拍桌骂人了。靠,你墨家不过就是钱多了点,我哪里配不上那条变色龙了。
“呵呵,董事长,我倒有件事要请教一下,你说我配不上墨子昊,难道他和我有什么不同?他多了一张嘴巴?抑或是多了一只眼睛?”
墨泽涛没想过她如此不怕死,虽被气到,却也多了些许惋惜,如若她有个显赫的身世,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孙媳妇人选。
“竹若依,你知道吗?你对小昊一点帮助也没有,你和他在一起,只会成了他的绊脚石。”
墨泽涛语气放缓了些,似一个为后辈着想的慈善长辈一般循循善诱着。
“哦,董事长的意思,是指我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吧?难道你认为,墨子昊是那种必须要靠老婆的财产施舍才能撑下去的阿斗?如果是那样,你的孙子,也太不堪了是!那样的男人,我绝对会在他甩我之前甩了他!”
墨泽涛知道她说得没错,墨子昊的确从没把墨家的钱财放在眼中。因为即使没有墨家作后盾,以他的能力也足可建立属于他的商业王国。
和竹若依“交流”了几句,对竹若依,他似乎不再那么讨厌。但他没忘来此的目的。
“竹若依,你搞清楚状况了没?你只是我众多企业下的一个小小主持,只要我动一下手指,随时都可以毁掉你。”
竹若依倒也无所谓,她是有一颗超强的事业心没错,但在权势上自己赢不过这老狐狸却也是事实,反正这几年的优厚薪酬,足够她趁机放几年长假。
“如果董事长要滥用职权,硬是公私不分地处置我,我想,我躲不掉。”
墨泽涛很是恼火。嗓音不觉间提高了几分贝。
“竹若依,你别不识好歹。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放手?”
竹若依笑笑,澄明的眼眸里是好玩的兴味。
“你能给我多少?据我所知,墨子昊是董事长唯一的孙子,也就是说,墨氏的财产迟早会是他的。如果我和他结婚,那些钱,有一半就会成为我的,你说,我会因小而失大吗?”
“你!”
墨泽涛被气得不轻,竹若依见他被气得瞪眉凸眼的样子,很是好玩。想想刚才被他无端侮辱,便决定要戏弄他一番。
“董事长,其实我也跟你说句大实话,我也没有多喜欢墨子昊,我想,他也没有多喜欢我就是了。只是我们有了无法推卸责任和义务的关系,才勉强在一起!”
墨泽涛一听这话,自然就联想到那一点上。
“难道,你和小昊玩那个什么一夜情,然后一不小心怀上了?”
竹若依就知道,自己一说难以推卸的责任,他必然会想到那点上,然后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仍一味地相信他的猜测。你越否定,他就越肯定。
“董事长,我没这样说过,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但我厚着脸皮请你相信,若不是有难言的苦衷,我是巴不得飞脚离开墨子昊。”
陷入复杂心情的墨泽涛一下子沉默了下去。竹若依偷笑着起了身礼貌地说了声。
“董事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拍拍屁股潇洒走人某女,定然不知她逞一时之气说的那句话,为自己惹来了多大的麻烦,也正是那句话,临门一脚将她踢进豪门之内。
因为她想漏了一点,墨泽涛抛去他董事长的身份,却只是一个想抱曾孙想得发狂的普通年迈老人。
所以,墨泽涛在竹若依离开不久,居然一不做二不休,急急唤来墨子昊俩人直奔竹家。
于是,当我们亲爱的竹同学被竹妈紧急召唤回家,一看客厅里坐着墨泽涛和墨子昊两个人,她是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
终于,她理智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问。
“墨子昊,你来干嘛?”
美男亮起他那杀死人的十万伏电力招牌笑脸。
“我来提亲!”
“什么?提亲?”
竹若依凤眼圆睁,怒瞪着墨子昊。我靠,墨子昊,你不带这样呀,我不说考虑考虑嘛!犯得着如此阴毒,带着家长一起上门逼婚吗?
凤眼喷出的怒火很是灼眼,却没能灼伤墨子昊一丝一毫。只见他对着竹若依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无辜乖宝宝状。指了指一旁稳坐如泰山的墨泽涛,意指这不是他的主意。竹若依稍微收敛些怒火,对上老狐狸那一脸伪善笑容,脑内灵光一闪。难道说,自己气他那番话……
这时的竹若依,真想时光倒流到几小时前收回那句坑爹的话。只是现实残酷无比,老狐狸望她的眼神俨然她已是他的孙媳妇一样“慈爱”无比。现时的她真想一头撞墙上:竹若依你绝对是个大猪头,居然逞一时之气,说出那种模棱两可让人遐想联翩的话!两天前傻乎乎地拟了那份契约做你这个大猪头的棺材,现在又白痴到说出那种等同自挖坟墓的话,现在,差的只是找个人给你盖上棺材盖,然后下坑掩土死个痛快!
而现场,在惊愕中没回过神的,不止竹若依同学。还有她一双可爱的父母。早在半小时前,墨泽涛带着墨子昊登门,客气地递上名片之时。竹妈和竹爸吓得一脸死灰,还以为竹若依在电视台犯了什么事,劳驾董事长和台长亲自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