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推开跟前的人,顺带推翻刚才关于不封印某人的荒谬想法,西凉孤雨径直走到自家夫君的跟前,抱着令净月的手臂,笑吟吟的说道:“我是来看夫君打拍子的。”摇头晃脑的,一不小心视线晃到了但笑不语的封烬那里,西凉孤雨赶紧补了句,“还有看封烬抚琴,真好听。”
表示这完整的一句话已经说完了。
封烬淡笑颔首,表示谢谢夸奖,西凉孤雨干笑着,想起昨晚的丢人事件,脸红了红。
“睡的好么?”令净月握着西凉孤雨的手,柔声问道。
“恩,睡的好,也吃得饱,刚才,才饱了耳福。”西凉孤雨与令净月眉眼传情。
宣晨尔看不惯的扭过来,酸酸的道:“封烬,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啊,容不下我们。”
说完,看着西凉孤雨,似是期待她能说什么,然而西凉孤雨纯粹装傻充愣,不说话,不挽留,不表态,反正那是跟封烬说的又不是跟她说的。
一看她这样,宣晨尔心里也是有气,袍袖一甩,气呼呼的走人,步子也不那么扭了,看他这样,西凉孤雨心里生出了嗨皮,原来他生气的时候,可以变得正常点啊。
又一想,唔,好像还有跳舞的时候。
封烬见他离开,尴尬的笑笑,随后抱起琴,对着西凉孤雨跟令净月道,有些口渴,先回房了。
令净月歉意的对自家兄长笑笑。
西凉孤雨笑眯眯的挥手道别。
只剩下两人后,令净月将视线从兄长身上收回,这才道:“娘子,方才有些过分了。”
那么明显的驱逐,他们以后总要留在这里的。
耸肩,西凉孤雨并不觉得自己过分,她的理由也很充分,又不喜欢那人,哪在乎什么过不过分啊。
“夫君,到底该怎样封印宣晨尔啊。”急急地问着,她倒是更想念之前的小晨儿。
令净月蹙了蹙眉,坐到一旁的花台上,想了想,才说:“娘子,封印这件事情,当初,我那样做,是有那样做的原因,我们之间无所谓,大不了事迹败露了打一场,可如果娘子这么做了,却是会伤他的心的。要知道,到底要不要被封印,那权利,其实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纵使,他再喜欢娘子,娘子也不该仗着他的喜欢,而这样对他。”
顿了顿,看着西凉孤雨如有所思的样子,令净月又补了一句:“这样对他,不公平。还有,娘子,为夫哥哥,毕竟跟娘子有了一夜夫妻,娘子对待哥哥,也热心一点,过几天,我会分化一下时间,我们,该轮流陪着娘子了。”
有点郁闷的听着令净月难得严肃的话,西凉孤雨心里得承认,令净月说的是实话,可是……
“夫君,给我点时间,我总要慢慢的接受他们啊。以前又不认识。”西凉孤雨也跟着坐下,“那个封印的方法,你就告诉我嘛,我只是,有点想念小晨儿。”
“为夫当然可以告诉娘子,只是不喜欢娘子日后后悔。”令净月说着,从袍袖里掏出一张符咒,“拿他一根头发,缝在一个布偶身体里,然后将符咒贴上去,就可以将他封印,你的小晨儿,就可以回来了。”
结果那张符咒,好奇的看了看,可是看不懂,西凉孤雨只得好好地放在身上,一根头发,应该好拿。
“不过,这个方法,不能碰酒,如果宣晨尔喝酒了,封印符咒会失灵三个时辰,也就是说,那三个时辰,封印会自动解除。”令净月又交代了句,摸摸西凉孤雨的头,“我,先去看看哥哥,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后悔就行。”
说完,便亲了亲西凉孤雨,随后起身离开,往封烬的别院方向走去。
西凉孤雨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又很快释然,那毕竟,是他的哥哥啊,亲哥哥,自然会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定的位置。
想来,自己今日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可是,即便已经有过一夜,要培养感情,真的好需要一段时间,她自己虽然喜欢美男子,可也不是说,喜欢了,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发生关系啊。
爱爱,总要有爱的基础啊。
夫君,原谅我的任性吧。
叹口气,拿出那张符咒,想想夫君的话,西凉孤雨的心中,深深地纠结了。
这样做,会伤害到他么?
那么,到底是,封,还是不封呢?
还是……
独自走在花园中,绕着花圃转悠,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花圃中的花丛发呆,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圃中开放着高约半米的不知名紫色小花,小巧的花瓣,若是单独的一朵花,恐怕不会很起眼,但是,当这么一个大大的花圃中全都是这样紫色的花丛时,就变成了一种胜景,好像是一个紫色的海洋,风儿一吹,阵阵花香。
西凉孤雨蹲在花圃外,双手支着下巴,打量整个花园,各种紫色,尽管在这里也住了挺长时间了,但是,她还是头一回发现,这里竟然是以紫色为主打颜色的。
好像,夫君的确是挺喜欢紫色的,喜欢到了,每一件衣袍,都带着点紫色。
“唔……”肩上某处穴道突然被点,西凉孤雨浑身瞬间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被一个怀抱顺势搂抱住。
“谁……”欲要喊出声来,紧接着,却又被捂住了嘴,连带着被捂住了呼吸的鼻翼,西凉孤雨瞬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想要看清来人是谁,只看到了铺展在地上的火红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