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随性的样子,没有因为自己问他这样的问题而不高兴,西凉孤雨心里放松了些,一杯一杯的喝酒。好久都没有喝的这么过瘾了。
“你可真无趣。”西凉孤雨又灌了一大口酒,开始话多起来。
“奥?”天尤封烬轻轻笑了,发出一个疑问的语气词。
“你,装什么神秘啊,床上一层帷幔挡着,脸上还有一层。”西凉孤雨说着,凑近了天尤封烬,伸手摸向了他的脸侧,似是想将他脸上的垂帘给拿下来。
天尤封烬捉住她的手,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摸向自己的垂帘,给摘了下来。
拿在手里掂了掂,好像还蛮沉的样子,西凉孤雨对着天尤封烬嘿嘿的笑了,然后笑嘻嘻的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找了房内的铜镜过来看,醉呼呼的直喊着好奇怪。
一阵发酒疯的样子,天尤封烬无奈的看着她笑,却又见她跑到了自己的跟前,爬上了自己的膝盖,身子软的已经无法保持稳定,为了防止她跌下去,天尤封烬唯有紧紧地抱住她。
西凉孤雨拿着那垂帘,对着天尤封烬的脸,又给他戴了上去。
天尤封烬整个人,都立即显得更有几分神秘,还有了几分威严,不容窥伺的威严,有如神祗。
醉眼迷离中,西凉孤雨伸出手,将他的眼睛捂住,露出他下半张脸,晃似她的夫君,撩开他的垂帘,西凉孤雨对着他嘿嘿一笑,俯下身子,吻了下去。
“夫君……我其实,只是一直在等着你,主动告诉我一切……”唇瓣贴上他之前,天尤封烬听到她的这一声呢喃。
火热的吻,带着酒醉后的热情。
天尤封烬任由她抱着自己,热忱的亲吻。
将她抱上床,听着她口中唤出的名字,抹去她眼角突然流出的泪水,天尤封烬心中的浓云,终于得以拨开。
真好,原来你,并不曾真正将我遗忘……
西凉孤雨觉得犹如置身梦境,而且,还是一场春梦。
“今晚,我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恍惚之间,她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似是催眠一般的说着,“你说,你今晚,是来,嫖的。呵呵,我便给你嫖,如何?我的,雨……”
帷幔被放下,被一帘粉色遮挡住的神秘的床上,一对身影被烛火相应摇曳。
只一夜,情缠。
谁说,这夜,不是洞房花烛夜呢?
当西凉孤雨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直觉上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穿越醒来的那晚。因为……男人,男人的手臂紧搂着自己的腰身,侧卧面对着自己沉沉睡着……
关键是,那个男人,闭着一双眼睛,那张脸,就跟夫君一模一样啊……
两个人除了头发跟眼睛颜色不一样,其他的可都是就跟双生子一样。
诶?他的白发怎么变成黑色的了?西凉孤雨好奇的拿起一撮长发,发质灰常的好,手感凉滑。
靠,这下看着更像了。
他该不会是什么怪物吧?跟女子一夜缠绵,就可以吸取女子的精华,然后头发变黑?
额,扶额,想来自己应该又是乱想了,哪有怪物不伤害她,还给她嫖的。
要真是的什么戏精华,估计自己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了。
再次扶额,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原来她,真的把人家给嫖了……
恍惚间想起昨夜自己在这里似乎醉了酒,后来的一切感觉,都还以为只是做了梦……
西凉孤雨想要哭了,原来不是梦……
她竟然,背着夫君,跟别的男人……
一想起夫君,就觉得甚是愧疚,自己竟然做了……这次是绝对不敢说什么负责任的事情了……
其实她,昨晚只是想过来喝酒而已。真的。
推开这个貌似叫做封烬的男人,随便的用床上的被单将自己收拾干净,西凉孤雨跳下床去,偷偷摸摸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然后穿在身上,最后在地上捡起自己的朝服,拿了衣服便往门口走,边往身上套。
“你要走了。”身后突的想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缓缓地扭过头去,对着天尤封烬无耻的一笑:“你醒了。”继续没良心的套衣服。
见没人回答,想想自己似乎有太不尽人意,西凉孤雨把衣服穿好,带上帽子,转过身来走到床边,看着天尤封烬身上,想来自己一夜酒醉,实在是太放纵了,竟然把人折腾成这样。
拿起一边的锦被给天尤封烬盖上,西凉孤雨轻声安慰道:“我要赶去上早课,一会儿,我会吩咐这里的下人,给你做些补品,顺便、带一些去痕护肤的药膏……你、你好好休息!”
西凉孤雨说完,立马起身,风一般的冲出了房门,一步当三步用的奔下楼去,路上慌慌张张的撞到昨晚给自己送酒的小伙子,又塞了一把银子给他,交代他给房中的客人备好补品跟药膏,随即,便逃也似的出了双飞楼的门。
一遛儿跑到大街上,天尚未亮,西凉孤雨被凌晨时分微凉的冷风吹了吹,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更加清醒自己昨夜,都敢了什么好事,便更加懊恼。
浑身都是吻痕,连脖子上都是,现在是不敢回家了,反正,也该去上早课了。
要是夫君问起……就说昨夜宿在琅邪殿好了……
将衣领拉高挡住颈间的痕迹,西凉孤雨哆哆嗦嗦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向皇宫……
竟然忘记了,用碧火送她过去,可见此人做贼心虚、心神不宁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