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孤雨这才悠悠的抬起来眼,然后一个激动的使劲儿,就咬上了凤清鹭的舌头。
凤清鹭一个吃痛出声,还未待转醒过来,又突然被人“嗵”的一声扔在地上,臀部瞬间有种被摔成了两半的痛感。
“咻”的一声,是西凉孤雨亲发现了来人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起立声,完全不再顾及身上那个需要自己解毒的皇子。
只因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家夫君,令净月……
顾不得那毒皇子是死是活,西凉孤雨狗腿的冲向自家夫君,利索的一把剥掉令净月身上被青蛇沾染过的青衣外罩,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令净月披上,而后关切的嘘寒问暖:“夫君,小心着凉……”
“怕我着凉还脱我衣服……你怎的不去脱那位皇子的衣服?昏迷中不是更好下手?”令净月说着不领情的话,却还是揽住西凉孤雨,将她一同裹进外袍。
西凉孤雨发现在这招管用,立即也抱住自家夫君,往他怀里使劲儿蹭了蹭,眉开眼笑:“昂……夫君,人家只是为了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救死扶伤嘛……而且也是人家小姨妈让人家酱紫的嘛……人家心里只有夫君一个人昂……况且这里的蛇都有毒。”
令净月自是很受用自家娘子的奉承,然嘴上还是说了句:“自己怕蛇就直说,还找借口,刚才那条只是普通的青蛇。”
“嘿嘿,夫君你最了解我了,人家对夫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想你昂夫君……”西凉孤雨奉承的话一说出来滔滔不绝。
这厢,夫妻两人见面缠缠绵绵,那厢,转醒的凤清鹭神智尚且昏昏沉沉,然而被这二人的恩爱场景刺激的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只是唇舌之间尤残留有西凉孤雨唇舌的柔软触感,心间一时又如痴如醉的回想方才西凉孤雨为自己解毒的销魂片刻,不自觉的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角。
令净月一看就知道凤清鹭在想写什么,拿起西凉孤雨外袍衣摆就使劲儿的擦拭西凉孤雨的嘴唇,擦得西凉孤雨呜呜直叫,那呜咽的声音婉转动听,令净月一个心恼就堵上了西凉孤雨的嘴,西凉孤雨立时安静的接受夫君的吻,心想夫君真是性急,说来就来,完全不顾忌场合。
令净月却是恨恨的想,纵使早晚有一天,这于他人,只想独占。
一道深情款款的吻,直把西凉孤雨吻的呼吸困难才放开。西凉孤雨满脸通红的大口喘气。
凤清鹭眼含怨气,心中悄悄不满令净月的张扬行径,右手入袖,探得了藏在袖中的毒药。
令净月眼光思路耳听八方,不等凤清鹭出手,就满眼瞧不起的开口道:“一个堂堂的皇子,未来的族长,竟然满身是毒,真不知是不是要毒烂这栖凤皇朝的天下。”
凤清鹭的动作顿了顿,却是找不到话来反击。
“装痴卖傻的六皇子,不知今日为何竟然失控的以这种面目示人?难道不怕被宫内的人看到了,十几年的隐忍转瞬成空?”令净月霸气的揽着自家娘子置身于这花园中,各种霸气!西凉孤雨满眼崇拜的看着自家夫君,完全想象不到,初见时一副小受模样的夫君,如今竟然如此的霸气侧漏!
“令公子的话,本殿听不懂。”凤清鹭扫了一眼满眼猜疑的凤兮桐,站直身子,双手放入凤纹广袖之中,“本殿十几年跟着师傅学习,师傅自然是,时常教导本殿要学会忍。却不知令公子所说的,空,又是指什么?本殿又有什么可空的?”
令净月闻言,邪气一笑,将衣衫体贴的披在西凉孤雨的身上,目含温柔神色的注视着自家娘子,小声叮嘱了一句,徐徐转过身来,突然动作,快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步法身形,再回眸间,令净月已经紧紧地扣住了凤兮桐的脖颈,而凤兮桐四肢更是被突起的冰块冻结,动弹不得,反抗无能。
西凉孤雨小小的呼了口气,算是大开眼界,见识了自家夫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同时有了深深地疑惑,夫君从来不曾展露这些,为什么今日竟然这么放心让自己看到这些?
山雨欲来风满楼么?虽不知有什么山雨,但是现下愿意毫不隐藏,她的夫君,必定是做了什么打算吧。
西凉焰走到西凉孤雨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肩,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要体谅令净月的隐瞒。看来西凉焰都对她家夫君知根知底。她自己却不知。
回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西凉孤雨心惊的发现,除了疑惑,自己的心中竟然生不起一丝的、不信任,或是被隐瞒的不满。
同时还有了一个更重要的小结论,夫君,她是万万打不过了……需要新的招数来对付深藏不露的夫君,如果她哪天闯了祸,奇招一出,不至于被上板子的揍一顿……
若是令净月此刻看到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定要给她捏出来一个猪鼻子的造型。
惩罚她,他如何舍得……便是闯了天大的祸,也有他为她顶着。
今生今世,便就是护了她,哪怕想要大闹天宫,也一定要给她铺好路,让她闹得高兴。
凤清鹭眯起了眼睛,眸子里还是凉寒的光芒,沉吟片刻,似是思考权衡结束,这才淡淡的开口:“深藏不露的,倒是令公子。不知道令公子这样对本殿年迈的师傅,是何居心?别忘了他是凤族一族之长,若除了什么闪失,你整个令家都不够赎罪!”
令净月风华绝代的笑了起来,那双世上罕见的茶色眸子闪烁着水晶般的光泽:“我就知道,殿下是有大志的人。既然殿下说了,这族长已经年迈,那么新任族长,很快就会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