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觉得司马若纤的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想快点帮她找到项链,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司马若纤再三感谢林可儿,离走她特地交待,说如果抽屉里没有项链就可能放在别的地方,但一定在房间里,请她务必找到。说完司马若纤便下楼招呼客人,而林可儿来到她的房间,帮她找项链。
司马若纤的房门没有关死,林可儿轻轻一推便推开。一进门就看到乳白色的梳妆台,精致小巧,美观大方。梳妆台离床不远,大概是为了方便女主人一起床就能照到镜子梳妆打扮。梳妆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全都是价值不菲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仅仅是唇彩,少说也有二三十种颜色,整齐的摆在桌面上,一眼望去,象士兵一样排成一排,姹紫嫣红,很是漂亮。
林可儿试着拉了一下梳妆台的抽屉,抽屉是锁住的。林可儿这下犯难了,到哪里去找钥匙开这抽屉,难道要下楼去找张妈问她要吗?林可儿一想到莫太太那冷清淡漠的眼神,还有张妈那爱理不理轻蔑不屑的表情,就变得踌躇不前。
就在林可儿左右为难时,她忽然看到梳妆台上唇彩的后面放着一把小小的钥匙,她尝试着开锁,没想到锁竟然打开了。
抽屉里并不象梳妆台那样干净整齐,化妆棉和卸妆棉就占据了半壁江山,各式手链、耳环、项链、戒指和手表,金银珠宝,头饰发夹,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乱糟糟的全都挤在这不大的抽屉里。林可儿至少翻找了三遍,也没有发现司马若纤所说的钻石项链。
“项链会在哪里呢?”林可儿一边找一边自言自语道:“难道真得象若纤说的,张妈年纪大了,记错了放项链的地方?”
林可儿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除了梳妆台似乎也没有别的可放项链的地方。她开始四处翻找,那项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不小心落在哪个角落里也是有可能的。林可儿知道司马若纤爱美,千挑万选的买了这串项链,还特别配了衣服和鞋,就连发型也是特地做的,头上别的那颗粉色施洛华士奇水晶也是为了这串项链,如果没能替她找到,只怕她要疯掉。
梳妆台没有,床上没有,就连洗手间盥洗台上也没有,最后,林可儿站到衣柜前——上次来这里看司马若纤试衣服时,她记得她的衣柜里有两层专门装饰口的格子抽屉,也许张妈一时糊涂,把那珍贵的钻石项链给放到里面去了。
林可儿打开衣柜门,拉开格子抽屉时,刚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想看看项链在不在里面时,突然听到门边响起一个尖锐的惊叫声:“你在做什么?!”
林可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手一抖,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珠宝小物件掉落在地板上,叮咚做响。
门外,站着张妈和莫太太,她们一脸诧异,好象林可儿的脸上正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小偷”。
林可儿低头看了看散落满地的珠宝,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明白,自己的行为乍一眼看上去象极了贼。特别是自己刚刚到处翻找,梳妆台乱了,床也乱了,现在衣柜门大开,自己刚刚又手捧着司马若纤的手饰盒,无论怎么看,都会引起误会。
她赶紧关上衣柜门,来到莫太太的面前,解释道:“莫伯母,张妈,事情不是象你们看到的那样……若纤说找不到项链,叫我帮她找项链的……我……我不是在偷东西……”
“哼!我们说了你在偷东西吗?”张妈不等林可儿解释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从鼻孔里哼出一个浓重的鼻音后,鄙视的说:“你可真是不打自招啊!”
林可儿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她摊开双手,以示清白,说:“我什么都没有拿!”
张妈似乎已经认定林可儿就是家贼,她大声嚷嘛道:“你什么都没拿,是因为被我们撞破,如果不是我和莫太太上来看看,谁偷了东西,天知道!”
林可儿知道张妈对自己早有成见,现在她逮着机会自然不会给自己好过,莫太太虽然外表淡漠,但从她叫司马若纤和自己同时搬进莫凡辰别墅这件事来看,她其实是个很有城府和判断力的女人,她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假象蒙蔽。
“莫伯母,自古说捉贼要拿赃,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胡言乱语?再说,我确实是若纤叫我帮忙来找项链的,可以叫她当面对质!”林可儿面对莫太太,理直气壮的质问着。她知道,莫太太肯定不愿意得罪司马家,但现在她的身份是莫凡辰的正牌女友,也算是一条腿跨进莫家的女人,莫太太再讨厌她,看着莫凡辰的面子上也会主持公道,不可能信口雌黄。
果然,莫太太听完林可儿的这番话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林可儿悄悄的松了口气,正当她以为事情会顺利过去时,张妈却不依不饶,拽着她的胳膊就要她去一楼客厅找司马若纤对质。
莫太太中立,林可儿觉得当面对质也能还自己清白,便甩开张妈的手,大步流星的往一楼客厅走去。
客厅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觥筹交错,突然见她们三人脸色凝重的下楼,刚刚热闹的客厅也变得安静下来。
“若纤,若纤你在哪里?”林可儿心底藏不住事,她觉得自己被张妈冤枉很是生气,怒气冲冲的下了楼后,便四处找司马若纤。
莫太太则事不关已的安坐在沙发上,面对每个人投来的询问眼光,都报以风轻云淡的笑容。
张妈到了客厅反而不着急,她拿着林可儿刚刚掉在地上的珠宝盒,高高举起示众。虽未言语,但神情之间仿佛已经在昭告,她刚刚在楼上抓到一个贼,而这个贼就是正在满天下找司马若纤的林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