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哗的一下将被子掀开,她站在床上,看见莫凡辰正准备开门出去,便急忙叫住他,问:“你要去哪?”
莫凡辰邪气的笑着,眼神暧昧又炽热,只有声音,还和平常一样,清冷如冰。
“去做男人需要做的事情,假如你愿意替我解决,我不胜荣幸。”
林可儿原本蒙在被子里时脸就憋得通红,被他这么一奚落,更是红得象煮熟的虾米。她当然知道他那话里的意思,更清楚他一定是去施亦桐办他想做的事,但她最痛恨的是,自己刚刚为什么不经大脑的问他去哪,白白惹来一身臊。
莫凡辰见她象圣女贞德似的站在床上,抿着嘴兀自生气,抬腕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便问:“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林可儿本想大声的向他澄清自己心里只有钟大伟没有他,被他这么一打岔,突然觉得没有澄清的必要。再过一周,她就能顺利的离开这里,彼此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不管莫凡辰还会不会再来找自己,自己的生活都不再与他有交集。既然如此,又何必横生枝节,多此一举的去解释。况且莫凡辰对自己到底是嘲笑还是试探,也不得而知,没必要再犯险惹人羞辱。
“没什么,麻烦你关好门!”林可儿跟自己赌气似的,重新躺了下来,将被子盖过头顶,眼前立刻变得黑暗。
莫凡辰离家后并没有往施亦桐家去,被林可儿挑起来的燥热在清凉如水的夜风吹拂下,渐渐的平息下来。他的身,因为离开了林可儿而变得没有欲望,但心却因此变得更加牵挂。
莫凡辰开着车在环山公路上漫无目的的来回兜圈子——她有没有睡着,会不会踢了被子,万一冷了病了怎么样。从来不愿意被女人牵绊的他,在这一夜沉沦了,他渴望能将她拥在怀里,用自己火热的胸膛,燃烧她的热情。
莫凡辰再回到家里时,林可儿已经睡着。她紧紧的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眉头皱在一起,好象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很烦心。
莫凡辰俯身,轻轻的在她眉间烙下一个吻,然后将一个精美的袋子放在床边柜上,里面装着一套他刚刚精心挑选的白色小洋装。
夜,让人沉沦,当东方出现第一缕阳光时,所有的悸动都被抛到脑后,每个人都要回归到自己的轨迹里。
林可儿醒来时,莫凡辰已经去上班,她看到床边的衣服,斗争了很久也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就在她自我纠结时,司马若纤推门而入。
林可儿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是司马若纤进来了,一定是门没有上锁。幸亏莫凡辰临走时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否则让她看到睡袋,又要费一番心思来解释。
“可儿,你今天起得很晚呢。”司马若纤一进来就看到这套洋装,她将衣服摆开来一看,马上就很识货的说:“哇,这个牌子的衣服很漂亮的呢,每个款式只有一件,如果穿不下这个码子就是出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可儿,你怎么会有这衣服的?”
林可儿愣了一下,忽然好象明白了莫凡辰的意图——做戏要做全套,如果他不替她准备好戏服,司马若纤肯定会起疑。
林可儿自以为自己明白了莫凡辰的初衷,便大大方方说:“昨晚莫先生说你过生日不能太随便,所以特地帮我挑了这套。若纤,你喜欢什么礼物,我好去挑。”
司马若纤尴尬的笑了一下,将衣服重新放回袋子里,说:“只要是你送的,我什么都喜欢。不过,今天你要陪我去逛街,我要给自己挑一份最漂亮的生日礼物。”
“好啊!”林可儿跳下床,光着脚往淋浴房里跑,边跑边说:“若纤,你再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就好。”
半小时后,林可儿和司马若纤坐上林叔的车,往市中心赶去。
都说女人爱钻石,虽然林可儿不明白这小小的一声钻石有什么价值,但这不妨碍司马若纤对它狂热的喜爱。林可儿连续陪她逛了五个商场二十多家珠宝店后,终于让她找到了一条她最中意的钻石项链。
这条项链真得很漂亮,项链的链身由一连串碎钻组成,奢华又夺目,如众星拱月般围绕在一颗硕大的淡粉色钻石边,象极了《泰坦尼克号》里的海洋之星,华贵典雅,但又不失现代气息。
司马若纤试戴的时候,珠宝店服务员那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阿谀奉承,她们将她围在中央,捧镜子的捧镜子,端茶的端茶,个个都笑如春花灿烂,不用看标签,也能猜出这条钻石项链价值不菲。
“可儿,好看吗?”司马若纤从将人群外的林可儿拉到身边,指着这条钻石项链,问:“会不会太小了?会不会显得有些俗气?”
林可儿不知道一克拉的钻石有多大,但司马若纤胸脯上的这颗钻石,看一眼就知道它肯定很稀有,戴在司马若纤纤细白皙的颈上,有种不能负重的感觉。不过,这条项链确实很美,再配上司马若纤天生贵气,两者相得益彰,相互辉应。
“嗯,很美,很配你。”林可儿由衷的说道:“这条项链就象是专门为你订制似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让人觉得很璀璨,很醒目典雅。”
司马若纤听得很高兴,她爽快的说:“你说好看就是真的好看,我也很喜欢,我买了!”
说完,小手一挥,张妈便上前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店员。不一会儿,一百万便划了出去。
随后的几天,林可儿每天陪着司马若纤外出试穿礼服、试吃蛋糕,准备小礼物和其它宴会所需的东西,仅是宴会当天的自助餐的冷盘她就改了五六回。林可儿就是一摆设,无论司马若纤问什么她都点头称好,其实,在她看来,这些细节已经很精益求精,只是司马若纤太过于吃毛求疵,她喜欢自我否定就随她吧,只需要熬过她的生日派对,生活又恢复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