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可儿准备趁他不注意逃跑时,莫凡辰向司马若纤的房门那微微扬了扬下巴,然后爽朗的大笑几声,说:“好啊,下次你上我下的时候,我会叫给你听的!”
一阵阴风从司马若纤的房风吹过,林可儿浑身冰凉,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房里,隐约传出哭声,是司马若纤娇弱的哽咽声。
“麻烦你,要演戏也别在这演……”林可儿扭头看了看司马若纤的房门,心有不忍,她低声哀求莫凡辰,因为她真得不想站在走廊再演激情一幕来刺激司马若纤。
尽管刚刚在司马若纤的房里受到了张妈无理对待,但她并没有记恨,她不想现在配合莫凡辰演戏,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莫凡辰也听到了司马若纤的哭声,他倍感头痛,司马若纤的眼泪多得可以淹没整个世界,自从她来了后,就连他的别墅都变得阴气逼人。
他当着她的面跟林可儿亲热,还把林可儿弄到房间里来“做喜欢做的事”,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跑了。可是司马若纤外表看似柔弱,性子却如此坚韧,死活不搬走,还以柔克刚,天天贤妻良母似的早晚请安,端茶递水,对付她,比让公司上市都艰难。
莫凡辰看到林可儿一脸愧疚不已的样子,知道她过于善良,做不出过于冷酷无情的事,也许她马上就要坚持不下去,会主动向司马若纤说明真相。
他低下头,冷冷的看着重感冒的林可儿,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林可儿因为鼻塞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微微仰起头张着小嘴来获取空气,脸颊有两块不明的红晕,薰得她的眼也水汪汪的。她的眼神,不再象从前那样冷漠和尖利,里面,有丝难以拒绝的诚恳。特别是联想到她刚刚在司马若纤房里,义正言辞的说她爱自己,莫凡辰就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
林可儿等了一会儿,见莫凡辰用沉默拒绝了她的要求,脚底一股寒气直窜心头——他真得太冷漠了!
“进去!”莫凡辰突然用力一拽,就把林可儿拽进了房间。他反身将门锁上,根本不理会林可儿在身后带着浓重鼻音的抗议,脱了衣服就进去洗澡。
已是深秋,夜晚天气变得寒冷,但莫凡辰在用冷水沐浴。冰凉的水打在他的身上,他才渐渐冷静下来——刚刚望着因为生病而变得楚楚动人的林可儿,特别是她第一服输低声下气的求他时,他竟有些心软,差点他就放弃原本的计划。但现在,在冷水的刺激下他变得清醒多了,而且,他开始考虑是否要提前让施亦桐加入战局。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林可儿知道自己是开不了这个房间的门,看来今晚她又要再睡地板了。林可儿觉得有些头晕,她靠在门边静静的站了一会,越发觉得头痛欲裂,鼻子也塞得根本无法呼吸,哪怕动也不动,也要嘴着张开始喘气。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好烫,应该是发烧了,而且身体越来越重,脚却越来越虚浮。
林可儿甩甩头,人越来越迷糊,意识开始慢慢涣散,眼前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模糊,总觉得耳朵里有只苍蝇在不停的嗡嗡乱叫。
她用拳头抵着额头,试图保持清醒,想坚持到明天早晨得以解放后,回房休息。今早她胡乱吃了些药就打起精神去上班,一整天应付完施亦桐后就忙得脚不着地,连口水都没有好好喝,根本不记得自己正在重感冒,也忘了吃药。
现在,她放松下来,病情如潮水般涌来,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病得很厉害。
林可儿想着房间里还有一些感冒药,但现在她被锁在这里,根本没办法出去。当务之急,她要先去吃药,身体不好,什么都别想做。
她慢慢的挪到淋浴室的门口,举起手有气无力的敲了几下门,叫道:“莫先生,莫先生,我要回房拿药?我感冒了……”
淋浴室里哗哗水声盖过了林可儿那嘶哑的声音,莫凡辰隐约觉得外面有声音,侧耳倾听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不以为然的笑笑,心想,就算是有声音,也肯定是林可儿在外面肆无忌惮的咒骂自己霸道不讲理的声音,与其理她不如把她晾在那里。
于是,莫凡辰将水放到最大,心情愉悦的继续冲澡。
可怜林可儿用尽力气喊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动静,想打开门进去又害怕看到他的果体,混沌不堪的脑袋已经没有办法多加思考,迷迷糊糊站在门外等了一会,便不再敲门。
她象个盲人似的,在房间里漫无目的沿着墙边转了一圈,最后,心听从了身体的要求,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一倒头躺了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莫凡辰才淋浴结束。他穿着浴袍走出来后,没有看到林可儿,正奇怪她会去哪里,转头就看见林可儿没有防备的呈大字型躺在他的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
他不悦的皱起眉,眯着眼,象一头饥饿的豹子看到猎物时,血液里也流淌着危险的细胞。
这个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不经他同意就睡了他的床。难道她不知道,他的床还没有一个女人睡过,而且,他也不想让任何一个女人来睡他的床。与他交欢的女人不少,场地也是根据当时的情况随机选择,但他莫凡辰绝不会让任何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爬上他的床。
莫凡辰慢慢靠近林可儿,只见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开,不但整张脸红通通的象熟透的苹果一样,就连她的耳垂和颈间,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这种颜色看上去不太正常,甚至有点象传说中吃了春药似的,红得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