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都是她心里的假想,她做不到。她觉得自己是爱他的,当然,她更爱他的财产和地位。如果她能嫁给他,这世上所有的一切她都拥有了。
虽然这三年来他们严格遵守着约定,互不干涉,但施亦桐还是清楚的,如果不是有莫凡辰,她不可能轻意的当上总设计师,更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公司给她打理。凭着莫凡辰在商界的地位,凭着她只是他一个小小的情妇,她已经享受了很多特权和便利。如果失去这个身份,她必定一无所有。
她不是司马若纤,司马若纤如果没有嫁给莫凡辰,依旧可以过着她公主般富裕幸福的生活;她更不是林可儿,林可儿本来就没有享受过象她这样的生活,自然也怕失去。只有她,施亦桐,在尝到甜头后,万万不会轻易的失去。
“对不起,辰,以后我再也不会……”
“你只不过想知道我跟林可儿之间有没有其它关系……”莫凡辰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直截了当的将她的计谋和想法揭穿。他无所谓的态度让施亦桐安心不少,也识趣的安静听他说话:“你大可直接问我,没有必须摆这么一顿鸿门宴。林可儿是胜男的朋友,别说她住在我别墅里,就算她要睡到我床上去,我也不会拒绝的。亦桐,以后你做事之前,要考虑清楚。”
莫凡辰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施亦桐傻傻的坐在座位上,还没有从他说的话里回过神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凡辰走了两步,见她仍坐在那里发愣,拽起她,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今晚,我到你那睡……”
当莫凡辰与施亦桐翻云覆雨时,林可儿正坐在莫凡辰的别墅里发呆。
华胜男怕被林可儿骂,当起了缩头乌龟,躲在家里说什么也不肯来陪她。林可儿第一次觉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想打电话给钟大伟,却又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至少不能告诉他她为了负担他的花销,正在假扮有钱人的情妇。
而且,国际长途的话费实在太贵,林可儿没有足够的钱去跟自己的心上人聊天诉苦,更何况这是莫凡辰的家,隔壁就是司马若纤。
就在林可儿思前想后,考虑着明天该如何面对施亦桐时,司马若纤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今晚,莫凡辰没有回来吃饭,林可儿又借口说不舒服没有下楼,司马若纤和张妈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来她这里探探口风。
“可儿,我敲门你没听见,我看到门没关……”司马若纤无辜的表情,象是在解释,又象是在懊悔自己随便进了别人的卧室。
林可儿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卧室房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了,她总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头有些昏昏沉沉,人难受得连晚饭也没下去吃。现在,记性也变差了,忘了关门,就连敲门都没听见。
“啊,没事,我正好也无聊着呢。”林可儿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好象没那么头痛了,便从床上跳下来,亲热的拉着司马若纤,顺口问道:“有事吗?”
“哦,我听说你不舒服,过来看看你。”司马若纤心不在蔫的应着,她根本不打算关心林可儿是不是不舒服,假装无聊的走到林可儿的衣橱前,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件春秋装,便惊奇的问:“听佣人说你有些感冒……你就这几件衣服?还这么薄,难怪会冷得感冒!”
“是啊!”林可儿见看她的表情象看到鬼似的,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指着那些衣服说:“春秋天的大多在这里了,再冷些就要去胜男的房里搬几件冬衣来。”
“可是,莫大哥不是小气的人啊,他怎么会不给你买衣服呢?”司马若纤假装疑惑的问林可儿,其实这才是她的重点。她见林可儿神情恍惚,觉得其中一定有问题,便又来到她的梳妆台前,仔细清点了一下她的护肤品:“你只用一瓶霜,我的天啊!这么干的天气,你怎么可能只用一瓶霜?”
林可儿立刻觉得乌云盖头,她赶紧将那瓶便宜的只能到杂货店里才能找到的雪花膏扔进抽屉里,然后关上衣橱门,尴尬的笑着,要把司马若纤推出房间。
“可儿,你为什么推我走啊!”司马若纤见自己踩着了蛇尾巴,心里更是欢欣鼓舞,她还准备继续留在这里找其它蛛丝马迹,看到林可儿不打算让她留下,便抓住门框,装可怜:“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要赶我走?”
林可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掉眼泪。偏偏那司马若纤又是个水做的女人,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睛,泪就象自来水似的,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这下,林可儿什么头疼脑热都忘记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打发走这个小祖宗。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天没来得及收拾房间,太乱了,我想到客厅跟我聊天呢。”林可儿急中生智,随便找了个理由,想拉着她到楼下客厅去闲聊。
司马若纤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她把头摇得跟拨流鼓似的,说:“不要不要,楼下有佣人,不方便说私房话呢。”
这下林可儿头痛了,她不肯去客厅,但林可儿又不想让她在自己房间,一来二去竟没了主意。
“可儿,要不你来我房间吧,正好我买了新衣服,我们身材差不多,你也可以试试。”司马若纤刚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拉着林可儿往她房间去。林可儿寻思着去她那应该没有问题,便也没有推拖。
刚推开司马若纤的房门,就看见张妈正在整理她今天采购的战利品——满满一床的衣服和摞得一人高的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