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勾起唇角,对上他的眼,从他深邃的瞳孔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苍白,自己的惊措,自己的慌乱。
赶紧转过头,伤心了,也不要让别人看见,暗自舔舐伤口只是自己的事情,拉起一抹讽刺的笑:“爱?每个人都说爱,我爸爸爱我妈妈吗?那是爱吧?爱是会变的,当爱情从一个人身上转换到另一个身上,哪还有传说中的天长地久?”
那个将爱天天挂在嘴角的人,离开有多长时间了?竟然记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天漫天大雪,在她的肩头堆积了厚厚一层。
“苏小姐的爱真是高贵,记得那次,苏小姐还不是为了天源,要把自己卖给我吗?”他带着痞痞的笑容,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股玩笑的错觉,依旧是优雅自如的表情,像是说今天多云转晴。
但是,对于苏阅来说,却如同挖开了她藏在心底的痛,还能看到汩汩的鲜血。
从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那天的决定果然会成为取笑她的借口,终于,终于到了这种地步,只是,她不会忘记,这所有的一切是谁造成的,心痛一分,对韩书贤怨恨就多一分。
“华总若是想玩游戏,请不要找上我。”她努力的扯出微笑,掩饰心里的痛?只是勉强的可怜,痛?哪来的痛?没有爱哪来的痛?
“你知道,一般的女人总是喜欢缠着男人,苏小姐应该是个另类……”
“我不是女人吗?”她轻轻的打断他的话,此刻连愤怒的语气都发不出来。
“你是,我一直都知道。”他轻笑,眼带戏谑。
心里的沉重突然让她透不过气来,心里隐隐的希羿开始慢慢的瓦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不问他,是不是就会这样一点一点的和玩着打太极的游戏。
终究等到有一天,他腻了,不想玩了,洒脱的转身离开,像是所有一切都是遥远的梦境。
如他,或许有一天见面了,还会嬉皮笑脸的叫苏小姐。
“请你离开吧。”她无力的窝在沙发上,指着门。
“你一定要和我吵架吗?”他叹一口气,走过去想将她抱住,却被她闪了过去。
他顿视了她片刻:“不要和秦离走太近。”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自始自终都没有提起酒店里那个女人半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她讽笑一声,苏阅,莫非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不,没有,可是心里的寒痛是什么?是因为你渴望的温情吗?只是她知道,以后或许都不能那么和谐了,游戏,她现在还玩不起。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色狼,她nnd居然敢占老娘便宜,要不是看他有点姿色,老娘一定要撕乱那张脸。”齐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一时间,大厅安静了下来,其他人食客也都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看着她们,舒亚踢了她一脚,她才尴尬的笑了一声,小声说:“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左拥右抱,还不忘调戏像我这样的良家妇女,这年头好男人都死哪去了?”说完又气愤愤的大喝一口热牛奶。
又看向苏阅,扬了扬手中的牛奶问:“哎,苏阅,你和秦离怎么认识的?”
苏阅一愣,怎么认识?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见齐琪已经阴沉了脸,用从未有过的表情认真说:“苏阅,在聊城,90,女人的目标无非两个,一个是华任,一个是秦离。但是苏阅,他们都不适合你,华任会让女人伤心,秦离会让女人伤身;若说伤心是间接的伤害,那么伤身是直接的血淋,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人痛不欲生……”
夜里,苏阅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齐琪的话像蛊一样在她耳边缠绕。
第二天,苏阅准时起床,偌大的羽绒服将她小巧的身体包裹在内,背起背包,一个人打车悄悄的去了东江。
她拒绝了华任的邀请,并不代表说她不会去,她的打算是,今天既然开放,她自然有足够的理由进去白苍殿,白苍殿是她心中的梦想。
聊城冬天天亮的晚,到达东江的时候,天才刚大亮,整个景区都被薄雾笼罩,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见人。
售票处的女人正在打瞌睡,听到苏阅的声音,睁开朦胧的睡眼,挎着脸,念念叨叨的嘀咕:“大清早,游魂呀!要不是听说华裔的总裁华任会过来,打死我今天也不和蔡大姐换班,这天儿,冻的人要死。”
打了个哈欠,又继续说:“诺,给你,全景区,现在没有导游。”随后向她身后晃了几眼,惊讶的问:“你一个人去吧?”
“是呀!”苏阅淡笑,她貌似来的太早了。
“露水重,路滑,你自己一个人当心点。”随后又低下脑袋趴在桌子上,“也是,不是单身,一个人怎么会大清早的来东江,哎,你不是为了看华少吧?这年头小姑娘都不学好。”
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向已经走向远处的苏阅,大喊一声:“哎,等一等,我还没登记呢,回来,快回来。”
苏阅看着她,无奈的眯起眼睛。
“姓名?”
“苏阅!”
“身份证呢?拿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要身份证了?”苏阅皱眉问。
“新规定。”售票员耷拉着眼皮,瞄了一眼苏阅,只是,在瞄了一眼身份证,脸色如变色龙一样换上和蔼的笑容,谄媚的问“你真的是苏阅?”
“你当我贩卖假证的呀?麻烦你能快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