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珞被她的眼神打击到,回过神又连连追上去喊,“哎,你怎么这么瞧不起人?你都没见过芳芳和香香怎么知道她们不好?她们比你漂亮一百倍,比你温柔听话……”
“只要她们能提高你的智商,我不介意你多娶几房回来!”
上官全午时落了水,回来后又一身湿没换,一直把湿衣服捂在身上,赵红秀走了,他便乱摔东西,砸光所有,像是没力气一样的瘫在那里。
他知道他这样下去会得风寒,可他不管,他要得风寒,他要她回来可怜他,那样,他才有机会留下她!
这样又是没盖被子过了一夜。早上,上官珞不放心的推门进来,看着屋里一片狼藉,三哥光着身子睡在地上,连连上前扶起他,这一扶才吓的一跳,只觉人烧的厉害,滚烫滚烫的。
请了大夫,抓了药,也喝了药,但是烧就不见退。大夫说了,再这样烧下去,人会烧坏。上官珞急的直跳,要是三哥烧坏了,以后还有谁帮他对付毕小小啊!就大哥二哥那种老古板,肯定没有二话的让他好好跟毕小小过!到于四哥,指望他帮自己出主意,还不如自己做下来静静的想两个都比他出的要好。
听到三哥烧的糊涂下还一直叫着秀啊秀的,看着时辰嫂子没回来,也知道事出哪儿呢。
于是一遍一遍趴在上官全的胸前问,“三哥,嫂子在哪儿啊?”
上官全却只是闭着眼皱着眉痛苦的叫,好像并无意识。这样烧了一天,上官珞终于急了,他一把提起上官全,拍拍的几个狠巴掌朝上官全脸上打去,上官全终于些微睁开了眼,上官珞瞪着他大吼,“赵红秀到底在哪儿?”
“幸福……客栈!”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便又昏睡了过去。
模糊中,是谁的笑,那样明媚而秀丽?幸福,好幸福啊!
上官珞一把拽过上官全的腰牌,去江城知府那里领了兵,气势汹汹的把幸福客栈整个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上官珞一脚踩在掌柜的肚子上逼问。
掌柜的这才抖抖颤颤的答,“是有一位大人说的这样的姑娘!可他们昨天就已经走了!”
“他们?”上官珞紧声疑惑问。
“是啊,那姑娘就像大人说的那样,气度淡漠,显得格外出尘,因此小的才有印象。那男子也是相貌出众,风度翩翩,两人很是亲密,还开的一间房,小人只以为他们是夫妻……”
上官珞这才松开一脚把人踢的老远。两个人?想到昨日三哥在屋里发疯,再想到后来种种,莫非嫂子跟人跑了?
唉呀,娘啊,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从来在女人方面最吃香的三哥,居然被人甩了。更好笑的是,如今他三哥还为了一个抛弃他的女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不行,他得逮着这机会,好好奚落奚落三哥一下不可,这可是千年难遇啊。
等他兴冲冲的跑回家时,看到三哥那只剩一口气的苍白样,终于只是蹲坐在床前,可怜又心疼的说了句,“不就是个女人嘛,三哥你怎么这么看不开!”
阳光温暖,天空很蓝,万里无云。
以前看到这样澄澈的蓝天时,总期望自己可以把它拥入怀中,把它抱回家好好看,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能实现后,又开始期望时间可以慢一点,然后自己可以好好的欣赏这片蓝,把它藏入脑海。又想,自己要是个画家就好了,必定能把这样的美的天空画出来永久保留。可是又想,这么美这么清澈的蓝天,怕是画家也画不出来吧。
如今,天空是一片同样的蓝,她坐在马上望着,望着,眼泪却流了出来!假如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多好!求求老天把他赐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他,一定会用心生活,一定会感恩生命……
“夜儿,怎么了?”北哲堂拍着马过来。
他们来北邦已经一个月了。她睁开眼时会想,他会不会有了别的女子,是不是与那女子过的特别好?闭上眼时又想,他有没有好起来,有没有不难过了?她希望他难过,又不希望他难过。
因为知道他难过她会不好受。可是他不难过,就代表他真的把她忘记了!
她很矛盾,明明当时丢掉了一切,为什么现在会一想到他就想哭?为什么那么不想他把自己忘了?一想到他真的把自己忘了,心里就疼的无法呼吸?
她到底是怎么了?喜欢吗?她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他,到底什么才是喜欢?
“没事,就是看着天空,突然好有亲切感啊!”她收敛情绪笑着说。
北哲堂也笑到,“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你呀,来了北邦一个多月了,都没真心笑过一次,真的放不下吗?”
“哪有,只是水土不服罢了,这里的草原好辽阔啊!”她转移话题的说。
“对啊,我刚来北邦时,以为这里像塞外,大家靠牛羊生活,没想到,这里的人极会享受,特别珍爱自然美景,才有了这么一片美丽的草地!看你不开心,就带你出来逛逛,看看,红日好看吧!”
“嗯,很迷人!”她点头。
看到美丽的风景,心情就开阔了许多。
两人一直散着步。从前她觉得无论与师兄在一起做什么,她都会满足开心!可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开心,她只要低下头,就想哭,莫名的很想哭。
其实那个答案,不说也知道吧。她那么狠那么绝情不顾他挽留的离开了他,他从此再也不会要她了吧。
只要一想,他再也不要她了,她的泪就一直流啊流!如果时间能倒回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