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转眼珠子,像乖宝宝似的,重新贴回媳妇的胸前,还能扑通扑通听到媳妇的心跳声。
这心跳咋这么不一样呢?他摸摸自己的心,再感受感受媳妇的心跳,刚觉得媳妇的心跳跳的有点快,耳边就传来轻轻的声音说。“醒了就赶紧起来吧,皇上找你肯定有重要的事!”
好像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被人发现了一样,上官全有些尴尬的回头,可是看到媳妇刚醒来,那跟外面早晨红日样的红脸,突然间就喜悦了。
“看什么?还不快起去!”这皱眉又冷冰冰的娇斥真是让上官全心花怒放了。他情不自禁的低头亲了小红脸一口,看到人家又狠狠的皱起眉,以为人家是要揍自己,衣服一提,边穿边往外跑,生怕自己没经过主人同意的偷香会挨揍。
赵红秀揉了揉脸,皱眉倒不是想揍人,只是他新生的胡子渣人。看他提着衣服就跑一点儿也不顾及自己王爷的形象,本来想叫住人的,奈何人家跟长了四只腿似的,她才坐起身,人就跑到门外去了。
管家一看王爷竟然在自己门口穿衣服,有点风中凌乱。
他不知道他家爷还有什么别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家王妃就是外面的人人喊杀的女魔头,但是他知道,他家王妃皱一个眉,都能让他家王爷腿软,所有王府上下的人,嘴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明白,谁才是王府的老大。
看王爷这衰样,估计又在房里被老大整了,不过难得的是,为啥王爷遭遇如此狼狈,脸却比头上的天还要晴呢?
上官全在门口穿完衣服才发现面前还站了个人,他终于想起,打扰自己清梦的罪魁祸首了!他不说话的上下盯着人家。
老管家被王爷这似要吃人的眼神盯的心里发慌,他抖了抖身体,弱弱的说,“王爷,皇上有旨……”
上官全大气的伸出手摆摆手说,“管家,你可知本王的愿望?”
管家摇头。
上官全很淡定很憧憬的说,“本王的愿望就是做一头猪!”
管家再次风中凌乱了。他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错了,还是王爷的脑袋出错了。
上官全叹了叹气说,“不过出生的时候投错了胎,本王这辈子与猪兄是无缘了。于是本王立志,就算做不了一头猪,也要像一只猪一样活着。你明白?”
管家摇头,他不明白,一点儿都不明白,怎么有人会愿意做猪,而且还是个身为王爷的人?可是他刚摇头,看到王爷要爆发的目光,又赶紧识眼色的点头。上官全继续慢条斯理的问,“那管家你可知,怎么才能像一只猪一样活着吗?”
闭着眼睡觉等死呗!管家心想,但他不敢说,只得假装不知道的摆头。
上官全点点头说,“不知道本王就告诉你啊,记清楚,想要像一只猪一样活着,那就得吃好喝好睡好!知道什么是吃好喝好睡好吗?比方刚才,本王要是没起床,没有自己出门,那就是火烧屁股了,你也不准出声,知道么?要等到本王自然醒!”
老管家抹抹汗,这才清楚,他家王爷绕了一个圈是要说什么。唉,不就是怨他扰人清梦了吗?直说就行了嘛,干嘛绕这么多圈子?还把自己堂堂的王爷,屈尊与猪比,管家真是为死去的先皇心酸。
他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但那是圣旨……”
上官全以为人完全明白了,抬步正要走,听到人这么说,他脸色一戾回头道,“什么圣旨?忘了本王刚刚说的话了?你把那圣旨拿到猪圈那儿,给猪兄看看,看它知道圣旨是个东西吗?它要不知道,本王也坚决不知道!”
老管家很想晕过去,但还是抖着胆问,“那下次圣旨来了,老奴要怎么说?”他总不能大逆不道的与别人说自家王爷想当猪的理想,当猪的理论吧。
上官全不再意的说,“让人蹲着!”他就不信一个人能蹲一天。
老管家再次抹汗。唉,上面的是老大,宫里的也是老大,为难的只有他们夹在中间的人了,心酸啊!
上官瑜忙国事忙的焦头烂额。他好不容易安定走元老大臣,看完了各个地方的奏折,正要舒一口气喝一杯茶,辛苦之余,突然想到从前父皇也是每天这样的忙碌的,可那时,他只看到父皇的高高在上,只看到父皇的唯我独尊,如今知道当皇帝有多么辛苦后,更恨当年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够体谅父皇的艰辛。想着想着,便想起父皇临终前最后的牵挂,这才记起他早上请三弟入朝的事,连连朝御书房赶去。
上官全这个懒鬼才进书房椅子都没焐热。上官瑜以为三弟都等了一个上午了,进屋就拉住他的手无比抱歉的说,“对不起三弟,皇兄一直忙一直忙,都把召你入宫的事给忘了,见谅,见谅!”
上官瑜向来喜怒不颜于色,看到当了皇帝的他还这么客气,上官全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是惊了一会儿,抽回自己的手,不太热情的说,“没啊,臣弟刚来一会儿,外面的花好看,瞅了一会儿!”其实是想着要不搞几盆回去送给木头!
上官瑜心里的过意不去的自然不止让上官全久等了这件事。他愧疚的是,他从前竟然为了皇位动了杀三弟之心。虽然他并没有真的派人杀三弟,可是,他知道最后父皇的心意是时,只觉得自己非常可耻。他很庆幸自己是那种三思而后定的人,所以才没犯下让自己人生烙有污点与留下遗憾的大错。父皇走后,他越发觉得亲情可贵。众多兄弟中,只有他与二弟是一母所生,从小,也只有他与二弟感情最好,对其它兄弟都有隔阂,总认为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