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娶了她一次。从前是父皇搞的排场,让他娶她。
这一次,却是他自己,用自己的能力再一次娶了她。
这天下,如今再也没有人敢掩藏他的女人了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感谢他身后的兄弟!
也记住,将来不管有多伤多痛,都不要放弃自己!
只要你不放弃自己,这世上,所有的事都会有希望!
十三四岁时,每个人都有着很傻很天真的笑容。那时,笑声那样清脆,看着那些忧郁的像迷一样的女子,总是歪着脑袋想,她们为什么不开心呢?她们为什么连不开心时也那么迷人那么美呢?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找不出任何忧愁的事。可是又想学别人的忧郁样子,觉得那样特有诗意!然后总是歪着脑袋,装模作样的叹着气。
可终有一天,因为长大,蓦然回首,才发现,忧郁,早已如影随形。
窗外的阳光明明还像从前一样明媚,为何她看着就格外伤感呢?这就是心境的不同吧。
好像,她爱上了发呆,爱上了静静的坐着感伤,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忧愁的思绪,她抬头,看到一脸喜气的男子。
“师兄!”她站起身有些不解的叫。最近因为她的情绪不稳定,师兄也跟着不开心,好难得见他这样高兴,是有什么喜事?
北哲堂大步跨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惊喜的说,“夜儿,他来了!”
“他?”赵红秀一时没明白。
“上官全来了,他现在正在殿上与父皇喝酒,我是借着方便的时间离席特意跑来告诉你的……”他话还没完,眼前的女子早已跑了出去。
“夜儿!小心!”他担心的叫了句,随即皱了皱眉头,而后一脸释然!他低头看了看手,也许他抓住的是一抹轻烟吧!
曾经来过,却又很快飞走,独留下美丽的环绕,似隐若现。
赵红秀一口气都没停的跑到大殿,走到后门时,她站在那里定了定,吸了几口气,然后慢慢朝里走。
耳边传来阔气的说话声,许多声音里夹杂着他呵呵的笑声,像从前一样动听,她的心里一紧,好似提到了心尖,连步子也变的极小心翼翼。心里一直咚咚跳着,因为要见到他了。
只要她走出去,便可见到他,也能让他看到自己!可是真正要见时,她却胆怯了,他会不会很恨她?她害怕看到那样的眼神。
于是她悄悄探了探头。酒桌上,那个笑的潇洒俊逸的男子抱着一名娇美人,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调情的喝着酒。女子脸色娇羞,一脸甜蜜。
她只是听说他风流,却从没见过他与别的女子相处的情形。
这样亲眼看到,只来得及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心痛的发出声音,而眼泪早已扑扑的掉下。
那个曾经很专制又带着点撒娇意思拉着她的上官全啊,如今再也不属于她了吧。
她想多看一眼,想好好记下他的样子,可是却只看到,他笑着低头喂那女子喝酒,那笑,与从前对她时,一样温柔一样迷人……
她终于知道或许在她心里,他是她的唯一,但是在他心里,一定有许多个唯一。
她咬着手,捂着碎掉的心,脚步不稳的离开了大殿。
北哲堂站在那里愣愣的发呆,刚走出门,见赵红秀像丢了半条命一样的走回来,担心的扶住她问,“夜儿,你怎么了?”
她只咬着手,流着泪,像失了魂魄般的摆着头不说话!是她的错,她没有任何资格怪别人。他当初对她那样好,是她连想都没想的果断的离开了!
可是,那时候,她不知道“喜欢”原来是这么伤人的一个词啊。
现在她要为她的错负责了,让她疼痛吧,让她难过吧,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果。
“是不是上官全?他凶你了?”北哲堂猜测的问。
赵红秀连忙流着泪摆头解释说,“不,不,跟他无关,是我自己的错!”北哲堂看她这样,不想问,直接转身怒气朝大殿奔去。
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所以为人处世也不一样!有的人处处忍让,并不是懦弱好欺负,只是原则不一样,底限不一样。上官全就是那种眦睚必报,你捅我一刀,我捅你十刀的人!而北哲堂则是那种没有到最坏的时刻,决不会爆发的人。
他不是没有尊严的忍让,他也不是懦弱的好欺,他只是觉得,君子理应心胸宽广。
他不再乎自己,所以也不再乎别人辱骂他,当时若不是三皇弟及时道歉,他也会找三皇妃算帐的。他的底线就是赵红秀。
他快步走进大殿,没有看到皇帝与他招呼说,“堂儿,你回来了!”只看到上官全在众多人面前与一个女子亲亲我我。
他的眼光聚集了愤怒,一个大步上前,措不及防的把那调笑的男子打趴在地下,扯着他的衣服,压在他身上,愤怒的瞪着他。
所有人见之变色。要知道西祈的人现在可是惹不起的啊,这宴不就是为了谈和吗?
皇帝怒喝到,“大胆!太子你干什么?赶紧松手!”
北哲堂只是不说话愤怒的盯着身下的人,亏他还让小雪传书信与这人,原来只是个糟塌夜儿真心的垃圾。
皇帝见北哲堂不为所动,只好大叫到,“来人啊,把太子拉下去!”
人还没上来,上官全却一个翻身把北哲堂压在身下,他轻笑不屑的对着身下人说,“想打我?你还不够本事!”